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聽齊靖杰在一旁說了一堆,這倒讓云晴更想看看,這南兒姑娘與別的姑娘有何不同,能讓元兒這孩子這么上心,云晴心里盤算著,過了十五可以和母親商量著,去一趟梨園鎮(zhèn),畢竟元兒也是下過聘禮單,若是這邊男方長輩遲遲沒個出面的,倒是怕人家多想。
“夫人,老爺叫你去趟書房。”
“好?!?p> “母親,父親叫你去書房,難不成還是給我哥找個親事???”
“你回屋去吧,大人的事你一個孩子家就別操心了?!?p> “我都定親了?!饼R靖杰瞥了瞥嘴,看了眼母親,灰溜溜的出了屋子,云晴看著齊靖杰那副模樣,還是和小時候沒什么不同,云晴整理了一下衣裳便朝書房走去。
“老爺?!?p> “嗯,今日我聽下人說,女眷宴席上,你一直冷著張臉,連她們帶的孩子哭鬧你也不管,有損體面吧?”齊父喝了口茶水,看了眼云晴。
“老爺,您今日請她們來家中,是為了給元兒找門親事,云晴也不止一次同老爺說過,既然元兒有心儀的姑娘,就不必再強塞給他一門他不喜歡的親事,不光是這三家女眷,哪怕老爺日后再邀三十家,三百家女眷入門,我也會冷著臉,做著有損體面的事,直到老爺讓元兒娶到心儀的姑娘,云晴就不必這般了?!痹魄缯f罷那雙大眼睛瞟了眼老爺,云晴自打進了齊家對他言語都是很恭敬,這番話對于云晴來說已經(jīng)有些過了,但云晴也絲毫沒有害怕老爺會生氣,反而挺直了腰桿,像是要在氣勢上逼著他點頭。
“云晴,齊靖元還小不懂事也就罷了,你都是為人母,還要鬧這小孩子脾性?那姑娘一個鎮(zhèn)上出來的,她日后能幫著元兒料理整個齊家?能在生意上對元兒有所助力嗎?難不成這齊家的家業(yè)我都不顧,就為了讓他娶到那人?”齊父嘆了嘆氣,也沒有為著云晴那番話動怒,他心里明白云晴是為著齊靖元好,這也是很難得。
“老爺,齊家生意做得這般大,這般好,云晴也是沒有絲毫助力?!痹魄缯f罷直接轉(zhuǎn)身走出書房,‘齊家家業(yè)’,‘齊家家產(chǎn)’,云晴覺著老爺就只在意這些,再說齊家如今做得這么好,云晴自身也沒覺著她在這種環(huán)境下,內(nèi)心有多充裕,除了齊靖杰過著吃穿不愁的日子,對于云晴來說,沒和心中那個人成親,便同誰成親,也都是打發(fā)日子罷了。
云晴沒去看齊靖杰睡了沒,走出書房便徑直回了自己屋子,坐在梳妝臺前,從柜里拿出一個有些年頭的木盒子,云晴看了許久盒身,這盒子從云晴嫁進來都未曾打開過,云晴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打開盒子,木盒內(nèi)靜靜躺著一枚發(fā)簪,簪身是素銀色,但簪頭是一朵蓮花模樣,看著蓮花的每個花瓣都做得如此逼真,倒像是真花一般,花心由一顆珍珠點綴,云晴看著那枚簪子的眼神,像是看著心上人一般,目不轉(zhuǎn)睛。
“安城哥哥,這簪子這么好看,你買來是要贈與誰的?”
“我給我母親買的?!?p> “哼,騙人,這簪子這么素凈,一看就是送姑娘的,王姨穿金戴玉,才不會戴這發(fā)簪的?!?p> “我的好云妹妹,你就別問這么多了?!?p> “云晴妹妹,我哥買這發(fā)簪,是要送給李家那個?!?p> “新意就你多嘴,看我回去就告母親你來之前打碎了最愛的那個花瓶?!?p> 隋新義朝著云晴瞥了瞥嘴,便沒再說,云晴見著安城哥哥買簪子也不像送給自己的,見他不愿說云晴也沒再問,云晴的母親和安城的母親是閨中好友,安城母親因嫁的遠些,等孩子大些,才每年來看一次,每次來都會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來陪云晴玩,云晴頭一次見著安城就纏著他陪自己蕩秋千,安城總是把云晴推得很高,云晴倒是一點也不怕,后來,云晴就讓下人給他們兄弟二人做竹馬,看著他倆騎著竹馬,拿著竹竿,嘴里喊著‘駕駕駕’,每次都是安城把新義逼到墻角,看著新義求饒的模樣,云晴在一旁捂著嘴笑著,云晴每年都盼著王姨早些帶著他們來家中住些時日,這樣云晴就能見著安城哥哥,十多年過去了,云晴長成了大姑娘,模樣也出落得越發(fā)漂亮,安城也比年少時俊俏了不少,但云晴還會不避嫌的拉著安城滿城東逛西逛,時間久了見了的人,都瞧的出來這云晴對這隋家大公子心意不一般。
“新義,你偷偷告我,安城哥哥是要送給誰???”
“我不能說,要被我哥發(fā)現(xiàn)了,會像我母親告狀的,那我就慘了?!?p> 云晴見著新義這么守口如瓶,也沒再追問,只要是不送給自己,那送給誰,又何必問的那么明白讓自己徒增煩惱。
“我看這云晴這么些年長得是越發(fā)漂亮,我是瞧著喜歡到心里去了,要不你忍痛割愛,把云晴嫁給我家安城可好?”
