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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法六韜

第十一章 譚家父子

武法六韜 麻子風(fēng) 3386 2020-05-21 23:54:20

  韶州城東,有一占地甚廣的園林,名為杏園。此園內(nèi)多栽杏樹,有一片杏林,春翠秋黃,煞是好看。奈何園林乃譚家私產(chǎn),內(nèi)里風(fēng)光,外人輕易不得見。

  此園之主便是江湖上極有名聲的譚神醫(yī),名永,字水長。譚家醫(yī)武傳家,這譚神醫(yī)不僅醫(yī)術(shù)高絕,武藝也是不俗,算得上一流高手。

  園內(nèi),陳澤生伸著手臂靜靜地坐在石凳之上,手腕處被譚永一指輕點,細(xì)聽脈路。如此已有快半個時辰,園中頗為安靜,只有譚永時不時或贊嘆,或疑惑,或嘖嘖稱奇的聲音發(fā)出。

  坐在另一邊的曹利用,面色總是隨著譚永發(fā)出的聲音變幻不定,很有些精彩。到是讓無聊至極的陳澤生找到了打發(fā)時間的物事,邊看邊在心中吐槽。

  終于,譚永收回了手指,一邊捻著胡須,一邊振振有詞不知在說些什么。曹利用總算耐不住,便問道:“譚神醫(yī),敢問我侄兒這病癥如何了?”

  譚永白了曹利用一眼,似乎在怪他打擾自己的思緒。不過還是說道:“不好說,看著不像病癥?!彪S后轉(zhuǎn)頭問陳澤生道:“陳小公子習(xí)練的可是蜀中龍門山落星谷的功夫?”

  陳澤生點頭回道:“確是落星谷的入門功夫。教我武功的叔叔乃落星谷真?zhèn)鳎蛭吹脦熼T允許,故不敢私傳獨門內(nèi)功,只傳了入門內(nèi)功和掌法輕功?!?p>  “嗯......”譚永沉吟一陣,復(fù)又說道:“曹大人大可不必?fù)?dān)心。老夫認(rèn)為,陳小公子并未得什么病癥,實是資質(zhì)過高之故。”

  “資質(zhì)過高?”曹利用聽聞并無病癥,稍顯安心??少Y質(zhì)過高四字就有點裝逼的意思了。雖說曹利用并不懂裝逼為何物,但不妨礙他生出好奇心。

  陳澤生到是沒什么情緒,淡定的很。畢竟,哪個搞穿越的沒點業(yè)務(wù)能力?更主要的是,他帥?。浀娜艘遣慌1?,被人嫉妒遭人暗算怎么辦?

  譚永又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組織語言。隨后緩緩說道:“陳小公子體內(nèi)生機勃勃,且八脈具通,實是萬年難見的天賦資質(zhì)。只是這資質(zhì)有些太高,經(jīng)脈之中充滿了一種不知名的元氣,老夫亦從未見過。不過這元氣生機極旺,可以肯定并非壞事。

  然而,陳小公子習(xí)練的內(nèi)功過于粗淺,無法收元氣為己用,造成堆積。所謂盈滿則溢,每當(dāng)體內(nèi)元氣滿溢之時,便會使人昏睡,全身毛孔張開,散出元氣,故有此癥?!?p>  陳澤生大喜,雖然至今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傳說中的“金手指”,但有了這么妖孽的資質(zhì),他也就無所謂了。便問道:“譚神醫(yī)的意思是,我只要換一門高妙內(nèi)功修煉即可解決?”

  譚永先點點頭,復(fù)又搖了搖頭。說道:“若有極為絕頂?shù)膬?nèi)家功法修煉,確是可以解決??上?,就老夫來看,這世上難有內(nèi)功能達此效?!?p>  “呃......”陳澤生原本欣喜的面龐一定,漸漸地垮了下來。

  “不過......”這個轉(zhuǎn)折來的好突然,陳澤生垮了一半的面容又復(fù)欣喜之相。雙目放光的看著譚永,只見他說道:“若是能習(xí)得三大絕顛修行的功法,且得到他們傾心指點,或可有成?!?p>  “......”

  陳澤生此時真的很想掐死這老頭!三大絕顛的功法是那么好學(xué)到的嗎?更別說還要得到他們的傾心指點。

  衍化真人白司空已十?dāng)?shù)年未現(xiàn)江湖;江懷古似乎瘋了,也不知跑去了哪里;最最最最讓陳澤生扎心的是,他爹就是三大絕顛之一,還是最強的那個。

  問題是,他爹飛了啊,不知道飛去哪里了,也沒留個家傳武功下來。

  到是有留下一本武學(xué)心得,可是隱約記得,他娘親和叔叔張環(huán)帶著他逃跑時,這本心得被陸山君那個王八蛋搶走后也失蹤了,讓他去哪里找?

