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洋上車之后,車上的三人異口同聲地問:“哥,怎么樣?能泡到唐大美人嗎?”陳洋笑道:“等配合獵戶,殺了津門新維持會會長王竹,我就可以帶唐大美人南下上海了?!?p> “哈哈哈哈……”
車上三人大笑起來。
其中一人朝陳洋豎起了拇指稱贊陳洋。
陳洋又笑道:“不用夸哥厲害,有妞就泡,替天行道?!?p> “哈哈哈哈……”
眾人又大笑起來。
他們把陳洋送回到福島飯店附近,便駕車而去。福島飯店和南木云子的公寓同在花園街,陳洋下車之后,左右看看,前后看看,沒發(fā)現(xiàn)可疑人物,便走向南木云子的公寓。從上海來津門的路上,帥氣非凡的陳洋,已經(jīng)和饑渴難耐的南木云子,在豪車內(nèi),震動了數(shù)次。
南木云子對他非常滿意,她也成為陳洋此次北上之行的重要情報來源。而且,他也是帶著使命而來的,行刺王竹,肯定會很困難,因為之前的維持會會長儲林死了,鬼子對王竹的安全必定非常上心。所以,陳洋必須把握機會,配合李華行刺王竹。
只要津門的維持會會長接二連三的死了,就能更加鼓舞士氣,振奮民心。
所以,陳洋必須泡唐詩,以讓南木云子討厭自己,女人的醋意是非常大的,只要把醋壇打翻,女人就會糊涂起來。當(dāng)然,陳洋也不知道李華喜歡唐詩,從心底里深愛著唐詩。他并非有意搶李華心中所愛。
由島、酒井隨南木云子回到南木云子的公寓里,三人脫去長袍,除下鴨舌帽,除開圍巾。然后,由島殷勤地盛水燒水、泡茶。酒井問:“課長閣下,我覺得那個陳洋不太對勁,出手闊綽,又把他的師兄弟支回了上海,如此,誰來保證他的安全?你說他不會武功,不會使槍,不會殺人,卑職真不敢相信?!?p> 南木云子嫵媚地笑道:“確實是真的。我從南京逃跑出來,一直躲在青幫大佬季云霧的府上,陪伴我的一直都是陳洋小白臉,此人甚得季云霧的喜愛,很會辦事,很會討好人,現(xiàn)在還和季云霧的小孫女季鳳怡好上了。不過,此人很花,現(xiàn)在,又看上了時尚都會的服務(wù)員唐詩??磥恚麜粼诮蜷T一段時間。但是,酒井也提醒了我,由島,你馬上聯(lián)系武夫次子,對王竹的大宅加強保護(hù)。很快就是中國人的傳統(tǒng)大節(jié)元宵節(jié),元宵節(jié)這天,為了熱鬧,芥川龍夫定在這一天,宣布重建維持會,宣布王竹為會長。戴老板的人,可能會在這一天動手,也可能會提前動手?!薄笆牵 庇蓫u聞言,躬身應(yīng)令而去。
南木云子又說道:“酒井久香,你妹妹酒井真香在南京當(dāng)特高課長,干得很好。我這次能從老虎橋監(jiān)獄逃出來,靠她接應(yīng)。所以,我不會虧待你的。我在這里也是暫時代理課長,我也不想在津門呆太久。我還是要回上海任職。所以,你另外,你妹妹酒井乃香,已經(jīng)化名胡璇,入駐上海法租界化龍路上的紅玫瑰歌舞廳駐唱,陳洋小白臉也喜歡她,每天晚上都為她花不少錢吶。好啦,你回去吧,陳洋小白臉呆會會過來,這從上海到南京,一路上,都是他陪我睡的。女人嘛,三十如狼,四十似虎,你懂的!”
酒井久香瞠目結(jié)舌的望著南木云子。
南木云子又向她擺擺手。
酒井這才反應(yīng)過來,回過神來,起身識趣地離去。
不一會,陳洋便來到了南木云子的公寓,南木云子也沒穿衣服,剛從浴室里出來,迎面投體入懷,嗔罵道:“小白臉,你也太花了,你也不用當(dāng)著我的面去泡那個服務(wù)員吧?”
陳洋笑道:“你從遠(yuǎn)方走來,恰逢我在。我從遠(yuǎn)方走來,恰逢你愛。咱倆只是各取所需,沒有真愛。不是嗎?”便摟著她回臥室里……
“鈴鈴鈴……”
天亮了,由島打來電話,向南木云子報告在王竹大宅外圍布置了很多便衣的情況。南木云子側(cè)身看看陳洋仍在熟睡,便懶散地說道:“知道了。我再睡會?!?p> 她放下電話,又斜趴在陳洋身上睡著了。
由島報告工作,聲音自然很大,陳洋聽到了。
她也不知道南木云子會和陳洋睡在一起的。
陳洋其實也已經(jīng)醒來了,聞言之后,大吃一驚:南木云子果然厲害,竟然提前在王竹府上外圍提前布了埋伏。看來,想在王竹家里殺王竹,是不可能的了。而獵戶那邊,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如果他們潛入王府行刺,必定遭到埋伏。我得通知他們,換一套行動方案。也絕對不可以在重建維持會的大會現(xiàn)場行刺,只能在路上設(shè)伏,在王竹經(jīng)常經(jīng)過的路上設(shè)伏。嗯!對!就白天行刺,出其不意。鬼子必定會以為抗戰(zhàn)殺奸團會晚上行刺王竹,但是,我們偏偏白天來行動。嗯!就這么定了,我得想法通知黃天木。
午飯前,由島駕車來接南木云子去吃午飯,看到南木云子和陳洋出入成雙,傻眼了。
待南木云子和陳洋鉆進(jìn)轎車之后,由島感慨地問:“小白臉,你不是喜歡時尚都會的那個服務(wù)員嗎?”陳洋笑道:“相遇總是猝不及防,而離別多是蓄謀已久。”哈哈哈哈!他們在車內(nèi)大笑起來。由島又笑道:“小白臉,你不是有一個相好的嗎?叫什么來著?哦,對了,季鳳怡!她爺爺季云霧還是青幫大佬,你不怕她知道此事,然后宰了你呀?”
