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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愛少年狂

葉蘇再見談往事

執(zhí)愛少年狂 半畝伍仁 3605 2020-08-24 05:41:57

  葉子看見認識的人都點了贊,又看見蘇鼎一抹頭像,扯了扯唇角,站在冷風中,仰頭看了看店名。

  那年也是這樣冷,可心卻溫熱了一瞬,自那一瞬以后,目之所及皆是寒冰。

  她走到路邊,胳膊搭在欄桿上,點了支煙,看著空蕩的的街道,路上看不見幾個人,只有遠處天空中時不時有煙花炸開。

  “這么多年,欠你一句對不起?!?p>  她聞聲,手頓了一下,又繼續(xù)抽煙,“不用,至少你讓我溫熱了一瞬?!?p>  蘇鼎也趴在欄桿上點支煙,“我們都只是愛錯了人。”

  “是吧,都錯在了一見鐘臉?!彼Z氣很隨意。

  蘇鼎看眼她的側(cè)臉,又收回視線看著街道,“我知道你這幾年都是自己過年,我很抱歉?!?p>  葉子扯了扯笑,“你最愛的女人是琉璃,最恨的女人也是琉璃,你做錯事是因為琉璃,你道歉又是因為琉璃,可害了琉璃的也是你。你問問你自己,你到底是愛她,還是想占有她?”

  “有什么不同嗎?”他丟掉煙,看著地面。

  葉子笑了兩聲,望著煙頭飛出去的弧度又笑了兩聲,“我們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一個問題,可景熵告訴琉璃這是兩個問題,”她看向他,“他從不把想睡琉璃的人放在眼里,所以你從來不是他的情敵?!?p>  蘇鼎看向她,四目相對,她眼中平靜如水,沒有愛亦沒有恨,他收回視線,“你不恨我嗎?”

  葉子嗯嘆一聲,看向遠處的煙花,“不恨,喜歡你那件事是我不對,你懲罰我,是我活該?!?p>  蘇鼎輕笑扯著唇角,“琉璃沒有告訴過你,太卑微的人容易吃虧嗎?”

  葉子扯著笑,是不可思議的笑,“琉璃說過,越是討厭的人就越是了解,你了解她就像她了解你一樣。”

  蘇鼎明了笑笑,“你對我一見鐘臉,可我對她一見鐘情,只怪我不是個合格的獵人?!?p>  葉子:“你從不遵守游戲規(guī)則,你自認你就是規(guī)則,這是琉璃的話。”

  蘇鼎仰天嘆口氣,又哼笑一聲,看起來很愉悅,“真遺憾,我錯過了一個那么了解我的人。”

  “看來琉璃看輕你了,你是真的喜歡她,”葉子看著他,“你這么高興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p>  蘇鼎聞言看著她,想是他自己也沒有發(fā)覺。

  葉子收回視線,“你能跟我講講你的一見鐘情嗎?”

  蘇鼎垂思片刻,點了支煙,又遞給她一支,靠在欄桿上,緩緩開口,“我第一次見她,是在六中學校里,她出現(xiàn)在我視線里,”

  葉子看著他,他陷入回憶,臉上從未見過的柔和。

  “她當時穿著校服,”他笑了,“我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把校服穿的那么美,她扎著馬尾,干凈美麗,她笑著,跟同學說著話?!?p>  他皺了皺眉,“有男生給她遞了一本書,她當即就變了臉,那種神情,是我沒有在別的女孩臉上見過的?!?p>  “我打聽了一下她,知道她是孤兒,”他神色看不出喜怒,暗晦不明,“可她又那樣高傲,我當時想,一個孤兒而已,哪來高傲的資本?!?p>  他丟掉煙頭,又點了一支煙,“我讓人寫了一封情書,寫上我的名,想到手玩了以后就甩了她,畢竟她的身份,我不可能一直跟她在一起?!彼聪蛩?,“后來的你應該知道了。”

  葉子頂著腮,點了點頭,又問:“所以鄒欣然找到你,你倆就聯(lián)手把琉璃踩進泥潭?!?p>  蘇鼎蹙了眉宇,頓會,“嗯,我當時,”他皺著眉,勾唇歪了歪頭,“跟鄒欣然就已經(jīng)”“嘖,”

