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尾聲:每個人都只是為贖罪而活
醫(yī)院,住院區(qū)。
余成吉一臉傲嬌的扭過頭去,雖然他全身都有輕微骨折的跡象,僅僅只是做一個扭頭的動作也會讓他疼的齜牙利嘴,但他還是倔強(qiáng)的把頭扭開。
“我不吃藥,我要出院!”
“差不多得了哈,本姑娘都親自來照顧伺候你吃藥了,還耍牛脾氣!”
“我又沒讓你來伺候我……”
“你!”
唐雅氣的直拽小拳頭,這個該死的家伙,自己好歹也是出自名門,屈尊親自來照顧他,他倒還不樂意起來了。
在另外一張病床上的北辰也開口道。
“你好歹還有美女陪著,就別不滿足了,看看我跟師兄,孤零零的在這里養(yǎng)傷,也沒個人來探望!”
“那你可以叫她去伺候你呀,我沒意見,我就一個要求,出院!”
北辰被唐雅怒目瞪了瞪,哪敢去接話,急忙擺手拒絕,而唐雅也毫不客氣的在余成吉身上掐了一下,雖然沒有用多少力,但因為怕傷到余成吉如今脆弱的筋骨,所以只掐了表皮的那一層,疼的余成吉直齜牙咧嘴。
那天過后,他們?nèi)苏杳粤税藗€小時,等醒轉(zhuǎn)過來時,人就躺在這間病房內(nèi)。
病房是余家特批的,比起一般的VIP病房還要好上許多,至于好多少,北辰也沒見識過VIP病房長啥樣,沒法給出較為確切的判斷,他只知道,這間病房很寬敞,裝修布置也根本不像是醫(yī)院,反倒像是酒店別墅之類的。
忽然想起了什么,北辰忍不住向另外一側(cè)偏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姚羿羽眉頭微蹙,目光一直注視在窗外。
自知說錯了話,北辰想要安慰兩句,編織著語言說道。
“那個,師兄,你放心,月姐一定不會有事的,在她醒來之前,你得把自己的身體養(yǎng)好才是,否則到時候誰來照顧她?!?p> 月月是最先被發(fā)現(xiàn)的傷員,根據(jù)玄女的監(jiān)控所知,是徐子涵將她救到了安全地帶,避免石器祭壇崩塌時被掩埋在地下。
因為傷勢太重,被轉(zhuǎn)到了加護(hù)病房。
沒有得到回應(yīng),北辰也不知道該怎么勸慰了,畢竟這件事也透著一絲古怪,按照當(dāng)時的情況,徐子涵能將月月及時的救出,不可能北辰?jīng)]有發(fā)現(xiàn),可事實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
除非……
北辰想到了一種可能,卻又覺得有些不可理解,要殺與要救的是同一個人,那到底是殺還是救?
至于小侍,又恢復(fù)到了那般小女孩性格,撒嬌,鬧騰,也是為了更好的養(yǎng)傷,不得不讓科蘭克博士暫時將其領(lǐng)走看管,至于能否看管得住,反正也就那樣了。
“我去看看?!?p> 說著,姚羿羽便起身往病房外走去,北辰也沒準(zhǔn)備攔著,一來是攔不住,姚羿羽幾乎每天都要去看望月月一次;二來,姚羿羽的傷勢不像余成吉那般,雖然雙臂受創(chuàng)嚴(yán)重,一雙臂骨幾乎全部骨折,但身體其余部分倒還完好,并不影響其行動。
“那個,師兄,如果月姐醒來,代我問一聲好!”
“嗯?!?p> 頭也不回的答應(yīng),步履緩慢的離開了病房。
病房里,北辰?jīng)]再說什么,就連余成吉也稍稍收起了脾氣,沒再跟唐雅爭鋒相對,他們都知道,這一次最驚險的便是月月,特別是余成吉將羿族與月族的恩怨私下說明之后,幾個人更是默契的不提及此事,今天也是北辰一時口快,沒注意給說了出來。
嘆了一口氣,同為女人,唐雅能理解月月當(dāng)時的心理,也替她感到不值,憑什么因為先輩們的恩怨,就需要她們這些后輩接受這等不公的命運(yùn)。
“都是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好人!”
