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拍賣場,身穿黑袍的男人
覃西戴著帽子選了一個最靠后的位置。
卻聽一人帶著疑惑的語氣問:“覃西?”
覃西感覺這聲音挺耳熟,索性便轉頭看去??匆娨晃幻鎺烂C的男子,覃西站起身,語氣恭敬?!皩O副會?!?p> “你來這里有什么事嗎?”孫抒民點著頭,同樣與覃西打招呼。
覃西笑了笑,“看中了今晚的一條項鏈?!?p> 孫抒民皺緊了眉頭。原以為她是來拍賣藥劑的,卻不知這人這么沒有上進心。
孫抒民就不再說話,帶著一行人坐在了最前的位置。與他同行的人,忍不住往覃西方向看了幾眼。
看見是一個戲子,輕蔑地轉頭。
覃西坐下,看到前方幾個熟悉的身影。不由得扶了額,不知怎么的,湯池就轉過了頭。
看見覃西,向她招手。
覃西不得不將帽子摘下,露出里面妖艷到極致了的面貌。很隨意地坐在了湯池的旁邊。
覃西的服飾與在位的格格不入。
覃母偏過頭,“你怎么來了?”
“……看中了項鏈?!瘪鬟€是這個答案。
所有人都沒再懷疑。
藥劑是壓軸,前面的都是些手鐲耳環(huán)青瓷什么的。覃西一只手撐著椅子,都已經(jīng)昏昏欲睡了。
本已經(jīng)進入夢鄉(xiāng),又被人直接拍醒?!澳愕捻楁渷砹??!?p> 覃西煩躁地睜眼,這是全場唯一一條項鏈。所以湯池覺得她看中的是這個也不奇怪。
“…………起拍價三十萬起?!?p> 覃西直接舉起牌子很敷衍地道:“三十萬?!?p> 之后也有人舉起,但覃西只是倒在一旁勉強睜著眼。“三百萬一次,三百萬兩次……”
“四百萬?!?p> 覃西:“???”
覃西看著舉著牌子的湯池。
湯池一副邀功狀:“舅舅給你買?!?p> 謝謝您了。
“四百萬一次,四百萬……”
“五百萬!”
坐在覃西旁邊的旁邊的湯閔華舉起了他的牌子。輕蔑地看著湯池。
有沒有搞錯啊?
這玩意也就三十萬起價好嗎?!
湯池憤怒地想舉起牌子,但還是沒敢舉。終究敗在了黑暗勢力下。
“五百萬一次,五百萬兩次,五百萬三次!成交!”上面的那位小姐姐敲了敲那玩意兒?!斑@條項鏈是湯總的了……”
湯閔華讓自己的助理去交了錢。
然后隨手把那條項鏈塞進了覃西懷里。
覃西:“……”
還沒等她說話,就已經(jīng)聽見所有人驚呼一聲。
是今晚的壓軸。
覃父的眼眸里滿是喜悅,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過如此純凈的藥劑了。
“五百萬!”
“六百萬!”
“一千萬!”
“……”
孫抒民偏過頭問道:“蕁琬,你們不舉牌?這對我們藥協(xié)將是很大的好處?!?p> 蘇蕁琬本就是來走個過場的,看見所有人都為了掙三瓶藥劑,價都已經(jīng)抬到了三千萬,不由得有一點諷刺。“我爺爺說我們不需要,畢竟我爺爺還是寶刀未老。”
“好一個寶刀未老!”孫抒民笑著道。
笑意卻不達眼底。
孫抒民又轉頭看向一身黑袍的男人,“為什么你要出來跟我們搶?”
“因為我也要?!蹦腥伺牧伺淖约旱呐圩?,然后舉起牌子喊了個五千萬。
孫抒民呵呵了幾聲,看著身旁的男人,不由得嘲笑他?!澳阋粋€拍賣場老板也拿不到藥劑?”
“所以我只能出來跟你們搶了?!?p> 覃西看著價格越來越高,眼里滿是喜悅。早知道她也就賣拍賣場了!
三瓶就有五千萬,那么九瓶……
終于知道一夜暴富的感覺了。
“一億!”湯閔華直接舉起了他的牌子。
“轟——”
全場沸騰。
覃西扯了扯嘴角,忍不住說道?!熬司?,這東西也不值這個錢。”
湯閔華拍了拍她的頭,說了句你不懂。
旁人開始打量覃西,覃西能聽見后面的嘲諷:“這就是那個戲子吧?沒想到覃家每一代都是頂個的,但到覃西……”
“不說值不值,就是這煉制藥劑的人,都可以被各大家族所拉攏了?!?p> “戲子罷了,沒什么見識?!?p> 覃父轉過頭看了那幾個說話的人,說話的人立馬閉上了嘴巴。
無論是帝都得家族還是怎樣,在云城,覃家就是老大。沒有人壓的過地頭蛇。
藥劑要到手的時刻,又聽有人舉起了牌子:“兩億。”
舉牌的是一個男人。
看不清臉,坐在很后面的位置。
湯閔華猶豫了幾分,兩億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覃西便道:“舅舅,別舉了。”
湯閔華試圖勸說覃西那個思想,但覃西又說?!皟蓛|不是個小數(shù)目,沒必要為了三瓶藥劑就這樣。煉制藥劑的人以后肯定還會煉制,總有機會。”
湯閔華一聽,嘆了口氣。
沒想到這孩子看得比他還明白。
周圍有人聽見這句話,也紛紛不爭了。這藥劑,最后落在了那位男人手上。
在散場時刻,覃西貌似覺得有個眼神盯著她。當轉頭時,又看不見任何一個人。
覃西皺了眉,索性回了覃家。
在她走后,一位男子從轉角走出。手里還拿著一個小盒子,靠在墻上,臉色微白。身上身穿黑色長袍,胸膛處繡了一朵紅花。
看上去既詭異又說不出的感覺。
男人身后走出一個女人,“主子,我們該回去了。”
“張梅,你說,冀灝的師姐又是個怎樣的人呢?”男人問道。
張梅眼神空洞,好似被人控制?!爸髯?,時間到了?!?p> “嘖,真沒意思?!蹦腥税押凶觼G給張梅,拍了拍手,腳步走的十分沉穩(wěn)。與他臉上的蒼白神色,形成了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