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剛想踏上臺階,忽的想起什么,抬眼目測一番眼前這座山,問道:“如此高山,為何不用術法上去?”
“圣女不妨站上臺階一試~”汜雀撩著胡須笑道。
弋看了他一眼,有些好奇,便抬步踏上了石階,便聞到一陣香味,此味又不同于尋?;ú菹悖妍愋焉裰须[約有幾分青涼辢味,弋細細看去,只見這滿山都只種有一種樹木,高矮不一,最高者約兩丈上下,枝有短刺,生枝被短柔毛,葉緣有細裂齒,齒縫有油點,花序生于側枝之頂,黃綠色的,但花期約莫過了,于殘花之中淺裂,長著嫩綠色一簇簇小小果實。
阿是游到蜀椒林中,正細細輕嗅這熟悉的味道,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了。
“這是何物?”弋見她如此,便開口問道。
“此乃蜀椒,味青涼辢麻,顆如小豆而圓,皮紫赤色,蜀椒肉濃皮皺,其子光黑,如人之瞳仁,故謂之椒目,椒子雖光黑,亦不似之,”頓了頓又道:“此樹從葉到花果皆有毒,但常人無大事,若在栽種此樹邊動用術法或拳腳,輕則令人乏氣喘促,重則可殺人于無形?!?p> “哦~那看來只得走上去了?!边畬ρ矍斑@山嘆道,有些好奇這味道,便問:“不過滿山種此樹只為如此么?”
“圣女別小看這小小一顆,它可不只這一用,此物既可食用又可藥用,尤其藥用,真真是萬應靈藥,大家可是對其十分偏愛,雖有微毒,但蜀地之人長期食用,早已無礙了~”膳峒搶答道:“眼下還未熟,待八月可摘,到那時許多民眾便會來此幫忙摘取,只留夠部分夠用來年即可?!?p> 汜雀早已無奈,只得隨他去了。
“如此說的倒是想嘗試一翻了~”說著狀似無意的將手在阿是眼前晃了晃,提醒她。
“圣女此番來,畢摩定然是要好好招待一翻的,雖上日過去許久,但畢摩最好藏酒,待稍后我為圣女討上一討這椒柏酒與你嘗嘗?!?p> “呵呵~如此~就卻之不恭啦~”弋見阿是已飄到身旁,便又向上而去。
一行人走遠后,一人一鳥到了此處,來人正是墨家派來的莊寍與那只叫烏駒的烏鴉,看著眼前的山,莊寍摸了摸烏駒,遂揚起手臂,“嘎~”一聲邊去追那三人一鬼。......
待到一行人到了半山,一圓形空地顯露出來,于中間有一方臺,看似向祭祀祭臺,只見有一青銅樹立于其上,很是特別,汜雀示意膳峒去到一旁溪水處接上水與二人解渴。自己便獨自陪著圣女,在待二人近前看去,只見這樹高達12尺上下,有三層枝葉,樹枝的花果或上翹,或下垂。三根上翹樹枝的花果上都站立著一只鳥。樹的下部懸著一條龍,龍的頭朝下,尾在上,夭矯多姿。
弋看著這樹有些眼熟。
“這是扶桑?!卑⑹窃谝慌陨裆?。
“圣女可知此樹為何名?”汜雀問道。
“此樹可是模仿扶桑?”
“圣女果然多才,確是扶桑,相傳此類神樹有三,一為扶桑,生于孽搖頵羝,二為若木,生于昆侖西極,三為建木,生于廣都之野,此三統(tǒng)稱為社樹。”汜雀捋了捋胡須,神色莫名道“相傳若是能尋得三神樹,便可......”
“便可掙脫此界桎梏,但......”阿是接著說著,最后,又與汜雀一般沒有將話說完。
弋知曉他二人未盡之言,有些歉疚的想到:此事與吾族有關,但此事太過復雜,一言可解惑,卻解不得事,此事已成定局,非常人能改,是以說了又能如何,如此......不說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