唐雅本意是想出出氣,以報余成吉一直躲著不肯跟她見面的怨氣。
余成吉哪里明白這些,他是最怕女人招惹的,用他的一句話來說,女人就是麻煩。
從小被家族全力培養(yǎng),少有休息時間,可爺爺還要兼顧從小給他挑選培養(yǎng)未來未婚妻的人選,理由是嫁入余家的女人必須要是最好的,這樣才能誕下最優(yōu)秀的后代。
余家,由成吉思汗一脈傳承下來的世家,在近代推崇一夫一妻制后,依然對后代的要求嚴(yán)格把控,只不過方法由原本的龐大數(shù)量為基礎(chǔ)再挑選出最優(yōu)秀的繼承人,改換到了抓質(zhì)量上,從基因遺傳上去解決問題。
“女人什么的,最麻煩了!”
說著,不顧唐雅幾欲噴火的目光,閉眼倒頭就睡。
北辰咳了咳。
“我去看看師兄!”
說著,緊忙的便去追姚羿羽,幾人中,他的傷是最輕的,幾乎就只是一些擦傷,原本斷裂的雙臂骨在他醒來后不知是何原因已經(jīng)恢復(fù)了,之所以還留在醫(yī)院,也是因為時王當(dāng)初給他喝下的藥劑,組織不希望再出現(xiàn)什么意外,便讓他留院觀察幾天。
剛剛走到病房外,便聽到屋內(nèi)一陣吵鬧聲,北辰對這位唐雅大小姐也是佩服,余成吉那么驕傲的人,兩個人吵起來也是爭鋒相對,絲毫不讓,甚至余成吉還有一些反被壓制的感覺,也可能是所謂的好男不跟女斗。
搖了搖頭,也沒打算真去追姚羿羽,那只不過是出來透透氣的借口。
一個人向著醫(yī)院外走去,既然是透氣,自然是要離自然近一些才好。
而這家醫(yī)院是由余家投資所建造的,不僅醫(yī)療設(shè)施完備,環(huán)境也是格外的優(yōu)雅,在一圈圈鋼鐵欄桿的阻隔下,仿佛是被保護(hù)在內(nèi)一般,柵欄內(nèi)是青草綠葉繁華,柵欄外則是鋼鐵一般的城市。
北辰才剛剛走進(jìn)散步的羊腸小道,迎面卻走來了一個人。
“姚叔叔!你來看師兄啦!”
“嗯,不過最主要的是來找你。”
“找我?”
……
眼看已經(jīng)快要走到加護(hù)病房外,姚羿羽腳步卻又緩了緩,其實每一次來看月月都要經(jīng)歷一番心理斗爭,每一次都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次來看她,以后一定要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她待在自己身旁,只會面臨更多的危險。
但是今次又有所不同,心中無比強(qiáng)烈的感受到,繼續(xù)這樣下去,他肯定無法下定決心真正離開她的身邊。
姚羿羽從來都是一個果決的人,再加上此次的事件近乎給他敲響了警鐘,終究還是沒有走進(jìn)去,也沒有透過窗戶去看,因為那無疑于是自欺欺人。
姚羿羽剛剛走過轉(zhuǎn)角,在他并不知情的情況下,加護(hù)病房的房門被人從內(nèi)部打開,虛弱得好似隨時都會倒下的倩影從中走了出來,美眸四下掃了掃,選擇了一條與姚羿羽不同的方向,扶墻堅定的走去,眼眸中的執(zhí)著,無論是誰看見,都會被其感染,唯獨偏偏漏掉最重要的那一個,背道而馳。
……
“找我?”
北辰不解的看向?qū)γ孢@個男人,與姚羿羽有著七成相似的臉龐,長久保持著微笑,與北辰記憶中姚羿羽平淡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嗯,我們聊聊?”