“你若不嫌棄我家云晴是個笨手笨腳的,你喜歡便領(lǐng)走好了?!?p> 云晴在飯桌上聽到王姨和自己母親說的這番話,臉瞬時羞的紅了起來,看了看安城哥哥還在用飯,像是沒聽到一般。云晴想著,王姨和母親都這樣說,想著自己和安城哥哥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若自己不再壯著膽子問一聲,說不準不知什么時候就去喝安城哥哥的喜酒了,云晴也不管他買那發(fā)簪是送與誰的,總之趁著他明日就要走,得早些問了才好。
云晴坐在茶館的一個包廂內(nèi),隔著窗子看著大門進進出出的人,桌上的茶水都上了三回,云晴才看到盼了許久的身影走到館內(nèi),向著這間包廂內(nèi)走來,云晴整理了衣裳,坐的端正起來。
“安城哥哥?!?p> “嗯?”
“這是館內(nèi)新上的茶葉,你嘗嘗。”
“味道確實不錯?!?p> “安城哥哥,那個,這個糕點也不錯?!?p> 云晴看著他,想了好多的話也不知怎么開口,話到了嘴邊,又被硬生生的塞了回去,看著安城一壺一壺茶葉喝下,糕點也用的差不多,云晴還是臉皮薄的沒說出口。
“茶水用完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云晴見安城起身要走出包廂,便急的走向前拽著安城的袖口,小聲說著“安城哥哥,我,我?!?p> “你怎么講話吞吞吐吐的?!?p> “我想說,安城哥哥,這么些年,我心里一直都?!?p> “我一直都把你當做妹妹,云晴,你不必開口,我也明白你想同我說什么,但我一直都把你當我妹妹來看待?!?p> “可我,可我是把你?!痹魄缍伎旒笨蘖?,氣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
“好了,我們要快些回去。不然你母親會擔心?!?p> 云晴見安城只是把自己當妹妹,又想起那個發(fā)簪,云晴看著他連一刻也不愿與自己多待,便轉(zhuǎn)過臉,不去看他,“你先回去吧,我過會兒再回?!?p> 安城看云晴像個孩子一樣鬧著脾氣,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出了包廂。
云晴忍著眼淚走出茶館,走向一旁的酒樓中,開了間包廂,叫了好些酒,想著喝醉些或許就不會這么難受,畢竟云晴前幾年年年都在盼著他,盼著能年年見著他,每年安城來的幾日是云晴最開心的幾日,安城一走,云晴也會偷偷哭上幾日,可他卻只把自己當做妹妹看待,云晴喝著手中的酒,想著安城在包廂內(nèi)與自己說的那番話,沒幾杯,云晴便醉的只看到一人影進來,見他朝自己喊了什么,再后來云晴便什么也不記得了。
待云晴醒來,看天色快黑了,云晴想著早點回去怕母親說她,可低頭一看,自己衣領(lǐng)被打開,身上有些酸痛,看著地上還有男子的衣裳,不遠處地上躺著一個男子,云晴嚇得回想著喝酒前,忽然想到在自己喝醉時有個男子趁小廝送酒時沒關(guān)門,便看著自己大步進來,云晴不敢再想下去,急的哭了出來,自己一個未出嫁的姑娘,還沒定親就與別的男子,若是被父母,若是被安城知道,云晴聽到見門外有人問這齊天磊喝著酒怎得喝一半人就不見了,又聽到小廝說見齊老爺進這個包廂了,里面還有云家姑娘,云晴一聽,恨不得直接從窗戶上跳出去,這城內(nèi)就她一家姓云,這名聲是徹底沒了。
“咚咚咚,齊天磊你在里面嗎?”
云晴沒敢出聲,輕手輕腳將衣裳穿好,將發(fā)髻梳好,將銀子放到桌上,便聽著門外沒動靜,便悄悄開門抬腿跑了出去,一口氣跑回了家中,方才發(fā)生的事,沒敢和父母提起,倒是云晴母親見云晴這么慌亂的跑回家中,連晚飯也不用,一直躲在屋內(nèi),就連安城第二日回去,云晴也沒有出來送,只是說自己病了。
待安城第二日走后,云晴才上街跑到陪安城買發(fā)簪的鋪內(nèi),按著安城買的那個發(fā)簪,又讓老板做出了一支同安城買的那個一樣的簪子,云晴坐在屋內(nèi)看著鏡中帶著發(fā)簪的自己,還在想著這個發(fā)簪就是安城送給自己的,可云晴看著鏡中的美人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過了幾個月云晴發(fā)覺自己嗜睡,還愛吃酸食,想起那日在酒樓包廂的事,云晴想著自己該不會有了身孕了,云晴母親也發(fā)覺云晴身子不對勁,肚子也漸漸隆起,一再追問下,云晴母親氣的拉起云晴就往山上的尼姑庵走去,連父親楊言說沒她這個女兒,云晴哭著不知該如何,直到齊天磊帶著一堆聘禮前來向她提親,并且備上了豐厚的聘禮,父母才松口將云晴嫁了過去,云晴臨出嫁之時還是將那枚簪子放到木盒中一并帶了過去。
云晴看著這枚塵封了許久的發(fā)簪,想起了那個少時陪自己蕩秋千,扮做將軍騎竹馬,陪自己滿城玩的少年,仿佛是上輩子的事,自打出嫁后,云晴也幾乎沒回過娘家,安城的事,云晴也不知,云晴看著發(fā)簪,只覺得內(nèi)心一陣苦楚,便將簪子放回木盒,上床歇息了。
靳家有個媛
每周總是有那么幾天不想開電腦,嘿嘿嘿嘿,我現(xiàn)在太能熬夜了,每天熬到三四點,今天是下午兩點睡醒的,我感覺每天過的太快了,可能我只過下午晚上所以才這么快把,什么時候能把熬夜戒掉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