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個名分
照鏡子帶項鏈的琉璃,看見脖子,瞬間就炸了。
收拾好下樓吃飯。
“琉璃小姐?!?p> 琉璃抬眸看她一眼,“嗯?”
傭人低頭,“少爺在上節(jié)目?!?p> 她吃著東西,“嗯。怎么了?”
“電視直播。”
琉璃又瞥她一眼,“說重點。”
傭人抬眸看她一眼,又垂眸,“您剛才打電話了?!?p> 琉璃……放下筷子,跑到客廳看著大屏幕上的人…拿串車鑰匙,出門。
車子就像一陣風(fēng),聽見聲音就消失在視線。
到景天,“總經(jīng)理還沒回來?!?p> 又開往電視臺。
剛踏出門的景少,還未看清來人,胸膛就挨了一腳,退后幾步,又退回大堂,被人扶住。
視線望向那個火的像小豹子的女人,她邊整理衣服,眼睛盯著他。
正在說話的旁人,驚呆了,一時間鴉雀無聲。
只見這個輕狂的男子,走過去,挑眉,“這么粗魯。”
她似笑非笑看著他,“你他媽牛逼,讓姐當(dāng)了悍婦?!?p> 他抬手摸摸她脖子上的項鏈,又摸摸她脖子上的吻痕,咫尺之近,語氣輕佻帶著曖昧,“小獵物,你踹臟了我的衣服,”
說著手搭上她后頸,輕輕一摁,唇貼與她耳畔,“怎么辦?”
她覺得他的呵氣,對她來說太過于勾引,一把推開他,“那他媽就別穿了?!?p> 他低頭勾唇,又看向她,須臾,張開雙臂。
她側(cè)臉一笑,又轉(zhuǎn)過臉,快走兩步跳他身上。
他托住她的臀,唇附在她耳畔,“你給我脫。”
她笑出聲,“全國多少女人失戀。”
“我只關(guān)心你,”他將她放下,“去哪?”
她嫣然笑著,“去趟孤兒院?!?p> 他攬住她露出的腰,“天冷。”拿下圍巾,系在她腰間,“一起?!?p> 眾人看著離去的車子,……
“怪不得景總說,生猛型的。牛哇?!?p> “景總那一臉寵溺,被踹的心甘情愿?!?p> “真是一物降一物??!”
“確實是個美女?!?p> “美如畫,沒看出來?!?p> “哈哈哈?!?p> 琉璃慵懶的靠在座椅上,手指夾著煙,懶洋洋開口,“這么想要名分?”
他挑眉,目視前方,“嗯。”
她笑了,掐滅煙,“我努力一點。”
“你什么時候得了抑郁癥?”他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她看向窗外,“以前就有,沒什么大礙。出國幾年,夢魘纏身,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這么嚴(yán)重了?!?p> 她又笑著看向他的側(cè)臉,看著他的淺疤,看著他的小痣,“因為你,我心甘情愿?!?p> 他揚揚唇角,“我折磨你太多年了?!?p> 她搖頭,“是你愛我太多年了?!?p> 她靠在座椅上盤著腿,神態(tài)輕松,隨意的說著,“血液,細(xì)胞,骨髓,命。都被這個靈魂折磨的方不方,圓不圓?!?p> 他漫不經(jīng)心的接道,“我愛你所愛。你愛這個靈魂我就愛,你不愛我就死?!?p> 她閉眼,喟嘆:“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有些人的合適,并不是外表,不是修養(yǎng),而是她隨意無厘頭說的話,他恰好都明白。
他時常會想,如果十七歲那年沒遇上這個女子,那他現(xiàn)在也不過是一把灰。奈何遇上了,他深知他的命不能自己做主,即使他怎么折騰,都死不了。因為她還活著。
到孤兒院兩人下車,搬出后備箱的東西,琉璃打開包,拿出準(zhǔn)備好的信封。
“嬸嬸。”
李嬸端詳片刻,笑開了嘴,“好久沒見你們一起過來了。”
兩人都輕笑不語。
——
“桑桑,你為什么不以景氏捐款呢?”
他看她一眼,“我不是為景而捐,只是為你。”
她牽著他的手走到那條河,方圓已不是野地,他建的學(xué)校,供小孩玩的樂園。
“冷不冷?”她溫柔開口。
“我他媽怕熱?!彼乘谎?。
“這條河,是我以前孤兒院那條河。那個孤兒院拆了,只留下這條河。”她看向不知名方向。
“以前我經(jīng)常想,如果當(dāng)年我沒有隨琉玨離開,那會不會不一樣?!?p> 她看著他,笑了笑,溫柔似水,難掩深情。
“但遇見你,我才知道,什么是冥冥中注定?!?p> 她摸著他的手背,又摸向他的臉,“心靈相通,這真是件奇妙的事。”
他輕笑一聲,擁她入懷,“當(dāng)年在半山別墅,我就說過,我們明明是兩個人,可你流淚我會很難受?!?p> 他閉上眼,“謝謝你,教我愛你?!?p> 她微笑,抱緊他腰,“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成就?!?p> 他笑的愉悅,“那輛大牛,它帶我遇見了你?!?p> 她噌在他胸膛,“嗯?!甭曇魫瀽灐?p> “你他媽又該吃藥了?!闭f著抱起她,往回跑。
她吃下藥,靠在座椅上,輕輕開口,“你抱抱我。”極其卑微。
他心剎那被戳了一刀,緊抱住她,唇貼在她額頭,“小獵物,我在抱著你?!?p> 她慢慢蜷縮著身體,殷殷開口:“我經(jīng)常分不清夢和現(xiàn)實,我一直在找那個夢中人。這顆心不是我的,我控制不了它。”
他收緊臂膀,緊抱著她,紅了眼眶,“是我讓你病成這樣?!?p> 她聲音悶悶,來回噌著臉,“你不要拋棄我,我再也不說分手了?!彼p聲嗚咽。
他吻上她的唇,一點也不溫柔,口腔里彌漫著鐵銹味,他松開看著她,“我永遠(yuǎn)不會拋棄你,我的命在你手心里,你攥著我的命,就攥著公平?!?p> 她眼神迷離,望著他,“嗯。我知道。那是你僅有的公平?!?p> 說著她便伸手去扯他的衣服,他啟動車子離開,隨便找個地方停下。
他一點也不溫柔,啞聲開口,“我只有你。”
“我愛你,很愛你?!?p> 他摸著她額頭的汗,“你嫁給我吧,我想要個名分,粘上你標(biāo)簽的名分?!?p> 她搖頭,“我不要,我只想要你。”
“那我給你?!?p> 他看眼她靠在座椅上睡覺的側(cè)臉,又看著前方,“你他媽什么時候能寫進(jìn)我戶口本?!?p> 又輕笑,“如果不能,就他媽寫我墓碑上吧?!?p> 到海邊別墅,抱她下車。她跳下去奔進(jìn)大海,轉(zhuǎn)身,看著他,張開雙臂,閉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向后躺,大吼,“我好遺憾,沒有留住那個孩子?!?p> 他聞言一愣,跑進(jìn)海水,拉起她,摸著她的臉。
她半瞇著眼,又扯扯唇角,“在我找你的時候,我便夢見了,我與你一處,孕……”
“琉璃……”他搖晃著她。
她眉頭緊皺,“嗯……”
他抱起她跑回別墅,“叫醫(yī)生。”
她燒的昏昏沉沉,又在自己的夢里出不來了。眉頭緊皺,額頭的汗一直流。
他靠在床頭抱著她,臉噌著她的臉,“我寧愿你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