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佛渡有緣人(48)
夜里本該沉睡的銀霜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懷抱著她的琰軒,輕輕抬起他的手,放到一邊,慢慢輕柔的起身,盡量不驚醒他。
“你要去那里?”
琰軒略顯火熱的手拉住她,銀霜似乎被燙到一樣,僵住了身體。
銀霜有些懊惱的放松身體,回頭看向他,臉上帶著歉意:“吵醒你了?”
琰軒面色有些發(fā)黑,明顯生氣了,盯著她的眼睛又重復(fù)了一遍:“你要去哪里?”
銀霜冰涼的小手撫上拉著她手腕的手,平靜的說道::“我只是睡不著,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去!”琰軒沒有放開她,就要起身。
銀霜趕快制止他,將他按下:“不用,你傷勢未愈,好生休息?!?p> 琰軒一用力將銀霜的拉到懷里,語氣里有著恐慌:“霜兒,別走!”
銀霜沒有掙扎,柔聲安慰道:“我沒有要走!”
琰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
銀霜嘆了嘆,她知道他的擔(dān)心,可那尸魃已經(jīng)開始往深山跑去,它的目標(biāo)恐怕是那山里的瘴氣。
“沉淵的記憶在白玉佛珠里,白玉佛珠被魔氣侵染,現(xiàn)在在那頭尸魃體內(nèi),我去尋回,你在這兒等我?!?p> 琰軒被之前她的突然消失刺激到了,半點(diǎn)不退步:“不!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p> “你現(xiàn)在的情況,只會讓我分心,何況區(qū)區(qū)一頭尸魃而已,不必?fù)?dān)心?!?p> 琰軒知道銀霜說的是事實(shí),可他還是不放心,他的語氣里帶著祈求:“疝允村已經(jīng)被魔教包圍,不會有人進(jìn)入,處理尸魃也不急于一時,在村里修整幾天,再去可好?”
銀霜看著琰軒關(guān)切的眼神,點(diǎn)了點(diǎn)頭。
琰軒摟緊銀霜,一直看著她,生怕一個眨眼她又消失了。
“我今夜不去,睡吧!”銀霜對他承諾今夜不走,然后首先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琰軒聽到她的承諾,又看到她閉眼休息了,也閉上了眼睛。但他睡得并不安穩(wěn),甚至不敢睡著,精神緊繃。
銀霜挪了挪,雙手環(huán)過他的腰抱緊他,琰軒才將眉頭舒展,沉沉睡睡去。
琰軒呼吸平穩(wěn)后銀霜睜開了眼睛,黑霧對銀霜已經(jīng)沒有任何作用,這些怨氣已經(jīng)無法影響她了,眼神看向窗外,眉心睫起,眼里有擔(dān)憂。
疝允村后有一片巨大的山林,常年被瘴氣籠罩,疝允村民世代居住在這里,居然能抵抗幾分瘴氣侵蝕,但外界始終不敢與他們過多相處,怕受到瘴氣侵染,這里就慢慢得被稱為疝允村。
此時紅眼尸魃正張著口吸收著山里的瘴氣,一夜之后他的眼睛已經(jīng)變成漆黑的顏色,他的皮膚變得光滑,只是慘白一片,細(xì)看之下和魅心的情況竟有幾分相似。
早晨,村里的黑霧已經(jīng)消散,陽光明媚,銀霜輕撫琰軒沉睡的眉眼,琰軒雙目緊閉,眉心緊皺,睫毛顫抖,似乎極力想要醒來,卻沒有醒來。
銀霜走出去就看到雪姬慌慌張張的跑過來,雪姬慌忙行禮,焦急的說道:“圣主,教主他……”
銀霜回頭看了一眼琰軒,平靜的吩咐道:“在這兒等我!保護(hù)好他們”
雪姬明白了,看來是圣主的手筆,放下心來,恭敬的回道:“是,圣主?!?p> 銀霜獨(dú)自走進(jìn)深山。
琰軒醒來身邊早已冰冷,他馬上打開門,魅心雙目發(fā)紅的拍打著結(jié)界,雪姬低頭站在他旁邊。
結(jié)界將他們籠罩在內(nèi),沒有人能夠進(jìn)來,他們也無法出去。
此刻已是午時,陽光溫暖的照在他的身上,他卻覺得身體發(fā)冷。
琰軒呆呆的看著緊閉的大門,面無表情。
不知過來多久,也許幾個時辰,也許一柱香,大門打開了。
銀霜穿著一身紫黑色的衣裙,踏入小院,三雙眼睛同時看向她。
“霜兒。”看到她回來,琰軒先是松了一口氣,本來是想去抱她的,卻是想到什么低下頭不去看她。
魅心眼睛關(guān)心的上下檢查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明顯傷痕,也沒有聞到血腥味,心中放松了下來:“吾主!”
銀霜對魅心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低著頭把玩佛珠的琰軒,湊過去,問道:“生氣了?”
琰軒興師問罪:“你不是答應(yīng)我修整兩天再去的嗎?”
“有嗎?”銀霜微笑著問道。
“明明就是……”琰軒想起昨夜銀霜的話:今夜不去。
琰軒抿緊嘴唇,不想說話。
銀霜一看琰軒生氣就想逗逗他,不過現(xiàn)在可不能再逗了,這氣性比以前大多了,得趕快哄哄,眨巴著眼睛有些可憐:“別氣了,我錯了嘛。”
琰軒臉色平靜,淡淡的問道:“錯那里了?”
銀霜認(rèn)真的道歉,虔誠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該把你一個人放在這兒!”
琰軒瞪了她一眼,扭頭就走。
銀霜趕快拉住他:“軒!你別生氣了,我知道我不該獨(dú)自犯險,可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可能是走得急了些,銀霜有一瞬間站不穩(wěn),但她很快就恢復(fù)了,沒有被他發(fā)現(xiàn)。
琰軒被她拉住,依舊平靜的看著她,手指卻搭上她的脈搏,什么也沒有感覺出來,脈象正常。
銀霜搖了搖他的手臂,撒嬌道:“別生氣了好不好嘛?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p> 銀霜感覺到腦袋發(fā)暈,對琰軒說道:“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
琰軒發(fā)現(xiàn)她有些不對勁:“霜兒?你怎么了?”
“唔!我好困哦!軒別生氣了嘛!”銀霜揉了揉眉心,眼睛半瞇著,一副快要睡著了的模樣。
琰軒點(diǎn)頭,表示不生氣了,然后急急的要檢查她的身體,銀霜拉住了他的手。
琰軒心中擔(dān)憂,不悅的睫起眉頭:“銀霜!”
“我沒事,就是困了!”銀霜對琰軒抬起雙手,求抱。
琰軒抱著她,可眼里的擔(dān)憂不減反增,他感覺不到她身體的情況,那么只可能是她隔絕了,不讓他探查,若無事又何必隔絕。何況她還換了衣服,她是不是受傷了?
琰軒將她抱到屋里,小心的放到鋪著稻草的小床上,看她閉著眼睛,呼吸平穩(wěn),似乎已經(jīng)睡著,小心翼翼的伸手想解開她的衣服。
本該睡著了的銀霜拉住他的手,半瞇著眼睛,邪魅的笑了笑:“軒!想要?”
銀月無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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