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前往庫房
坐在溫?zé)岬脑⊥爸校绞驳谝桓杏X就是水溫合適,再就是很多羞澀涌上心頭。
這也不知道是因為水熱的原因還是因為害羞臊得慌,坐在浴桶內(nèi)的方十安很快便雙頰通紅,滿臉血色。
站在一旁準(zhǔn)備幫方十安洗頭的的阿茶卻沒想這么多,自顧自拿起放在旁邊的皂角液和水瓢開始給方十安洗頭。
舀起水來,一瓢一瓢澆在方十安的頭發(fā)上,雖然感覺到方十安有些僵硬,但阿茶怎么也想不到是換了個人,權(quán)當(dāng)是方十安太累了。
見差不多全都淋濕了,阿茶用手抓了些皂角液抹在方十安頭上,然后不停揉搓,但泡沫卻是極少。
“阿茶,你先出去吧,我想先泡一會兒?!狈绞苍诎⒉鑾退赐觐^之后,實在有些難以忍受這種煎熬,于是開口道。
阿茶聞言一愣,但仔細(xì)一想,這水溫正好,方十安想要多泡一會兒去去乏也是十分正常的。
于是她便露出迷人的笑容開口答道:“是,少爺,那我出去了?!?p> “嗯,好?!狈绞泊鸬馈?p> 聞言阿茶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在帶上房門前阿茶又道:“少爺,我就在院內(nèi),要添水就叫我?!?p> “好?!狈绞猜勓在s緊道。
出了房門的阿茶也沒走遠(yuǎn),只是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來,她怕方十安喚她時她沒聽見。
天上碩大的太陽此時漸漸在往人頭頂爬,這春末夏初時節(jié)的氣溫也漸漸升高了,這個時間的燥熱確實惹得人生厭,要是有乘涼的方法倒還好。
在方十安的院內(nèi)自然能乘涼,因為有棵巨大的參天香樟樹施以蔭蔽。
阿茶此時就在樹蔭下,沒有感覺到燥熱的阿茶正用雙手撐住面龐,眼神呆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十分可愛。
房間內(nèi)浴桶中的方十安見阿茶出門去后,趕緊站起身來撈起一旁的皂角液飛快涂抹身體,左搓搓右搓搓然后將其洗凈。
趕緊拿過一旁的干毛巾擦干身子,然后躡手躡腳的從柜子里拿出干凈的衣服鞋子穿上。
“阿茶。”方十安一切完事兒后大聲叫道。
“哎,少爺,我在?!闭l(fā)著呆的阿茶聞言趕緊答道。
“進(jìn)來吧。”方十安又道。
阿茶聞言趕緊站起身道:“來了?!?p> 然后一陣小跑從院內(nèi)進(jìn)入屋內(nèi)。
“是要添水嗎……”阿茶脫口而出的話被眼前穿戴整齊的方十安打斷了。
“少爺,您這是?”阿茶有些不明所以。
“我洗好了,你趕緊叫人收拾一下吧。”方十安用手指了指屏風(fēng)。
“哦~”阿茶雖然覺得奇怪,但只能答應(yīng)道。
“少爺今天怎么這么奇怪?”阿茶心道。
方十安則是松了口氣,這要是讓她伺候自己洗澡,那肯定頂不住啊。
到時候忍不住拉到桶里就是來上一針就遭了。
畢竟前世看的小說里,大多數(shù)人練武都是保持童子之身,然后在武道上才能突飛猛進(jìn)。
想到這兒方十安又是有些氣血翻涌,心中其實稍稍有些后悔。
“呸,我是那種人嗎?”方十安涌起這個念頭后趕緊在心里呵斥自己。
嘆了口氣,搖搖頭,方十安是隨便找了個理由強(qiáng)行壓下自己的欲望。
“對了,阿茶,這衣服你也幫我拿去洗一下吧?!狈绞部吹椒讲琶撓碌囊路谄溜L(fēng)那頭舀水的阿茶道。