并沒有身為長輩的一絲絲強(qiáng)勢,平易近人,北辰愣了半晌才回復(fù)了一句“好”。
一同走在羊場小道之上,小道不算寬敞,但卻很長,一路沿著走,給人一種走不到盡頭的錯覺。
其實醫(yī)院占地面積雖然不小,但也沒有那般夸張,之所以有著這種錯覺,是因為小道以及綠化是以環(huán)繞的方式修建,再加上多變的分叉,并不容易讓人走出重復(fù)的感覺。
北辰不時也會看到有著其他病人在此散步,一般都是一位穿著便裝的家屬,與一名穿病號服的病人,跟他們此時很像,就好像,男人的確是他的家屬一般,來探望他,陪著他散步。
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既喜歡這種有親人陪伴的感覺,又有些愧疚,因為男人本該是去陪另外一個人,一個不茍言笑,心里默默裝著所有事,獨自承受的家伙。
“身體無大礙就好,上次跟你提到過的,會帶你去見一個人,等你此次出院便去,好好準(zhǔn)備一下?!?p> 北辰本想問去見誰,但想想還是算了,反正都要見到,去了不就知道了嗎,而且提前知道對方身份,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憑空給自己制造壓力。
“另外,有人讓我把這個帶給你?!?p> 說著,男人取出了一封信遞過去,信封只是最常見的一種,而且以如今的科技,以信件傳遞消息的方式早已經(jīng)漸漸被取代,微信電子郵件等等才是主流。
帶著疑惑接過信封,只一眼便讓他不禁愣住了。
署名——徐子涵代父寄。
這是什么情況,時王寫給他的信,而且應(yīng)該是早就寫好的,只是沒有寄出,最終由徐子涵代為寄出。
“你先看看吧,我還有事,這次事件造成的影響太大,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我回去處理,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玄女知道怎么聯(lián)系我?!?p> 北辰自然是知道男人在忙什么,此次事件的影響,不僅要對異常爆炸作出解釋,最麻煩的還是流朔的那些個員工,他們幾乎是看到了事件的真相,如果不及時處理,恐怕組織的秘密就將公之于眾。
點了點頭,目送男人離去后,北辰才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信封……
早上八點,北辰準(zhǔn)時從醫(yī)院出發(fā),今天便是他出院的日子,按照那個男人的意思,只讓他在醫(yī)院門口等待,男人會來接他。
黑色的奔馳駛?cè)胙矍?,漸漸停在了面前,車窗降下,露出了男人那帶著溫和笑容的臉。
“上車!”
“哦!”
緊忙打開車門坐了上去,在男人的操控下,奔馳漸漸駛上了馬路。
說不上是緊張還是什么,因為并不知道今天要見之人的身份,但能讓身旁這個男人親自來接他去面見,只要想想北辰便有了答案。
車最終是停在了一間酒吧的門口,清晨的時間正是酒吧歇業(yè)的時刻,門前幾乎沒什么人,有也只是路過,但北辰知道,如果是換一個時間點過來,這里必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開門下車,來不及去仔細(xì)觀摩一下酒吧的裝修,姚先生已經(jīng)先一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來吧,有人已經(jīng)等你很久了!”
對方竟然來這么早?北辰覺得疑惑,按理說,對方身份不一般,要見他這樣一個小人物,還需要提前到場,專門候著他嗎?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慮,姚先生隨口解釋道。
“這里是組織的一處隱秘接待所,也是你今天所要見之人個人的產(chǎn)業(yè),平時他都會來這兒喝上兩杯,前次我跟他提到你,約好了帶你過來見上一面?!?p> 聽了姚先生的話,北辰對這位素味蒙面的大人物有了一些基本的認(rèn)知和了解,而等雙方見了面之后,一切都如他所猜測的一樣,相差最多不超過兩成半,這還是對方那一身富有時代特色的晚清青袍帶來的視覺沖擊太過強(qiáng)烈的緣故。
“坐吧!”
