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豈有不摘之理?再說它又不是只有那一種功效,誰知道什么時候有用呢~凡事都講究個有備無患嘛?!?p> “嗯~有理~!”
說罷起身到一旁的樹林中不知在做什么,弋看了看,也沒在意,只繼續(xù)挖著。
待到弋捧著玉盒走到林邊,就見贏疾提著兩只洗好的兔子坐在一堆火邊,正往上涂抹腌料。
“你何時捕的?”
“方才見你正忙~又不許旁人插手,只得找些事做?!笨聪蛩种杏窈械溃骸霸醯膬蓚€盒子了?”
“哼~”弋一臉傲嬌的說:“這就不懂了吧~”頭向花海方向點了點,又看向贏疾說道:“你看那花,有些向上,有些卻已垂頭,可知為何?”
“愿聞其詳~”
“這花在我族典籍中有記載,但它有兩個名字,一名為環(huán)夢一名曰落桀,便是說它的兩種不同形態(tài),環(huán)夢是它的花朵抬頭向上時,若得正確之法煉制,將有救人應(yīng)需之效,若是花朵向下,都無需煉制,其本身便有迷幻作用,若是練成了毒藥,可是連忘川魂歸都求不得了~”
“如此神奇?”贏疾一邊無意識的穿著兔肉在桿上,一邊詫異著看向眼前這片花海,有些遲疑道:“哎~那......你看此時這花已有垂頭之勢,我們~”抬頭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觀察著弋的表情道:“要不要跑?!”仿佛若弋的表情但凡有些許不對,就要起身逃跑了一樣。
“哈哈哈~......”弋看他這樣一副模樣捂著嘴笑的直不起腰來,過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控制住了笑,一首捂著肚子一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笑著說道:“竟是從未發(fā)現(xiàn)~你還有如此可愛模樣呀~”
“你這笑的也著實夸張了些~”贏疾無奈道。將一旁石頭上的灰拍了拍,示意她坐下。
“你當(dāng)方才吃的藥丸是糖丸么~哈哈~哎呀~”弋揉著肚子坐下來對贏疾道:“都怪你!”
“你因嘲笑而讓自己受罪,與我何干?”話雖如此說著,但還是將一旁的水袋遞給弋。“吶~喝點熱水緩緩?!?p> 弋接過喝了口覺得確實緩解不少,便抬起手有喝了些,只見他又拿出一個水袋喝著,味道好像有些不同,好奇問道:“你這是什么?”還向他那里聞了聞。
“這?酒呀?!?p> “這是酒?怎么聞著與平日的不太一樣?”
“這是獯鬻的酒,十分烈性,你知道獯鬻吧!”弋點了點頭,看著他手中的酒,問道:“可以嘗嘗么?就一點點~”
“吶~”將水袋遞了過去。
弋接過喝了口,“咳咳~好辣~”贏疾拿過她手中的酒,輕笑道:“喝不了就不要喝,臉都紅了~”
弋摸了摸臉,有些醉意。
“烤好了,吃些醒醒酒~”
“哦~”
在這片花海旁,一人暈暈沉沉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仿佛隨時都要睡去一般,另一人喝著酒看著遠處,不時斜看身旁的動靜。
直到……身上有一物壓過來,贏疾側(cè)身看過去,只見她已睡在他的肩頭,他輕笑下,喝了口酒,看向遠處。
半晌,像是自語道:“近些時日,我做了同一個夢……”停頓一下,又道:“也許……不是一個……結(jié)局卻是相同……”
他想起夢中那一襲紅衣……在他的夢中,那相同的面貌,無論身著何種風(fēng)格服飾,似乎都是嫁衣,但其中一回卻讓他記憶深刻……
在星河的白雪紛飛中,散落在地上華貴的珠釵,那玉足上的傷痕,仿佛流不盡血……還有那看不清面貌的人……手中的劍閃動著一陣妖異暗光……刺入她腹中……
她的眼眸流露著又驚愕的神色,顫抖問道:“為……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