“是,少爺?!卑⒉杪勓詮钠溜L(fēng)后探出頭來答道。
“嘶……”那巧笑盼兮的模樣讓方十安直呼頂不住。
“嗯?!北砻嫫届o的方十安十分高冷的點(diǎn)點(diǎn)頭后大步走出房門去。
他準(zhǔn)備去庫房拿一枚那所謂的“鍛體丹”嘗嘗,準(zhǔn)備是以武道來壓制情欲。
快步來到門口,門口的張二胡照常在跟來往的人聊天吹牛。
此時他正背對方十安,絲毫未察覺后面有人。
方十安見狀則是覺得有趣,也沒出聲,只是看著。
“那紅袖坊的卿歡姑娘是真的人間絕色,一手琴藝更是超絕,上次我看到……”張二胡話還沒說完呢。
張二胡忽然見到面前的人忽然彎腰道:“少爺好?!?p> 張二胡瞬間明了,也是轉(zhuǎn)身朝著方十安行禮道:“少爺?!?p> 方十安心中暗道“可惜”。
“嗯,有什么待會兒聊吧,先帶我去庫房看看?!狈绞渤鴱埗?。
“是,少爺?!睆埗勓在s緊答道。
說完便直起腰來走在前面道:“少爺隨我來?!?p> 方十安見狀點(diǎn)點(diǎn)頭緊隨其后。
另一個仆役則是全程低著頭,見方十安與張二胡走后才松了口氣離開了方十安的院門口。
“二胡,你去那紅袖坊去了幾趟了?”走在路上方十安忽然饒有興趣的發(fā)問道。
張二胡聞言訕訕笑道:“少爺,您就別取笑我了,我這點(diǎn)月奉,一月能去一次就算不錯了?!?p> 方十安聞言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忽然想起了前世的自己。
去ktv點(diǎn)個公主都要精打細(xì)算,設(shè)身處地的一比,他忽然有些感同身受。
“那你方才說起紅袖坊的卿歡姑娘怎么就那么熟悉?”方十安見其窘迫不由想再逗逗他。
“嗨,那都是聽別人瞎說的,那卿歡姑娘的要價可高,我去紅袖坊幾次也就遠(yuǎn)遠(yuǎn)瞧見過一眼。
長得確實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琴藝是不是超絕。”張二胡趕緊解釋道。
“哈哈,原來只是見過豬跑啊。”方十安聞言不由笑道。
張二胡聞言被方十安的比喻逗笑了:“哈哈,少爺形容的倒是十分貼切啊?!?p> 方十安搖了搖頭,拍了拍張二胡的肩膀道:“下次少爺帶你去玩玩,就找那個什么勞什子卿歡姑娘,讓她給咱們唱小曲兒?!?p> 張二胡聞言心中很是奇怪,但表面確實笑盈盈的道:“那感情好,沾少爺光,我張二胡也能見見這上流人士的風(fēng)采?!?p> “少爺從不沾女色,今天這是怎么了?”張二胡心中暗暗想道。
方十安不沾女色也跟方家的家教有關(guān)。
方家的家教歷來甚嚴(yán),從小到大母親是再三叮囑過不準(zhǔn)去煙花之地,將那些姑娘形容成洪水猛獸,十分可怕。
是以方十安也對那種地方從未有什么興趣。
再加上方十安本就是十分愛惜羽毛的人,去煙花之地也不是什么好名聲。
于是就這樣,十五年來方十安從未去過什么煙花柳巷之地,也從未想過去喝花酒。
張二胡有此疑問倒也正常,畢竟一個人的改變也得有個接受的過程。
方十安的改變對于張二胡來說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得了好處是真的,懷里的牛肉和銀子是真的。
就在兩人聊天吹水還意猶未盡時,庫房終于是到了。
“少爺,這就是庫房?!睆埗沂种噶酥该媲斑@棟兩層小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