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捧著臉皮不要!不是太子穿上龍袍也不像皇帝,就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了!”
見這個平民卻是不聽自己的,小侯爺臉色有些不好。
而鐘離卻是反唇相譏,“不過是一個侯爺,聽你這意思,還妄想著當(dāng)皇帝嗎?”
小侯爺立刻,身子一抖,“你不要含血噴人!我看你是找打!”
“找打?!”
鐘離卻是一笑,冷不防的手中便是打出了一道靈氣——而那靈氣之中卻是夾雜著雷電之力!
頓時,便在小侯爺?shù)纳砩蟿澇隽艘坏澜购稚暮圹E。
他露的這一手,嚇了他們一跳。
“這是什么?!”
小侯爺一愣之下,看著自己衣服上最為得意的那個,麒麟紋的刺繡已然被毀,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
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道,“你竟然敢毀壞我的衣裳,真是不要命了!”
見小侯爺真的動了怒,皇甫鐘卻是上前打著圓場。
雖然說他看這個小侯爺也非常的不順眼,但是也不能讓他在自家的門口發(fā)飆。
便也說道,“小侯爺,這人乃是天地玄宗的,是我家老爺子請來的客人,還是莫要輕易得罪的好。”
天地玄宗?
小侯爺?shù)纳硇晤D時一頓。
“天地玄宗的……哼,天地玄宗的弟子眾多,我還每一個都要忍氣吞聲了?”
不過他話是這么說,卻也不敢再上前挑釁,畢竟剛才鐘離露出的那一手,也是讓他有些嚇到了。
鐘靈兒此刻也是上前打著圓場,“大家化干戈為玉帛多好,不是要去看花魁姐姐嗎?別掃了興致!再說,看這烙印上去的紋路,顏色與衣服也相得益彰,不知道還以為特殊去做的呢!這樣吧,黑黧你也給我弄上一個可好?”
鐘靈兒扯著自己的衣擺,嬌憨的說著。
鐘離也沒有拒絕,直接打出一道雷電之力——
“妹妹小心!”
皇甫鐘不愧是一個心疼妹妹的狂人,立刻就想要上前保護(hù)。
但是雷電卻是比他更快,眨眼間便掃上了她的衣擺,那上面頓時就有了一圈云朵樣式的花紋。
看起來確實是比之前好看了許多,鐘靈兒開心地轉(zhuǎn)了一圈兒,甜甜一笑。
“你看,這不是挺好看的么!那我們這就走吧!在等晚了花魁的畫舫豈不是要開走了?”
皇甫鐘被她一說,卻是心中一動。
可不能因為這幾個人之間的糾葛,耽誤了他與花魁姑娘的同游太湖!
“走吧!”
鐘離被鐘靈兒拉著,也沒有繼續(xù)跟這些人起摩擦,他來到上京的目的,就是為了這《藥王煉》的功法,還有就是如果能夠調(diào)查清楚,自己父親的死亡真相,那就更好了。
“我們走!”
小侯率領(lǐng)眾人離開,而這件事情就被鐘靈兒巧妙的化解了,眾人這才登上各自的馬車,前往太湖的岸邊。
來到了太湖邊上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里人聲鼎沸,來往的才子和佳人絡(luò)繹不絕。
“舞雀樓真是好大的手筆,每年的畫舫竟然都造的如此精美?!?p> 而此刻太湖的湖面之上,卻是遙遙的出現(xiàn)了幾艘畫舫的身影,其中為首的那個裝飾的最為華麗。
鐘離看著也覺得有幾分新奇。
他活了這么大,從來不曾像這些公子哥們一樣,流連于這種地方,所以此次的這個事情對他來說還是非常的新鮮。
來的一路上,雖說皇甫鐘將他和鐘靈兒隔開,但是鐘靈兒還是給他講了不少關(guān)于這畫舫和花魁的事情。
這里的花魁,每一個季度便會有一次游湖的盛宴,會邀請上京城中所有的青年才俊,吟詩作畫、投壺射箭。
最后,由這些公子出價,便可與花魁共度春宵。
只不過,自從這個新的花魁林蝶出現(xiàn)之后,規(guī)則卻是有所不同。
這個新花魁她只賣藝不賣身,如果真的有人想要不顧體統(tǒng)的,強(qiáng)迫于她,便會有神秘的保護(hù)者將那人拖出去。
而就是因為求而不得,這位花魁變成了所有人心中的謫仙人。
“同游七人,這是票錢?!?p> 此刻已經(jīng)有不少人,開始買所謂的船票。
這花魁游湖便是一個噱頭,這背后的舞雀樓,卻是要因此而大賺上一筆。
普通姑娘的船票價比較低,而花魁姑娘林蝶的船則是十倍以上的價格,每年僅是因為這船票便能收入一筆可觀的數(shù)字。
而此刻,看著那些圍聚過去買票的人,鐘靈兒卻是笑著說,“這些人也是枉費心機(jī)白花錢了,今年的頭標(biāo)一定是我哥哥的!”
鐘離卻是有些好奇,“還未曾開始,你為什么這么肯定?”
“因為我哥哥為了這一天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很久,他之前為了攢錢上山剿匪,立下悍馬功勞,今日他出門的時候,我看他把自己的積蓄都帶上了,所以我哥哥勢在必得!”
鐘離眼珠一轉(zhuǎn)。
“哦?那你知道究竟有多少錢嗎?”
“足有十萬兩黃金呢!”
聽到她這個答案,鐘離不禁有些驚詫的看向前面那個,正在買船票的男人。
沒想到這位大少爺,竟然還是個癡情的種子!
有趣、可著實有趣!
不過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的底線,那么一會兒可就有的看了……
鐘離有些壞心眼兒地想著,既然對方此刻勢在必得,他一定會讓他把兜里最后一點錢也抖落出來。
他們兩個并肩而行,看著鐘靈兒素面朝天的模樣,鐘離卻是突然想起之前她在自己面前,身上昧著寸縷的樣子……
不由得便覺得一陣口干舌燥。
這鐘靈兒也屬于心大之人,被男人看光了身子,卻愣是一點表示和反應(yīng)都沒有。
其實鐘靈兒并非是沒有反應(yīng)……而是因為在哪之后的事情有些太多,而且距離太近,使她沒有時間去反應(yīng)。
此時此刻,因為哥哥急不可耐地上前去買船票,使她落了單,便也是想起了之前,在靈泉之中發(fā)生的事情。
臉色不由也是慢慢地變得發(fā)紅發(fā)脹,走了幾步,偷偷的抬起眼睛偷看鐘離一眼,心中卻嘀咕著——這個黑黧雖說長著胡子、還有些老,但是卻讓她覺得隱隱的有些帥氣。
唉,算了……
自己在想什么?
鐘靈兒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