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記憶被裝進去后,金色光點便漸漸飄散,重新撒入這片土地,為這片林木保留一絲生機。
司馬錯看著這場面驚疑不定,正愣著,細綿喘著氣,將瓶子蓋上,對他道:“我先下要去尋音爻?!?p> 司馬錯回過神來,“音先生?啊~好好!我叫他們準備?!备呗暫爸驹谝贿吙瓷档氖勘瑢⒚顐鬟_下去......
吩咐完后,又走到細綿身邊,見她此時太過狼狽,問道:“你還好吧?不弱你先回宮休整片刻,先前不是派人去音先生府邸請了么,何苦還要你再跑一趟?!?p> 細綿喚來飼奴侍候,見他問,便解釋道:“我們來此......已......有些時辰,若......若......見到了他,早就來了?!彼抉R錯點了點頭,但見她傷勢如此嚴重,想了想道:“要不這樣,若你能信得過我,我便幫你跑上這一遭?!?p> 細綿扶著馬車,聽他如此說,頓了頓抬起的腳,對他說道:“此事......因我失職......而起......需嘚我......親自去?!?p> 司馬錯見被拒絕,只得撓撓頭,看著她一步一挪的上了馬車后,翻身上馬,“啟程?!?p> ......
那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原本夜里弋睡的正熟,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起身,以為是做夢呢,誰知過了片刻~卻感覺清風拂面,這回是不醒都不行了,她睜開眼,就見自己如幽靈一般的向無聲前行,像是夢游狀態(tài)。
她努力掙扎,想從這般境地脫離,但周身都被一股莫名力量支配著,只有眼睛可以轉(zhuǎn)動。
她掙扎片刻,卻連指尖都動不了,無奈之余只得四處打量一番,此時天空月收云墨,星光不明,只大概曉得現(xiàn)在還在高泉宮內(nèi),周圍樹木被風吹的沙沙作響,一切都無不妥,但守在殿外的飼奴為何見她深夜出門卻毫無反應?便是此時不能動作,但已被細綿吩咐的飼奴至少會跟隨她才對……細綿想著仍舊百思不得其解,嘆了口氣把重重疑問放下,解決眼下才是正事。
仔細感受了下,此時她自己走路的韻律十分獨特,步調(diào)一點一動,都輕盈飄逸,如緩緩流水,卻與常時有細微不同,總覺此時比之平日又多了些什么,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只得向前方看去,此時已走了一段路,弋漸漸察覺不對,雖不太熟悉高泉宮的布局,也是多少了解幾分,心不自覺心驚膽顫,暗道:這方向……北!
弋大驚,想要退縮,身體卻不受控制。
就這樣……一路被迫走到一座廢殿前,弋有心阻止,卻還是無力的任由自己的腳抬起,踏上第一步石階,路過的蟲鼠抬頭看了看,向草叢跑去……
身體好像有意識一般,穿過破敗的亭廊,直到一正殿門前,在這殿中斜角處,有一口井,而這井邊,卻見一個身著艷麗宮服的女子,正背對著她坐在井邊看向井里。
可能是感受到她的存在,那女子轉(zhuǎn)過頭來看過來,問道:“你也是來仰慕本夫人的美貌么~”
看著她滿臉青紫的模樣,顯然已不是凡塵中人。
弋嚇得閉上了眼睛,卻沒辦法阻止抬腳邁進門中的腳步。
“你閉眼干嘛?”那女子盛氣凌人的問道:“莫不是太美讓你自慚形穢了~”說著又連忙看向井中,左右看了看,嘆道:“還是這么美~”
感嘆一番后,拈指拂著臉,說道:“莫不是啞巴~唉~倒是可惜了~”
弋活到如此年歲,卻從未見過鬼怪之流,實在怕急卻偏跑不掉,正想著還不如暈了算了,就感覺那顧影自憐的聲音沒了,空氣中彌漫著詭異陰森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