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再次重復道:“我說了你不能待在這郡主府里,有機會的話一定要馬上離開這里,離開南國走的越遠越好,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
花無眠:“為什么呀”?
李全道:“我無意中聽到了國主和青禾郡主的談話”。
“他們壓根就沒有想過讓你嫁到大石國去,他們早就已經(jīng)商量好了,等到你出嫁那一天一杯毒酒把你送上西天,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大家都會以為青禾郡主惹得眾怒犯下大逆不道的事情已經(jīng)被國主處死,而嫁過去的是常悅郡主”。
“什么?原來他們打的是這主意?”花無眠一下子心都已經(jīng)涼了半截。
這些年以來,她一直都覺得南國那個老頭除了平時不太愛搭理她之外,一直都是對她挺好的。
可是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把我毒死然后讓青禾嫁過去”?
“這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他們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難道就不怕東窗事發(fā)的那一天,大石國會找他們算賬嗎”?
“即使到時候被發(fā)現(xiàn)了,他們也大可以反咬一口,說是大石國使臣的問題”。
石墨道:“郡主放下,既然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我就一定會保護好郡主的安全,絕對不會讓人傷郡主一根頭發(fā)的”。
一只躲在外面偷聽的小石頭覺得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還有我,我也會用這條命來保護郡主安全的”。
李全卻道:“沒有用的,這里都是國主的人,到處都是眼線,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郡主離開郡主府,要是留在這里的話除非一直有人盯著”。
小石頭:“我們這么多人難道還會怕這些細作不成”?
李全:“別的還好說,可郡主怎么說也是個女子,難道她如廁的時候你能跟著?難道她睡覺的時候你能跟著”?
小石頭一下不說話了。
這還真是個大問題呢,如果花無眠是個男子的話,大不了他們十二個時辰貼身保護,可是沒有如果……
這個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呢。
“如果南國主準備在大婚的時候來招貍貓換太子,那就是說郡主從現(xiàn)在開始到大婚都是安全的”。
李全:“并不是這樣,國主是想要在大婚的時候動手,可是青禾郡主卻時時刻刻都準備咬了郡主的命”。
“國主能等,青禾郡主可能等不到那個時候”。
花無眠自嘲一笑,看來我現(xiàn)在還真的成了香餑餑了,怎么總是有人想要我的命。
“還有一個好消息就是,青禾郡主說了那些惹得眾怒的話,國主為了安撫民眾的情緒,已經(jīng)撤了郡主的禁足,用不了多久應該就有人來傳話了”。
花無眠:“這算是臨死之前的優(yōu)待嗎?就像是那些即將上刑場的犯人,臨死之前好酒好菜的吃一頓一樣嗎?”
“郡主也不用那么悲觀,或許事情還沒有那么糟”。
“什么叫還沒有那么糟?現(xiàn)在我這處境就已經(jīng)和糟老頭子差不多糟糕了”。
“不行不行,即使要被處斬的刑犯好歹也能包餐一頓呢,我要出去”。
不知道是心里原因還是怎么回事兒,花無眠總是感覺周圍每個人看著她的眼神中都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憫,這種眼神讓她渾身都不舒服,渾身都感覺別扭。
“郡主這幾天青禾郡主正等著抓你的把柄,你現(xiàn)在要是出去不正自己送上去了嗎?即使要出去的話,還是等國主派人來通傳之后再去”。
花無眠:“李全哥哥這你就不懂了吧,既然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定主意到時候要要了我的命了,在這之前不管我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那個糟老頭子都會裝出一副慈愛不與我這小輩計較的姿態(tài)”。
“只要我現(xiàn)在沒有做出危害他權勢地位的事情,他都會當做沒有看見的”。
石墨表示認同,“像南國主這樣的老狐貍,是不會在這些小事上計較的,相比于把青禾郡主嫁到大石國去,其他的事情丟失不值得計較的小事”。
“正好這幾天我也閑的沒事,如果郡主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可以陪著郡主一起出去走走”。
花無眠有些咬牙切齒的道:“二皇子我介意”。
石墨面不改色的道:“我就知道郡主心胸寬廣,不會在意這些小細節(jié)的,既然郡主不介意的話,那我們就一起出去走走吧??ぶ髡f的那個瓦片烤青蝦不錯,上次嘗試過后那味道一直都難以忘懷呢,這次正好有機會可以再試試”。
不錯個你大爺,花無眠嚴重懷疑這個石墨就是在小心眼的報復她。
守門的不讓她出去又怎樣,反正這次他們?nèi)硕啵莻€不服的直接放倒,要是還不服氣的話一頓拳頭下去不服氣也得服氣。
活了這么多年,花無眠從來沒有覺得可以像今天這么拽過,別看石墨是個皇子面上看起來是個謙謙君子,實則在這些人里就數(shù)他揍人最狠。
關鍵是你還只能忍著不能告狀,人家可是堂堂一國皇子,別說是把你給揍得鼻青臉腫了,就是扭斷你的脖子你也的乖乖受著。
不然咋滴,還能讓你一個仆役再去把大石國二皇子再給揍一頓還回去?
可千萬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會把人給活活笑死的。
這次出門唯一值得高興的就是在大街上遇到了老熟人,其實說高興也沒有多高興,花無眠只想用自己滿腔的怒火把這個叛徒活活的給燒死。
大街上不顧眾人異樣的目光,在發(fā)現(xiàn)目標的那一刻,花無眠就沖了上去一把揪住了那人的衣領子,惡狠狠的質(zhì)問道:“混球,你為什么要出賣我?要不是你出賣我,我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里吹著自由的風呢,都是你都是你,我現(xiàn)在都快要被人給害死了你知不知道”?
悲從中來,不可斷絕,說著說著花無眠就抱著凌岳,腦袋埋在他胸口低聲的啜泣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都是因為你,我快要被人給害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可能活不過下個月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