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沒你...我睡不著。”男人語氣委屈得很,有意無意地瞥向正前方那張柔軟的大床。
裴予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聲道,“這套房里有兩個臥室。”
他這是吃準了她心軟?總是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好像她欠他似的。
墨亦北幽深的黑眸閃過一絲精光,“安安,我保證不碰你?!?p> “不行!”
這像什么話!絕對不行!
十分鐘后。
某個不要臉的男人唇角都快咧到耳朵根,美人在懷真他娘的...舒服!
裴予安無奈地動了動身子,警惕地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放開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墨亦北將薄被向上拉了幾分,瞌上了眸子,卻未動分毫,沉聲道,“晚安,安安?!?p> 她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罷了罷了,何必與自己過不去!
...
翌日。
清晨的曙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入室內(nèi),將相擁而眠的二人照的格外清晰。
靜謐的空間響起一陣規(guī)律的鈴聲,裴予安黑長的睫毛輕顫,從床頭摸過手機關掉鬧鐘,迷離的眼眸逐漸變得清明。
感受到腰間那力道絲毫不放松的兩只手臂,她輕手輕腳地打算鉆出這個溫熱的懷抱。
可男人似乎意識到她想要離開,擰了擰眉心猛地用力將香軟的身子擁緊。
“別動!”墨亦北不滿地怒喝,眼眸并未睜開。
裴予安撞上那堅硬的胸膛,不禁蹙了蹙眉。
這男人起床氣怎么這么大?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點了,你不去公司嗎?”
“不去。”
“你不去我要洗漱去劇組了!放開!”她話語間染上了幾分怒意,倒讓墨亦北清醒了一些。
他眼眸上滿是暗紅的血絲,陰鷙的目光帶有被吵醒的薄怒。
裴予安猛地將他踹開,掀身下床。
“咚”的一聲巨響,她回頭一看,男人竟然就那樣被自己踹到了地板上...
下一秒整個總統(tǒng)套房充斥著墨亦北的怒吼聲,“裴予安?。。。?!”
她愣在原地渾身一瑟索,連忙上前將他扶起來,“那個...不好意思哈,我沒想到...”
就那么隨便一蹬就跌到了地上?
不過想起他剛才頭發(fā)凌亂地像雞窩一般滿面陰沉地盯著她,只覺得好笑。
事實上,她也真的笑出了聲。
墨亦北面色肉眼可見地變黑,幾乎能滴出墨來,恨恨地咬著牙擠出幾個字,“安安,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裴予安渾身上下立即起了雞皮疙瘩,不自覺便向后退,他這個眼神太可怕了!
“那個...我要去洗漱了哈,您再睡會兒?!彼l(fā)誓這是自己溜得最快的一次,像是背后有狼崽攆著一般。
鉆入衛(wèi)生間還不忘將門反鎖,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外面的動靜,沒有腳步聲靠近這才放下心來。
墨亦北煩躁地撓了撓頭發(fā),無法無天了!
竟然敢把他踹下床?
幾分鐘后,程戈帶著早餐與換洗衣服到來,只是...身后還帶著一個跟屁蟲。
程野還未進門就抻著脖子在屋里望來望去,看到那凌亂地大床忍不住捂唇偷笑。
總裁出息了!這發(fā)展速度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