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谷。
震天的戰(zhàn)鼓響徹天際,幽魂在天空飄蕩,遮天蔽日,黑暗籠罩。
戰(zhàn)馬與戰(zhàn)龍在黑暗的天空中穿梭,不時嘶吼鳴叫。
魔族大軍的最后一次攻擊赤潮般襲來。
鎮(zhèn)國將軍齊慎站在風之谷的高處,遠遠看去,密密麻麻的人族與魔族交戰(zhàn)在一起,難分彼此。
戰(zhàn)士拿著盾牌在前抵抗攻擊,四周的空中漂浮著手拿法杖的法師。
騎士們或者騎著戰(zhàn)馬,或者御龍,從空中攻擊地面。
魔族邪惡的鎧甲能抵擋法力,黑色的法術(shù)頻頻沖擊而出。
魔王戰(zhàn)敗許久,這次算得上傾巢而出,連魔獸都被放了出來。
這些異獸不分敵我,一通亂咬,皮厚如鐵,免疫法術(shù),只能靠戰(zhàn)士的刀去砍。
前沿戰(zhàn)士很快抵擋不住,盾牌被咬的七零八落,殘破不全。
齊北月是前哨戰(zhàn)士,她一般是探測敵情,摸清前路的。真正廝殺的時候,她的戰(zhàn)斗力不見得多好。
但此刻的她在防線后拼殺已久,因為魔王的這次進攻,是最后一戰(zhàn)。
要么他贏了,落塵大陸從此變成人間地獄。要么他輸了,乖乖滾回魔界去。
眼看著人族大軍的防線就要被撕開,她抹了一把臉上的黑血,手一伸,“鳴哨!刀給我!”
鳴哨只有十六歲,稚氣未脫的小臉上同樣濺滿了黑血。
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齊北月,“你要干什么?”
旁邊巨大的魔獸嘶吼著靠近,鳴哨的長刀飛出,直擊咽喉。
“刀給我!”齊北月又喊了一聲。
她是拿雙刀的敏捷戰(zhàn)士,在這樣的情形之下,短刀絲毫沒有用武之地。
鳴哨不敢遲疑,將身后背著的另一把長刀遠遠拋給齊北月。
窈窕矯健的身影踩著倒在地上的魔獸一躍而起,伸手將長刀握在手里。
隨后,就見她順勢踩著戰(zhàn)士高大的肩膀沖出盾牌外,在防線的缺口處揮出一個刀花,直直沖進了獸群。
鳴哨大喊:“小姐!保護小姐!”
她是鎮(zhèn)國將軍齊慎的女兒。
齊家滿門忠烈,到齊慎這里,只剩了他們父女。
生而忠于國,死亦是。他們都不怕死。
因為身材嬌小,齊北月在魔獸巨大的腳掌下穿梭,只砍擊他們腳趾頭。
齊北月用盡了全力奔跑,大法師的冰球在她身邊頻頻爆炸。
只是轉(zhuǎn)瞬之間,她就砍倒了七八頭魔獸。
被傷及腳掌的魔獸疼痛嘶吼,吼聲響徹山谷,山上狂風大作,樹木颯颯而響。
因為這瞬間的一擊,魔獸進攻的速度慢了下來。
人族迅速重鑄防線,半丈高的加厚盾牌立起來。
齊北月見效果顯著,扭頭高喊:“不要打臉,打腳!法師,用冰球打腳!”
被她提醒,空中大法師瞬間轉(zhuǎn)移火力,火球和冰球統(tǒng)統(tǒng)砸向魔獸的巨大腳掌。
一時間,魔獸成群的倒下,嘶吼與哀鳴連連不絕。
魔族大軍壓后而至,硬仗來了。
齊北月站在盾牌后面,揮舞著大刀,頻頻砍下魔族的腦袋。
齊慎抬頭看向黑暗的天空,手掌里捏著一個畫出的星符。
月圓之時,星宿力量最大,他在等,等一個最合適的時機。
魔王穿著厚重的黑鐵鎧甲,手里魔杖揮舞,身先士卒殺出一條血路。
人族防線破裂,大軍混戰(zhàn)。
天空中透出一絲光亮,齊慎瞇起眼睛,看向混戰(zhàn)的大軍。
齊北月周圍全是魔族戰(zhàn)士,她雖然敏捷,但是體力不如男子,耐力更是不行,漸漸支撐不住。
鳴哨在外圍廝殺,想與她匯合。
無奈魔族這次是真的殺紅了眼,退無可退,只能殊死相搏。戰(zhàn)斗力驚人的強。
最后一絲光亮徹底消失了,月亮升起。
齊慎目光緊緊盯著那個窈窕的身影,手里的星符逐漸變大。
很快,藍色的星符大到籠罩了整個山谷,齊慎雙手托起,身體跟著飛到空中。
只是五角形的星符缺了一個角,散發(fā)著淡藍色幽光。
藍色的光照亮了滿是血污的小臉,齊北月抬頭去看,“爹爹!”
魔王看見了齊慎舉著的星符,他黑色的眼睛迸出殺氣,魔杖指向齊慎,“殺了他!”
瞬時,魔族法師所有的法力統(tǒng)統(tǒng)射向齊慎。
人族法師則構(gòu)起了巨大的屏障抵擋,火花四濺,空中打的熱火朝天。
騎士的戰(zhàn)馬和戰(zhàn)龍圍繞在齊慎周圍,保護他將星符無限的擴大。
魔王見事不好,自己騎上一頭飛獸,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直直朝著齊慎飛去。
騎士們則聚集了火力攻擊魔王和他的護衛(wèi)隊。
齊北月呲牙一笑,星符升天,月圓聚力,風之谷就要被封印了。
從此,魔族通往落塵大陸的唯一通道被鎖,纏-綿兩百年的人魔之戰(zhàn),終于可以告一段落。
只是,星符越變越大,缺的那一角也越來越明顯。
齊北月皺眉,為什么會缺一塊?
魔王久攻不下,轉(zhuǎn)眼看見了人群中的齊北月。心下一動,調(diào)轉(zhuǎn)獸頭,直攻到了齊北月旁邊。
潘小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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