  “我明白,”葉子笑了笑,“呵,想不到,那么早你們就,”葉子頂著下牙根。

  蘇鼎扯了扯唇角,“我初中畢業(yè)去倫敦找熵,他帶我去了美國,就已經(jīng),”他笑了笑。

  “我一開始沒想過,”他嘆口氣有些無奈,“后來鄒欣然撞見劉玨,就跟我添油加醋的說了,我一瞬而過的邪念,后面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又說:“其實那時候我心里就是不甘心,從小到大,我喜歡的東西從沒失手過,”

  他低頭踢著腳尖,“后來熵回來了,我深知他的為人,他看見琉璃,說那是他之前就看上的獵物,”

  他仰頭舒口氣,皺著眉,有些悲傷,“我想他肯定不會失手,如果他失手,以他的性格肯定弄死琉璃,可我沒想到,一個機器一樣的人,居然愛上了琉璃?!?p>  “剛開始他們在一起時,我時常在想,等熵玩膩了,他動手肯定比我動手要好,可熵卻愛上了她,”他輕笑一聲,遮不住的難受。

  “我看著跟熵在一起的琉璃,眉目間都那么有靈氣,調(diào)皮又溫柔,我開始恨她,恨她這么沒眼光,”

  “后來她不見了,我愈發(fā)想她,我見熵為她哭,我又恨她,恨她美不自知,到處留情,”

  “你肯定想不到,大學的時候,我只要做夢,夢到的一定是她,”他笑著,皺了皺眉,“后來她回來了,又跟熵在一起,我見到她,她更美了,如果她不是熵的女人,我肯定會把她綁走,如果是現(xiàn)在,我肯定會娶她,做我的蘇太太?!?p>  “哎,”葉子深深嘆了一口氣,“也許你愛上的是景熵的景琉璃,你看上的才是琉璃。”

  蘇鼎靜默了一會,惆悵若失,“也許吧,也不一定,也許當初我放下身段去追她,也許在一起以后我也會像熵那樣,丟心在她身上,”他呵笑一聲,“也許的事情,誰又能知道呢?!?p>  他抿嘴強顏歡笑著。

  他看著她,“你是個很好的女孩,但不適合我?!?p>  “嗯,我知道,”她隨意的說道,一陣風過來,她撩了撩頭發(fā)。

  “你知道嗎,”他皺著眉,“琉璃很喜歡這個動作,那時她跟熵在一起,只要她不扎頭發(fā),就會做這個動作,”

  他還是盯著她,眸光暗晦,“那天就是因為你這個動作,讓我想起了她,我心煩意亂,才會那樣對你,”

  他偏頭舒口氣,看著虛空中,“后來你哭著說,會恨我一輩子,我又猛然想起琉璃,我當時一瞬很害怕,如果她恨我一輩子,我不敢想?!?p>  葉子笑了笑,有些嘲諷,“這世間的事真是可笑,你先遇見琉璃,可景熵先愛上她,而景熵為她做的事,你永遠不會做?!?p>  “比如呢?”他問。

  “比如,”葉子輕皺著眉頓了一下,“景熵不在乎她的身份,名聲,清白,景熵在那時候就把自己的命給了她,將自己能給的一切都給了她?!?p>  “公平公正,你知道代表什么?”她看著他,“代表琉璃一生無錯,即使她殺人放火,景熵都會替她抗,景熵在這骯臟的世界里,給她一片凈土,護她周全,給她干凈?!?p>  “景熵給她信任,給她那個年紀該有的任性,給她無底線的遷就,只要是琉璃說的,景熵都會無異議去做,從高二開始,活著的琉璃是重生的琉璃,是景熵給了她生命的琉璃,而不是你一見鐘情的那個琉璃,”

