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丂聽此慌忙進了書房,立于案前道:“先生,宮里動手了?!?p> 斜靠在憑幾的音爻放下手中書簡,抬頭看向他,幾分詫異的道:“哦?宮中先動的?是何人?”
“方才云雀來報,是韓夫人?!?p> “韓夫人?~”
“正是,聽聞皆因今日公子疾得分封封地,又與太子駟于苑中暢談,引得公子華不滿,便窺視圣女,企圖得巫族助力?!辟@如實告知。
“哦~想來不過是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隨他們鬧去?!币糌巢⑽捶旁谛纳希闷鹜壬系臅喞^續(xù)翻閱著。
“可......先生,那韓夫人似是恨毒了圣女,與親信密謀什么,只因其二人是密語,不知她們說了什么,丂以為應(yīng)當早做防范,免圣女因此受驚才是?!?p> 音爻并未應(yīng)答,冼丂亦只安靜躬身候著,苑中許是久不曾見的陽光,在其照耀下,浮起層層水霧,似是有流光飛舞,朦朧似幻,不覺便沉溺其中,不知時間幾何。
許久之后,冼丂模糊聽到什么,臉露迷茫的抬起頭來看向眼前,“???”
音爻繼續(xù)翻著手中書簡,并未抬頭,重復(fù)的又說了一遍,“下去吧?!?p> “是?!辟@顯然還未從迷茫中醒來,只本能應(yīng)承著,退出門外走了幾步后,方才如夢初醒,有些懊惱的回身看向房門,想回去問一問,又覺不妥,豈不是不打自招方才的走神么,可是若不問,那圣女怎么辦?糾結(jié)片刻,復(fù)念又想,先生既是知曉,便不會坐視不理,至于要如何行事,何必要問個明白呢?
想通此事,冼丂會心一笑,便向自己住處走去,,今日所習(xí)還未完成,切不可怠懈。
書房中,音爻頓了頓,嘴角微勾。
……
近幾日,秦國朝會上發(fā)生不少的事,首要之事便是暴雨澇災(zāi)后的安置防疫,歷來天災(zāi)后都有瘟疫發(fā)生,還好音先生早已暗中派人帶了大批銀糧以及藥材去往受災(zāi)的地區(qū),施粥看病,暗中幫助當?shù)刂亟?,倒是沒起什么大亂子,不過那些不安分的人就有些不高興了,好不容易有此等時機,派人煽動災(zāi)民,想來幾場起義,到時有機可乘,或有更大得力,總之對各國是大大有利,開始時有些異動,但待到能吃飽穿暖,又見各縣皆在重建,可見國君并未放棄他們,自然無人想要抗爭了,畢竟自古以來起義之事都是百姓無所依而已。
這些事該知道的人都已知曉,但因并未發(fā)生太過之事,各國使者又在秦國地界,自是不好收拾,但并不妨礙朝中大臣對其冷嘲熱諷,加之所謂水土不服,是以日子很是不好過。
“國君,這段時日,諸國使臣皆是請見巫族圣女,已被臣等擋下數(shù)次,若再攔著,怕是不太合適了。”
“主上,依臣所見,確然如此。”
“哼~照臣說,他們在我秦國之地做了那些事,實是不該給臉面,最好將他們趕回各國去,省得礙眼!”一武將出列不屑言道。
“哎~怎會礙眼呢~”另一文臣出列很是幸災(zāi)樂禍的笑道:“如今他們可是上下皆水土不服,哎呦呦~那個慘的呀~據(jù)說,有多人得痢疾而死了,”說著嘆了口氣:“唉~想來此次必是下定決心要見的了,再久留此地,怕是命都要沒了?!?p> “嗯,”平王沉吟片刻,道:“要見便見吧,只需帶他們?nèi)サ礁呷獙m門外即可,見與不見,由巫族圣女自行決定?!?p> “嗨!”
“由公子疾作陪,以防有人生亂,唐突了圣女。”
“主上英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