第八章姐姐?
成羽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門口站著一名,身穿精致華貴白袍,肌膚如雪,約是十五歲左右的金發(fā)少女。少女年齡雖不大,但略顯纖細(xì)的鳳目,卻透出一種威嚴(yán)感。
此時,少女正凝起鳳目冷冷的盯著成羽,不知是不是成羽出現(xiàn)了錯覺,他似乎聞到空氣中,漸漸彌漫起的,一股子醋酸味……
“你怎么來了?”。比比東面色陰沉的說道。
語氣中帶有一絲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似乎是,很不愿意見到門口的少女。
聽到比比東的話,少女將目光從成羽身上移開,轉(zhuǎn)頭看向比比東,平靜如水的說道,
“我為什么不能來?!這里同樣也是我的家!”。
接著,語氣卻又急轉(zhuǎn)而下,特意的拉長聲音,充滿嘲諷意味的說道,
“對嗎??。〗?--姐---”。
成羽整個人直接呆住了。心中升起無數(shù)個問號???姐姐?師父還有妹妹?這特么,難不成我來到了假的斗羅世界?
比比東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勢從身體中涌出,整個食堂仿佛在此刻,凝結(jié)上了一層寒霜,
“你再說一遍,你叫我什么?!”。
少女冷哼一聲,毫不示弱的和比比東對視著,
“姐---姐---”。
少女的聲音剛響起,比比東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出現(xiàn)在少女的身前。強(qiáng)大的氣勢凝聚出一股實(shí)質(zhì)般的壓力,直接將少女壓的軟倒在地上。接著,猛的揚(yáng)起手掌。
在比比東強(qiáng)大的氣勢壓迫下,一縷血絲從少女嘴角緩緩流出,但少女的表情沒有一丁點(diǎn)的變化,依舊與比比東對視著,沒有半分退讓的意思。只不過,少女的眼眶,漸漸泛起絲紅之色……
看到少女嘴角的血絲,比比東頓了頓,氣勢緩緩收斂,揚(yáng)起的手掌,也慢慢收了回去,接著,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少女見此,眼中的淚珠,不受控制的滴落而下,
“你連…碰…都不想…碰我一下嗎……”。
聽到身后低泣般的問話,比比東步伐一頓,但沒有回答少女,只是轉(zhuǎn)身冷冷的看了少女一眼,隨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旁的成羽,大概猜出了少女的身份,她并不是師父的妹妹,應(yīng)該是,師父的親生女兒—千仞雪!
看著躺在地上,淚眼婆娑的少女。成羽心中一嘆,他是知道比比東的事情,但那事不能由他和千仞雪說,只能由比比東自己和千仞雪說,不然只會起反作用。
不過,現(xiàn)在看來,也還不算太晚。起碼,千仞雪還會對比比東哭泣,說明千仞雪還是很想讓比比東認(rèn)可她的。如果再過幾年,千仞雪對比比東沒有一絲期望了,那才難辦……
至于剛才,成羽為什么不上去勸阻……。很簡單,憤怒的人,往往會失去理智。不要試著,去和一個正在氣頭上的人將道理……
之前千仞雪和比比東兩人都在氣頭上,成羽插進(jìn)入,討不到半點(diǎn)好處。更有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
而且,成羽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說句不好聽的,成羽是搶了,本應(yīng)該屬于千仞雪的那份愛……
對于千仞雪和比比東之間的事,只能慢慢來,急不得。
片刻后,成羽眼珠子一轉(zhuǎn)。慢慢的爬下了椅子,從衣服上輕輕撕下一片絲綢,走到千仞雪面前,奶聲奶氣的說道,
“姐姐,給你”。
千仞雪抬頭看向成羽,寒光在眼中一閃而過,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
“你,叫我什么?”。
成羽睜著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看著千仞雪的雙眼,抬起手,食指放到嘴中,如同一個天真的孩童,說道,
“姐姐啊,你比我大,我不應(yīng)該叫你姐姐嗎?”。
說著的同時,頭微微傾斜,好像是在疑惑,為什么千仞雪會這么問。
千仞雪愣住了,遲疑一下,還是接過了成羽遞來的絲綢。將眼中的淚水和嘴角的血絲抹去后,問道,
“你,,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我叫成羽,大家都叫我小羽”。
說著的同時,成羽拿出胸前佩戴的玉制長生鎖,對千仞雪炫耀般的揚(yáng)了揚(yáng)。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千仞雪”。千仞雪回道一聲,又問道,
“你今年多大了?”。
“姐姐,我今年三歲了”。
…………
……
看到千仞雪逐漸平靜下來,成羽暗暗松了一口氣。心中有些慶幸,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是個三歲萌娃。如果要長大一點(diǎn),怕不是,會被千仞雪直接一巴掌拍飛……
成羽和千仞雪不知道,在他們看不到的拐角處,比比東一直注視著他們。見到兩人和諧相處的畫面,比比東緩緩松開了緊握的拳頭。