陳洋笑道:“由島大尉閣下,你讀過哲學(xué)嗎?那我告訴你一個哲學(xué)道理,那就是成功的三要素:一是堅持;二是不要臉;三是堅持不要臉?!?p> 哈哈哈哈……
由島大里和南木云子又大笑起來。
不知不覺,他們來到了意租界的西班牙餐館。
午飯后,由島大里把陳洋送回福島飯店,又駕車送南木云子到特高課上班。陳洋繼續(xù)在福島飯店里睡大覺,他知道,南木云子必定會派人盯他的梢的。特務(wù)機構(gòu)就是懷疑一切。
晚上,他又乘黃包車走一段路,然后拐入一條小巷里,在小巷里穿小巷,鉆胡同,再出來,乘昨晚那輛勞斯萊斯豪車,來到了時尚都會,要彩燈煜煜、人來人往之中,來到吧臺,對唐詩說道:“大美人,能否賞賞光?陪我到角落里喝杯酒?”他說罷,朝唐詩眨眨眼。
然后,他離開吧臺,來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的一張圓桌前落坐。唐詩略一遲疑,便招手讓李輝過來,代她收銀,她晃著美臀,來到了陳洋的身旁落坐。
陳洋左看右看,前看后看,攬她入懷。
唐詩要掙扎,但是,陳洋卻附耳低聲說:“別動,我有情報。”唐詩不敢動了,陳洋又說道:“別在晚上行刺王竹,南木云子已經(jīng)派了大量的便衣駐在王竹家的外圍。你盡找機會向你的秦花姐姐匯報,并提出建議,最好在路途設(shè)伏,此戰(zhàn),我參加,我策應(yīng)你們?!?p> 唐詩腦子嗡嗡作響,呆楞了一下。
陳洋趁機摟緊她,又親她一下。
“喂,你別得寸進(jìn)尺!”唐詩回過神來,推開了陳洋。
陳洋一笑,側(cè)身看看,發(fā)現(xiàn)李輝正拿著一酒瓶,從背后過來,便偷襲他,要砸他。唐詩起身離座,走到李輝身旁,伸手拽拽李輝的衣袖,低聲說:“別亂來,自己人。”她說罷,便回到了吧臺,繼續(xù)收銀,不時的抬頭望向舞臺,又不時的看看手表,快到晚上八點半了。
秦花也就唱兩首歌,八點半會到后臺卸妝。
好不容易熬到八點半,唐詩又招手讓李輝過來,代她收銀,她自己則是跑向后臺,向秦花報告了陳洋提供的情報。
秦花關(guān)上房門,低聲說:“情報及時,今天一天沒見到狗蛋了,估計狗蛋這個便衣偵輯隊的副隊長走不開,估計他也正在執(zhí)行任務(wù)。好在情報及時,不然,區(qū)座呆會就親自帶隊動手了。”唐詩遲疑了一下,低聲問:“花姐,陳洋小白臉,怎么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秦花低聲笑道:“這是秘密。不能告訴李輝和鐵頭。我和他是青浦特訓(xùn)班的同學(xué)。那小子很厲害,尤其是泡妞,你可別讓他泡上了?!碧圃娨恍?,俏臉紅艷艷的,轉(zhuǎn)身離開了秦花的卸妝房。
秦花也快速卸妝,從后門出,鉆進(jìn)一輛轎車?yán)铮{車云找黃天木匯報情況了。正如秦花所估計的那樣,此時的李華很煎熬,他在陪著武夫次子執(zhí)行這次保護(hù)王竹的任務(wù)。
他無法脫身去傳遞情報,由島也不時的過來督戰(zhàn),把王竹保護(hù)的嚴(yán)嚴(yán)密密的。而且,李華是執(zhí)行這次行動的主角。但是,每次行動方案,都是有副方案的,如果他這邊沒動靜,黃天木必定會派隋峻山帶隊出動的。
李華怕的就是隋峻山會忽然帶隊過來,而藏在王竹家附近飯店的李華、武夫次子,就會忽然出擊,抓捕刺客。王竹家也已經(jīng)埋伏好了,只等刺客光臨。
“冰糖糊蘆!冰糖糊蘆!”此時,隋峻山扛著一些北方特產(chǎn),沿街叫賣,來到了李華藏身的飯店里。李華便趕緊的走出去,拿出一張百元大鈔,買了幾串冰糖糊蘆,隋峻山低聲說道:“情況有變,行刺行動暫時撤銷。”他也沒找兌零錢,又走開了。李華這才抹抹額頭上的冷汗,心定下來。他知道另外有人傳遞了情報,但是,那個傳情報的人是誰呢?難道,在鬼子憲兵司令部里還有一位潛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