老人輕輕的擺手說,手中舉起一瓶茅臺正往面前的杯子里面傾倒。
北辰看向姚先生,等待他的介紹。
姚先生先是向老人恭敬的行了一個弟子禮,這才向北辰介紹道。
“北辰,這位是月老,月家當(dāng)今的掌門人,也是月月的祖父?!?p> “月爺爺你好!”
月老爺子點了點頭算是回應(yīng)了,倒不是他故意刁難,而是他的一雙眼眸,自從北辰進(jìn)來后便一直鎖定在其身上,半點沒有移動的意思。
那是一雙略顯渾濁眼睛,但給北辰的感覺,就算是如此依然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很難想象,如果面前這位再年輕一些,眼睛恢復(fù)到年輕人的清明狀態(tài),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境地。
不知不覺與對方對視了良久,北辰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反倒是月老爺子先主動開口道。
“坐吧。”
語氣算不上有多好,只能算是溫和,但如果北辰要是聽過有關(guān)于對方的一些傳聞,恐怕會倍感受寵若驚。
等北辰坐好,才發(fā)現(xiàn)姚先生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很明顯,也是眼前這位月老爺子的意思,對方想單獨跟他談。
“月爺爺找我是有什么事嗎?”北辰主動問道。
月老爺子點了點頭,答非所問的道。
“你跟月月那丫頭關(guān)系很好吧!”
北辰不明所以,但又不能不答,便猶豫著說了一句,“還行吧!月姐對我挺照顧的!”
“那你,喜不喜歡她?”
語出驚人,這位老爺子的心思,著實讓人琢磨不透,也不敢去琢磨,而且,這話哪敢隨便接啊。
“月爺爺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跟月姐只是朋友,再說不是有師兄在嗎,月姐也喜歡他?!?p> 月老爺子快速打斷道。
“師兄?你是說,姚羿羽?”
北辰連忙點頭。
“行了,別跟我提他,今天叫你來主要是有幾個問題想要詢問你!”
北辰苦笑,他明顯能感覺到月老爺子在聽到姚羿羽的名字時,情緒上明顯的變化,但他也知道這涉及到兩家千年來的隱秘,也沒敢過問。
“您說!”
“你跟那個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怪異的問題,聽起來像是家中長輩在訓(xùn)責(zé)晚輩,加之剛剛聊到的那一個話題,很容易就會將人誤導(dǎo),但北辰不這么想。
小心翼翼的問。
“您說的是——小侍?”
見月老爺子點頭,北辰就知道躲不過去了,但他還沒想好要不要實話實話,猶豫之間便顯得沉默了些。
“別緊張,看得出來,你跟她之間有著某種緊密的聯(lián)系,我也不是想針對什么,只是因為這種情況在組織的歷史中從未出現(xiàn)過,想了解一下罷了?!?p> 話說到這個份上,北辰已經(jīng)明白了,感情自己這是成了小白鼠一類的存在了,與小白鼠唯一的區(qū)別便是,他還沒有被捉去做實驗研究。
“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就感覺我應(yīng)該是在哪里見過小侍,很早以前我們就認(rèn)識了一樣,她很黏我的!”
說這話時,北辰又感覺有些不合時宜,便尷尬的撓了撓頭。
“更具體一些的呢,她有沒有跟你說過什么,比如——她的記憶?!?p> “沒有?!北背綋u頭,其實他也好奇小侍的過往,可惜一直沒有聽到小侍說起過。
月老爺子陷入了短暫的沉吟,再次提問時,一臺iPad推到了北辰的面前。
“這個是怎么回事?”
屏幕上是一張照片,很模糊,大概是從很遠(yuǎn)距離拍攝到的,鏡頭的像素也一般,被強(qiáng)行放大便得到了如今的情況。
但北辰還是大概看出了端倪,照片應(yīng)該就是當(dāng)日拍攝的,里面只有一個女孩,是小侍,手里還握著那柄黃金劍。
“具體——指什么?”
