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我煙花燦爛
景天集團總經(jīng)理辦公室。
景熵灰色襯衣,襯衣身前大大的古裝美女照,沒系領(lǐng)帶,領(lǐng)口敞開,兩邊領(lǐng)上大大的字母LL。
記者看著他,微笑道:“景總的衣服,很個性。”
這是她的職業(yè)生涯中,第一次采訪見到這么另類的服裝。
景熵聞言,站起身,輕撫兩下襯衣,“這是我太太?!?p> 臉上得意洋洋的笑容,就像個孩子炫耀手中的糖果一般。
又指下兩邊鎖骨,“我太太,琉璃。LL?!?p> 記者…有些想笑,硬是憋住了。
“看來景總是真被收了?!?p> 景熵坐下,身子坐的很直,一點也不褶皺那副美女刺繡圖。
“終于被收了,從十七歲求到現(xiàn)在?!?p> 記者抬下眉,微笑,“景總婚期定在八月,不知道具體日期是哪一天?”
“27號?!彼樕蠅阂植蛔〉臍g悅。
記者看他心情愉悅,緊繃的神經(jīng)也松懈了幾分。
這個風(fēng)一樣的男子,桀驁不馴,語言粗狂,是他們職業(yè)中最想采訪的,也是最怕采訪的一個人。他的關(guān)注度特別高,從商場到情場,從收視率到點擊率,這個男子只要出現(xiàn)在鏡頭,頭條是必上的。
從他第一次公眾露面,就被冠上,‘天,帥不過景少;地,富不過景總?!?p> 繼而。
‘風(fēng)一樣的男子。’
‘紅塵俗世惹人醉,景熵是我的小寶貝?!?p> ‘景熵景熵,萬年的光,勾唇一笑,為你中槍?!?p> ‘你是天,你是地,你是我們的小北鼻?!ū北恰氨桑?p> ‘景是愛,熵是情,景熵是我們的愛情。’
記者笑著問:“這個日子有什么寓意嗎?”
“那天是我第一次見到她。她當(dāng)時站在我車前面叫罵?!彼捳Z里帶著愉悅的笑意。
“你們不是同學(xué)嗎?”記者有些疑惑。
景熵:“我見她的時候還不是,到學(xué)校的時候才知道是同學(xué)?!?p> “那您是…”記者笑了笑,“有意接近您太太的嗎?”
“是?!彼敛华q豫的回答,“但愛上她,不在我的預(yù)料之內(nèi)?!?p> 記者踟躕片刻,“有個問題網(wǎng)上熱度挺高,”記者有些為難,“不知道能不能問?”
他心情很好,輕瞇下眼,
記者怕他生氣,笑笑,“呃…”
“你問吧?!彼坪跻呀?jīng)知道她要問什么。
記者輕清下嗓子,“您太太是孤兒,那時候名聲不太好,”記者頓了一下,“您,”
“對?!彼执驍啵澳菚r候她名聲不好?!彼中α艘宦?,“我那時候名聲也不好,私生子?!?p> 記者驚訝的睜大眼。
他云淡風(fēng)輕的說:“所以這些東西,都是無腦的傻逼,編的鬧劇?!?p> 記者看起來有些局促,珉了下嘴,微張下,
景熵又開口,“我講講我太太吧?!?p> 記者笑了,松了口氣。
“好。”
他神情柔和,似陷入回憶,“她是我見過最奇怪的人。她明明知道同學(xué)都不喜歡她,可她還是有求必應(yīng)。她很安靜但也很粗魯?!?p> 記者看著他的神情,第一次從這個年輕狂傲的男子身上,看到這種溫和儒雅的氣質(zhì)。
“她白天在學(xué)校睡覺,但晚上會學(xué)習(xí)到凌晨兩三點。她當(dāng)時跟我說,與其努力的讓人嫉妒,不如優(yōu)秀的讓人發(fā)狂?!?p> 記者感覺驚訝,這是個怎樣的女孩,這般狂傲。
景熵眸里漣著笑意,“她是第一個罩著我的人,也是唯一一個。也是第一個請我吃大排檔,我還沒錢買單,因為那時我不知道有些地方不能刷卡?!?p> 景熵陷入回憶,笑的意外柔和。
記者插了一句,“您能講一下,罩著您是什么意思嗎?駱總之前提過兩句,但,沒那么清楚?!?p> 景熵呢喃一聲,“駱總,”又呵笑一聲,“我因為太帥了,”
記者笑著吭了一聲,繼續(xù)聽他講。
“被某個傻逼嫉妒顏值,堵在學(xué)校附近的巷子里,我太太當(dāng)時背著書包走進巷子,一拳打過去,拉著我的手腕就跑。這是她第一次罩我。”
記者聽的來了勁,美人救英雄啊。
“后來學(xué)校傳我是私生子,我太太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并不在乎,但她不允許別人說我的壞話,誰說她就打誰。”