  “而琉璃愛上景熵是在那個酒吧,舞臺上那個少年,那個逆風而行的少年,那個眾目睽睽下給她偏愛的少年,那個眼睛里只有琉璃的少年。這些你都不會做,琉璃說,高中時候就知道你是個很利己的人?!?p>  “景熵不懂愛,不會愛,可他愿意為琉璃去學,學著只愛琉璃,從琉璃到景氏琉璃再到景琉璃,這個過程,景熵愛的那般深沉,無奈,甚至是痛苦,可他都沒有放棄,只要琉璃愛的是他,即使不平等,他也毫無保留去愛琉璃,無怨無悔?!?p>  “你對琉璃又愛又恨,景熵也恨過琉璃,可只要他看琉璃一眼,哪怕聽下她的聲音,他都恨不下去,琉璃生病,他無力分擔,只能戳傷自己陪著她疼。”

  “他愛琉璃,不僅僅是琉璃的身體,而是琉璃的心,琉璃的靈魂,都只能是他,他愛的那般純粹,純粹到琉璃心里愛著桑桑,他都寧愿放手。你呢?你只是想占有她,你的欲望大過于愛,我不否定你,真的愛她,但你的愛遠遠沒有欲望多?!?p>  “琉璃不喜歡這樣的景熵,景熵愿意再殺一次自己,為琉璃重生,只要琉璃給他一分純粹的愛,他都滿足。琉璃給,他就要,琉璃不給,他從不會去索取。你又是否能做得到?”

  “琉璃穿衣服喜歡露,不會循規(guī)蹈矩遵守條條框框,而景熵呢,他按照琉璃的喜好定制衣服,自己繪圖定制,他右手用不了,他用左手學畫畫,他怕有人輕視琉璃,他拼命賺錢,即使景家已那般富有,他還是拼命讓琉璃高過金字塔頂端,只為讓琉璃喜樂無憂?!?p>  “他不要孩子,琉璃設計他,但他還是妥協(xié)了,讓琉璃順利產(chǎn)子,他求婚奉上全部身家,國內(nèi)國外毫無保留,求琉璃收了他而不是嫁給他,即便是離婚,他唯一的要求也是讓琉璃簽下財產(chǎn),他凈身出戶,你又是否能做得到?”

  “如果琉璃是你的蘇太太,那才是她的不幸,景熵做的事里,你一件也做不到。全世界都覺得琉璃高攀了景熵,只有景熵覺得他配不上琉璃。如果是你,你覺得琉璃高攀了你,你要一個美麗的女人,撐你蘇家的門面,要一個聰明的女人,做你的蘇太太,要一個你想占有的女人,玷污她,印上你的標記?!?p>  “你殺了你一見鐘情的琉璃,又愛上景熵的景琉璃?!?p>  ——

  蘇鼎獨自站在冷風口,第一次覺得冰冷刺骨,他自認深愛琉璃,可景熵做的事,他確實一件也做不到,葉子說的對,如果是他,他會讓琉璃做好蘇太太,會讓琉璃穿的高貴優(yōu)雅,雍容華貴,他會告訴別人,這是我的蘇太太,聽著別人夸,你太太好漂亮。

  如果是他,他會讓琉璃印上他的標簽,如果他跟景熵換了身份,他會故意在景熵和駱君凱面前,做出恩愛親密的舉止動作,絕不會像景熵那樣,給琉璃絕對的自由。景熵深知他跟駱君凱的想法,但從不會約束琉璃跟他們的來往。

  他不會給琉璃一方凈土,而是拉著她一起融入自己的泥潭,他會索取,強求琉璃愛的比他多,他會在乎她的身份,在乎她的清白,他不會眾目睽睽下對她雙膝下跪,供她做祖宗。

  他不會妥協(xié),他會強迫她生下他倆的孩子,他不會供上蘇家,不會為她用血澆灌百合,他不會事無巨細到為她繪圖,為她定版結(jié)婚版報。

  他甚至想象不了,像他跟景熵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怎么可以做到像下人一樣,伺候她。

  如果他能打得過琉璃,也絕對不會像景熵那般縱容她,讓她習以為常的對他動手。

  這世上的事,冥冥中自有安排,不是比誰出現(xiàn)的早,而是看誰才是最好。

  一見鐘情鐘一生,愛與不愛誰來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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