月老爺子再次放大了照片,只剩下了那柄黃金劍,以及握著它的一小截雪白手臂。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思想聚現(xiàn)的產(chǎn)物,你的?還是她的?”
果然是人精,北辰之前的判斷一點沒錯,只一言便挑出了問題的關(guān)鍵。
“她的,不過,我好像也能使用。”北辰略帶坎坷的回答。
這一次倒是輪到月老爺子驚訝了,他本來的預(yù)想已經(jīng)足夠復(fù)雜,也有一定的心理準(zhǔn)備,但明顯還是想得簡單了些。
沉默中平復(fù)了一下心緒,月老爺子關(guān)掉了iPad,似隨口問了一句。
“你是怎么看待這件事情的!”
北辰又不太明白了,也可能是面對月老爺子壓力太大,或者太過緊張,導(dǎo)致他的腦子有些不太靈光,反正就是沒反應(yīng)過來對方話語中的意思。
“時王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痹吕蠣斪佑痔崾玖艘痪洹?p> “時王嗎,我覺得他其實還挺可憐的……”
聽到這里,月老爺子終究是沒忍住,打斷了他。
“是非不分的小子!行了,滾蛋吧!既然對月丫頭沒那個意思,那就最好離她遠(yuǎn)一點,你懂我的意思嗎!”
北辰茫然的點了點頭,還沒徹底從月老爺子快速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中回過神來,低垂著頭走了出去。
等到北辰走了,月老爺子突然又開口道。
“行了,出來吧!別藏了!”
“人走了?”
一名身材壯碩的老者從里間走出,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月老對面。
“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月老自顧自的喝著酒,全然沒把對方的話放在心上一般。
“嘿!我說你這老家伙,給我揣著明白裝糊涂是吧!當(dāng)然是問你人怎么樣,能不能掌握得住!”
“你很著急?”
壯老頭翻了翻白眼。
“廢話,你不著急?那可是有可能殺死神的人,要是心思不純走了歧途,你就等著哭吧!”
月老并不吃他這一套,而是反問道。
“一切都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你能確定他就是殺死神的人?而且不是我看不起那個叫時王的家伙,他這個神,太窩囊!”
壯碩老人瞪了瞪眼,想要反駁,但月老說的的確是事實,他剛剛說的話,也只不過是他們猜測的一種可能罷了,真要說起來,北辰他都還沒正式見過,唯一的了解就是一份組織發(fā)來的資料,這不,由組織安排了這次隱秘的會面,月老頭在明,他在暗,想要徹底審查一下這個叫北辰的年輕人。
“哎!再窩囊那別人也是神,你可別忘了,無論多么強(qiáng)大的思想聚現(xiàn),依舊要遵守這個世界的平衡,能打破平衡的,只有神!”
“要我說,不管是他們?nèi)酥姓l殺死了神,那都是組織優(yōu)秀成員,人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抓緊一些就是了!”
盡管兩人平時就不對付,喜歡唱反調(diào),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卻出奇的默契。
……
北辰走出酒吧時,姚先生送他回的研究所。
一路都保持著沉默,姚先生自然是看得出他有心事。
“怎么,月老都跟你說什么了!”
北辰隨便胡謅兩句對付過去,沒有明說倒不是有什么秘密心虛之類的,只是連他自己都不是很能聽得懂,自然無法轉(zhuǎn)述。
一路折返,下了車也沒有立即返回宿舍。站在一處無人的街角,北辰抬頭仰望蔚藍(lán)天空,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也許你說的沒錯,每個人生來就是為了贖罪而活,所以才會活得如此的痛苦煎熬。”
“無論是我還是師兄,又或者是余成吉,我們都逃不脫掉,但那又如何呢!”
隨著他的輕笑,一張已經(jīng)被揉成團(tuán)的紙張隨手丟入垃圾桶,仿佛也丟掉了一切煩惱,抱著后腦勺,輕松的吹起口哨,向著大門走去。
該去接那個女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