“她假期會帶我去孤兒院做公益?!彼浑p桃花眼漣著笑意,卻微微皺眉,“她會給那些小孩洗衣服,刷屎刷尿。”
“她放學(xué)回去的路上都會去買那個老太婆賣的粥。她飯量很小,每次買了都做早餐,有時候可以吃一天?!?p> “是她改變了我,因為她,才有了景氏現(xiàn)在每一年的捐款?!?p> 記者驚訝之余,心里還有點說不上來的酸澀感。
“后來,”他深思片刻,“又為了能讓我高傲的走上景總,她甩了我,之后她就生病出國了。”
他似乎不太想談起這個,匆匆寥寥的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沒有她就沒有現(xiàn)在的景總,只有她能配的上我?!?p> “我們倆十七歲開始,就共用一個靈魂,她活著我就活著,她若死,那一分那一秒我就會死,相對而言,她也是。”
記者震撼,有些迷楞。
他又繼續(xù)說道,“她不是孤兒,也不存在被包養(yǎng),流言里那個人是她哥,她也并不缺錢,因為她哥是,”他示意遮一下字幕,“劉玨。”
記者驚訝,瞪大了眼,帝,
“嗯?!彼c頭打斷。
“她在學(xué)校兩年半,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身份。她也從未解釋過關(guān)于她那些不實流言。她是個,”
景熵想了想,咧開了嘴,“生猛,粗魯,優(yōu)秀,狂傲的人?!?p> 記者笑了,“您太太真的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人。優(yōu)秀,努力,漂亮,善良?!?p> 記者看他愉悅,稍稍打趣道,“也只有琉璃可以收了您?!?p> 他愉悅的說:“我之前戶口本標準的那句話,就是她教的。原話是她對我說的?!?p> 記者怔怔片刻,顯得非常驚訝,須臾,笑的露出了牙,“我真想見見您太太,畢竟,嘖,比您還狂的人,真的讓我很好奇。”
景熵笑了,看一眼她的掛牌,“我記住你了,我會邀請你參加我們的婚禮?!?p> “榮幸之至?!庇浾吆敛华q豫愉悅的接道。轉(zhuǎn)而又皺眉道,“之前網(wǎng)上有傳出您在餐廳動手打女人,這件事,您有什么解釋?”
景熵挑下眉,“我的認知觀里沒有男女之分,當(dāng)然,除了我太太,不過…我也打不過她。”他勾唇有些無奈。
他垂眸一瞬,神情嚴肅,“今天除了說婚期,還有一件事,網(wǎng)上那些對我太太的不實傳言,往后,景氏會走法律程序?!?p> 記者微皺下眉,又問道,“這是您太太的意思,還是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她不看重這些。但于我而言,這是對她的輕視。”
記者笑:“之前駱總說您是妻管嚴,網(wǎng)上現(xiàn)在也叫您妻奴,對此您怎么看?”
景熵笑著說:“我挺喜歡這個稱呼。”
記者:“聽說您太太很喜歡吃西瓜,而您每次會親自去買。為什么呢?”
景熵撫兩下美女圖,“她只是喜歡吃我買的西瓜。”
轉(zhuǎn)而又委屈巴巴的神情對記者說:“她還喜歡家暴我?!?p> 記者抽下嘴角,覺得他這就是在秀恩愛,吞下空氣。
“您的結(jié)婚宣傳語,是您自己的構(gòu)思嗎?”
他點頭“是?!?p> 記者:“您的廣告語,似一見鐘情的意思,這與您似有不符?!?p> 景熵沒答,看向鏡頭,眼底漾著濃濃的笑意。
“許我生生煙花燦爛,許你世世抵死纏綿?!?p> 記者聞言,抬下眉又輕皺下眉,而后又笑了??粗鴮γ孀哪凶?,他神情柔和,眉目帶笑,卻笑與以往不同,他眼里一片柔情,看著鏡頭。
記者此刻已經(jīng)在構(gòu)思,這期采訪,網(wǎng)上覆蓋的評論。
這個風(fēng)一樣的男子,已經(jīng)找回了他的戶口本,他談起他太太時,坐姿端正,神色認真,眼里都是深情和寵溺。跟之前的采訪,判若兩人。
“景總,婚禮在哪舉行?”
“巴黎。那里是我和她定終身的地方,也是我第一次親吻她的地方,塞納河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