“你還是關(guān)心雪兒的,對嗎?”。一道蒼老的聲音在比比東身旁響起。
比比東沒有回答,繼續(xù)看著千仞雪和成羽兩人。
千道流的身影緩緩浮現(xiàn)在比比東身旁,同樣看著千仞雪和成羽兩人,微笑著繼續(xù)說道:
“你是故意留下小羽的”。
比比東轉(zhuǎn)過頭,雙眼瞇起,
“是你叫她回來的?”。
千道流搖了搖頭,“我昨天是寫了封信,告訴小雪,你收養(yǎng)小羽的事。但那信,只送出一半,小雪就自己回來了。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嗎?小雪是回來找我的”。
比比東身體顫了一下,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她又怎么會忘記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千仞雪的生日,同樣,也是她唯一一次,差點(diǎn)將千仞雪殺掉的日子。
千道流嘆息一聲,邁起腳步,朝千仞雪和成羽二人走了過去。
“爺爺”??吹角У懒鞯纳碛埃ж鹧┭壑杏址浩饻I光,飛撲到千道流懷中。淚水止不住的順著臉頰流淌而下,放聲大哭起來……
千道流撫摸著千仞雪的金發(fā),任由千仞雪在他胸前哭泣……
有些情緒,不能在心中壓抑著,釋放出來更好。這也是,千道流不勸止千仞雪的原因。
一旁的成羽,聽著千仞雪的悲泣聲,心中升起百般滋味……
剛出生,就被親生母親謀殺。從小到大,沒有感受過一絲的母愛。成羽無法理解千仞雪心中的苦痛有多大,畢竟,他兩世為人,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但他卻想,做些什么,來改變比比東和千仞雪的關(guān)系。
不知過了多久,千仞雪的哭聲停止了,靠在千道流胸前,竟已進(jìn)入夢鄉(xiāng),閉著雙眼的千仞雪,嘴角微微揚(yáng)起,像是夢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蛟S,只有在千道流懷中,千仞雪才能放下心中的一切吧。
成羽見千仞雪已經(jīng)睡著了,說道,
“千爺爺,小羽先回去了”。
千道流點(diǎn)了點(diǎn)頭,淡淡的回道,
“小羽,晚上可以來爺爺這里,陪陪你雪姐姐嗎?”。
“好”。成羽點(diǎn)了點(diǎn)頭,奶聲奶氣的回道。今天是千仞雪的生日,或許是一個拉近關(guān)系的機(jī)會。
…………
……
離開教皇殿食堂大廳后,成羽徑直走向教皇殿比比東的房間,打開房門后,卻并未看到比比東的身影,疑惑的喃喃自語道,
“奇怪,師父去哪了?”。
轉(zhuǎn)身走出房間,想回教皇殿主殿看看時,眼角的余光卻在不經(jīng)意間,看到閣樓最左邊的獨(dú)立亭臺中,靜靜站著的落寞身影。心頭一顫,雙手緊緊的捏起。
隨后,邁起腳步走了過去。走到比比東身旁后,扯了扯比比東的衣角,朝著比比東張開雙手,做出一個擁抱的動作。
“師父,抱”。
比比東低下頭看向成羽,此時比比東那雙流轉(zhuǎn)的雙眸中,隱隱有淚光閃過。誰能想象,武魂殿的鐵血教皇,竟然也有如此軟弱的一面,除了比比東一手帶大的成羽,恐怕,沒人能見到了……
待比比東俯身將成羽抱起后,成羽雙手緊緊抱住比比東的脖子,說道,
“師父,晚上和羽兒去一個地方,好不好”。
比比東眸光閃了閃,
“小羽,師父晚上還有事”。
成羽心中誹謗一句,有事您還會看著我訓(xùn)練?給我做飯?我信了您的邪??幢缺葨|的樣子,她應(yīng)該猜到了。不過,您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
“可是,師父,小羽想找姐姐玩……”。
“那你就去找她玩”。比比東面色不改的說道。
“師父,我不認(rèn)識路”。
這點(diǎn),成羽沒有說謊。他確實(shí)是不知道長老殿在哪,因?yàn)槌捎痣m然在武魂城生活了三年,但比比東,從來都不讓成羽去長老殿、供奉殿,這兩個地方。
比比東摸了摸成羽的后背,
“去找你菊爺爺,他會帶你過去”。
成羽搖了搖頭,
“不要,菊爺爺他老是不管我,到處亂跑,我要師父帶我去”。
隱藏在閣樓下,正滋滋有味聽著八卦的菊斗羅,身體頓時一僵,背后升起陣陣的寒意,,心道一聲,小祖宗哇,話不能亂說,會死人的。
比比東低頭看了閣樓下一眼,隨后搖了搖頭,
“小羽,別瞎說,你菊爺爺可聽著呢”。
聽到比比東沒有輕信成羽的話,菊斗羅松了一口氣,嘆道,我可太難了……
“我不管,師父,你就陪我去吧”。一不做二不休,成羽直接賴上了。
孩子對付父母最好的辦法是什么,耍賴啊,何況,比比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看著懷中無賴一般的成羽,比比東是感到一陣的頭疼,無奈之下只能答應(yīng)了成羽。
見比比東答應(yīng),成羽抱著比比東,在比比東側(cè)臉啃了一口,
“師父最好了”。
這時,劍魂獨(dú)特的空靈聲在成羽腦海中響起,
“你是真的,很不要臉”。
成羽心道,
“臉是什么?能不能吃”。
劍魂:“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無恥之徒,你就仗著她寵你吧”。
成羽冷笑一聲,
“劍魂姐姐,您沒聽過一句話嗎?人至賤則無敵,我就是仗著師父寵我,為所欲為”。
劍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