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還敢問什么布局!”族長氣道:“你幼時我便收留于你,又給你吃穿,又教導(dǎo)你,才有你今日之成就,本可順其自然的引你入大帝宮邸,不想?yún)s因你的愚蠢使得事情發(fā)展到此,我為此籌謀多年,竟被你生生毀了,你竟還有臉來問我?真悔為何選了你!”
“不!族長,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巳夭已然不顧一旁垂頭不知想什么的大巫,哭著跪著向前,想抱其腿,奈何此時族長對她厭惡至極,轉(zhuǎn)頭不再看她,只高聲喊道:“信雉!”有一近身侍者推門進入道:“族長,有何吩咐?”
“將此女拉出去,關(guān)入水牢反省?!?p> “是?!闭f著便去拉她。
“不,族長,不要,我錯了,求求你,不要......”巳夭見此哭喊著,奈何族長心硬如鐵,沒法,這人雖為侍者,卻本領(lǐng)了得,只見他嘴中念了句什么,后手在巳夭臉前一揮,便不能言語不能動了,只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狼狽的被拖出殿,路上宮人指指點點,直至水牢。
“我最喜如此磨人,今日好生快活!哈哈哈~”說笑著便又一揮手解開術(shù)法,待到一解開,巳夭便氣急的伸手就要往他臉上打去,卻一把反被抓住,本想還之,復(fù)一想,冷笑著推其倒地,便不再看她,只對水牢管使說道:“把她趕入水牢,好生看著?!北阍谝黄瑧?yīng)和中,伴隨著身后巳夭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笑著離開了。
而這邊殿中,見大殿重回安靜,族長走到大巫身前,見她仍然垂頭不動,便問道:“為何......”
“為何?”半晌,大巫才像是聽錯般的重復(fù)一遍,抬起頭來,看向眼前這個男人,道:“你不知為何么?”
這像是引燃了一根線一般,族長壓抑怒氣道:“這是全族的大事,并非一般可比!”氣急踱了數(shù)步,方停了,道:“我當初求取那鳳族亦是為了族中,她族是傳聞出過智妙一趣之人,且又是高門之后,我族不上不下,唯有高門神族方可引之上乘,這些都將與你聽過,為何還要如此!”
“你還記得你當日把孩子抱到我宮中,對我說的話么?”不待他回答,又道:“你是否知曉你當時之神情?”
“這......”
“哼呵~你看不到,我卻看的清楚,”說著便直起身來,靠于憑幾,抬頭看著他道:“那日你來,對我說讓我查其天賦,但你可知,你當日神情興奮、眼光溫柔,說起那為你生孩子的女人亦是如此,你難道忘了你娶她之前說的話了么?”見他不自然的回避著,笑道:“還是你已然對她動了真心?不過都不重要,我只施了小小計謀,便叫她發(fā)現(xiàn)......”停到此處,細看他臉上的神情,見有幾分極力隱匿的悔恨,便憤恨道:“你與她自此水火難容,好叫她日日受焚心之苦!......”
“夠了!”族長羞怒道:“你當日所做之事我亦原諒于你,可你不該隱瞞小已的天賦命格!你可知這于族中是多大之事!”
“能有多大?不是還有個替補么?”大巫無所謂的說道。
“那如何能一樣!她是我親生的!本該啟蒙時就應(yīng)有名師指點,自小便該名揚大澤,而不是如今散養(yǎng)成型,加之其母因你之故,使之與我一直不親,甚至于吾族都無歸屬!此時讓她入神宮,怎會聽從安排!”
“呵呵~”大巫笑道:“還以為你是心疼自己的女兒呢,不想還是為了自己~果然是冷心冷血之人?!?p> 氣急的族長忽然平靜了下來,無視她的話,反問道:“天賦這東西并不像其他,可以一直隱藏著,你既如此做,定然是已有計較,說吧,若無今日之事,你要如何?”
“我還道你未曾想過此問題呢!”大巫嬌笑著,取下臉上的木質(zhì)面具,露出了一半絕世容顏,一半枯骨邪惡,兩面極至皆出于同一張臉上,真是怪異非常。
只見她手拿那面具,踮起腳來站在族長面前,在他耳邊說道:“自然是為了我自己呀~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