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依然是“疾風”的速度!
不同的是,這次,是三個人共享。
沒有“乘坐”經(jīng)驗的海厭天被這“風馳電掣”的速度給驚喜到了,一路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吃”著風,真正是:
管飽!
辛吾在后面,抓緊了前面的椅背,微微皺眉,嫌棄地看著前面右邊坐著的那位“新乘客”海厭天,夸張地一路“吃風”不停。
“向———左!對,左左,左邊!”
除了“吃風”,海厭天盡著他的“向?qū)А甭氊?,一路給周書亢“左左右右”地指點著。
顯然,他是對這個“莽咼”很熟悉的,所指的路線,比起之前他倆自己來探索的,要“精要”、“便捷”得多。
又經(jīng)過了那一片全是白、無垠、軟質(zhì)的地面了。
遠處那一片黑森林的樹梢,出現(xiàn)了一道“鑲邊”的黑線,由遠及近,正在慢慢逼近。
“這里,這里我記得!那一排,到底是什么東西?”
書亢突然減速,猛得剎車停了下來,手指著遠處的那一道正在逼進的“黑邊”。
“快開!別被它們掃到了!”
海厭天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尖銳”吼聲。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一路的“吃風”吃得太多了,這聲吼叫,發(fā)出的是干澀的聲音,破音了,很難聽,音調(diào)很高,把這一“警報”又提高了一個等級。
“噢?往哪邊開?”
周書亢發(fā)動了車,問道。
“往右邊,加速,開!加油開!超過這條‘黑線’的長度就安全了!”
海厭天繼續(xù)破著音,一邊往右夸張地指揮著。
幸虧他下肢有問題,要不然,他這氣勢,可能要把這邊的車門給踹開了。
辛吾不說什么,只是繼續(xù)抓緊,看著前面的兩位忙活,心中暗想:
“我雖然性‘辛’,卻并不‘辛苦’;現(xiàn)在我把姓讓給你們!”
車被開成了“螃蟹”,一邊開,一邊在,漸漸———
解體中!
是的,時間又要到了,這輛車的“解體”也不可避免;而這一行三人,眼看著越來越接近他們,變得越來越高大、濃密的黑森林“動感刷”正在:
“喜刷刷,喜刷刷!”
“啊———!”
發(fā)出痛快吼叫的,并不是“司機”周書亢,而是那個一路上就沒有開過口的辛吾。
“你丫有毛病啊!突然一嗓子,嚇死我了!”
周書亢本來就在操著這個“車”要散體的“大心”,根本沒有心理準備,這身后猛然冒出這么一嗓子,被氣得罵出了“私人款罵”。
不過,罵歸罵,效果還是有的。
原來,就在剛才辛吾發(fā)現(xiàn)他們所乘坐的車,即將要消散盡的前一秒,他們的車下方,有一道深深的墨色“溝壑”,要不是他來這么一句,車就會不早不晚地在“溝”上方解體。
“死馬當活馬醫(yī)”的用意,就是讓周書亢能再來一點余力,把車,撐得過去!
結(jié)果還好,他們?nèi)藱M向順著慣性繼續(xù)前進,雖然“坐駕”也在同步解體,三人卻也剛剛好,被這道“慣性”的小力量,給“送”到了溝的右岸。
也就在他們?nèi)送瑫r摔坐到“右岸”的同時,那道“黑色森林”的線,也氣勢洶洶地“殺”到了!
掃過巖壁的每一道,都是勁力十足的“銳利鋒面”,將巖壁又深掏出了一道彎彎曲曲的痕跡,露出的地層,掉下的“碎渣”,全都是紅褐色的,而“凹面”里的部分,顏色要更紅一些。
“嘩嘩嘩———”
本以為這道“黑森林”式的刷子,萬幸掃過,就沒有危險了;周書亢和辛吾本來以為可以松口氣休息一下了,沒想到海厭天卻拍著地面,趴平了,然后對他倆高叫:
“兩位主!快學我,趴下來!趴平!它馬上就要回來了!”
吃人勸,吃飽飯。
周書亢和辛吾覺得,這個“莽咼”,到底還是海厭天比較熟,就聽他的吧!也不知道這個‘它’是啥。
兩人全都趕緊乖乖趴下,把頭保護好。
果然,沒過十幾秒,那道有著“鋒利”銳邊的黑森林,拖著一層巨大的“帳幕”,透著光、鼓著風,貼著地面,又卷土重來了!
這層“帳幕”,似乎并不太重,但是有著十足的韌性。
當他們?nèi)齻€被這層“帳幕”掃描過的時候,有一種被“撫摸”的錯覺。
甚至,這種“撫摸”太過舒服,讓周書亢甚至不想抗拒,想干脆脫手離開地面,就進到這一層“帳幕”中去,被它就這樣“裹挾”去吧!
當然,這種充滿誘惑的“幻覺”是最令人致命的!
“不要松手!”
就算是這樣的“少氣”時間,被這層薄而半透明的帳幕“掃描”的時間里,海厭天還不忘了抽空接著“發(fā)警報”。
“好!不過,好舒服呀!”
“我也是,有點想睡!”
周書亢和辛吾同時發(fā)表了自己的感受,這正讓海厭天擔心了。
“千萬不要睡過去!再溫暖,再舒服都不要睡過去!”
海厭天聽到了這兩位的動靜,心想不妙。
要知道,只要他倆一舒服得睡過去,他們倆,也就會從海咼天,好不容易追到的“莽咼”消失了。
而他辛苦追了那么多地方,這好不容易地追到了,不能“功虧一匱”。
“好,我不睡,不睡?!?p> 周書亢把自己的手往地面下方又深插了兩厘米,讓下面的涼意來刺激自己興奮點兒。
辛吾也試著“憋氣”,想用“接近窒息”的感覺,把自己“憋”到清醒。
這一招也挺有用。
看到他倆都在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海咼主放下心來,不由得哈哈大笑,等著這一層有點粘粘膩膩的帳幕全部掃過,接著,就是那道令人膽寒的銳利黑森林的邊梢,也“嘩嘩嘩”地刷過。
如此,在與“撫摸”的舒服感抗爭一番之后,終于,他們所呆的地方,恢復如初!
是的,剛才的那道深深“墨色”溝壑,竟然隨著這一番“來來回回地刷”,給自己合攏了,地面平整,就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好奇怪!溝不見了!”
嘯寂
這種充滿誘惑的“幻覺”是最令人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