  說話大喘氣,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正在陳澤生腦子里對譚永大肆吐槽時,他又說道:“陳小公子若是愿意的話,可在老夫這里住上一段時間,待老夫嘗試以行針之法輔助你修習(xí)內(nèi)功,快速增強修為,可延長清醒的時間。

  另外,譚家家傳內(nèi)功《侖靈行氣決》雖不是絕頂,但也算是一流心法,老夫可傳授于你,不知意下如何?”

  “咦?”陳澤生并非癡傻之人,聽譚永此言并不歡喜,反倒疑慮甚深。

  見陳澤生帶著警惕的目光看著自己。譚永坦然的說道:“陳小公子無需見疑,你體內(nèi)之境況老夫從未見過,因而見獵心喜。

  傳你內(nèi)功,算是交易。不過,你也大可放心,老夫承諾,絕不讓你受半點損傷?!?p>  陳澤生尚在猶豫,曹利用過來將其拉到一邊,低聲道:“生兒,此事對你有益,你大可放心。

  且不說這譚神醫(yī)向來純善謙和,無有劣跡。此行你由我?guī)?,自有朝廷背景,他一個小小江湖郎中,不敢造次?!?p>  聞言,陳澤生一想也對,便點頭答應(yīng)。曹利用又道:“我此去平定嶺南,總要經(jīng)年方回。你在此暫住,我也安心些。待功成之后,自會回來接你?!?p>  陳澤生知曹利用來嶺南平定叛亂時間甚是緊迫,卻依然從百忙中抽出時間帶自己沿醫(yī)問藥,心中著實感激。

  便說道:“生兒明白,請曹叔叔勿以小侄為念,只管放心殺敵建功便是。小侄定會看顧好自己,迎接叔叔凱旋?!?p>  曹利用很是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回身向譚永說道:“譚神醫(yī),我這侄兒便暫托于你,勞煩多加照看。然不得不提醒一句,生兒與宮中貴人甚有干系,譚家切不可自誤。”

  譚永眼角一抽,頗有些后悔。但話既已出口,自然不能收回,只得說道:“曹大人安心便是,譚某自當(dāng)省得?!?p>  ......

  時光荏苒,滿園杏樹葉已泛黃,不知不覺夏去秋來。陳澤生在杏園已住兩月有余。

  這期間,他已將譚家《侖靈行氣決》習(xí)練的甚為純熟。內(nèi)力修為大漲,已近三流。且每隔七日便由譚永行一次針,不僅修煉速度比之以往快速許多,這兩月余竟無犯昏睡之癥。

  他欣喜之余,修行更加勤奮。除了內(nèi)功,劉琦傳授給他的落星谷上乘掌法《絳河天辰掌》,以及輕功《圖錄七星陣》亦是進境極快。

  這日,在陳澤生居住的小院中,他正與一個年齡相仿的黃衣少年切磋較技。兩個少年人年齡雖小,但一拳一腳之間頗有法度;且招式使用并不刻板,相互拆解中時常透著靈秀,偶爾還有妙招顯現(xiàn),讓人眼前一亮。

  此時,只見那黃衣少年一拳搗向陳澤生胸口,帶起拳風(fēng)勁力不弱,且無散溢之感,可見其對內(nèi)氣行運與招式相合之意已得其中三味。

  陳澤生舉掌欲封堵其拳勢,誰知就要碰上之時,那黃衣少年突然變?nèi)瓰樽Γ肿ハ蜿悵缮滞?。若是抓住,自有后招步法配合,移形換位,切往對手身后將其擒拿。

  眼看就要抓住,卻聽陳澤生“嘿嘿”一笑,變招極快,掌勢一收,畫出一個小圈,帶出一道綿柔彈力。那黃衣少年反應(yīng)不及,爪法被柔勁一彈,立刻變了形。

  陳澤生趁機在其腕部暴露的神門穴上點出一指,那黃衣少年如遭雷擊,身形一顫,就覺得整條手臂酸麻難忍。

  連退幾步,一邊揉著手腕一邊道:“且住,且住!我認(rèn)輸。”

  陳澤生收回手指,哈哈笑道:“怎么樣?十一,算上這次,你輸了三次啦?!?p>  那黃衣少年名叫譚十一,是譚永的獨子。年紀(jì)雖小,但為人機敏聰慧,品行端方。這段時日常和陳澤生一同習(xí)練武藝。

  由于家傳醫(yī)術(shù)學(xué)的也不錯,每次譚永給陳澤生行針時,都由他負(fù)責(zé)收針。兩人日漸熟悉,又對脾氣,自然成為好友。

  譚十一有些羨艷的說道:“阿生,你的武學(xué)天賦真是讓人羨慕。不過兩月余,我已不是對手。”

  說起譚十一,為什么要叫十一?因為他是譚永的第十一個兒子。說來也是奇怪,譚永一生懸壺濟世,應(yīng)該很有些功德了吧?可是他仿佛被詛咒了一般,幾十年來生了十個,而且全是兒子,可偏偏沒一個養(yǎng)得活的。

  直到六旬高齡,生了這第十一個兒子,方才養(yǎng)住,無災(zāi)無病活到現(xiàn)在。

  對此,陳澤生的心中是極為酸楚的。為啥?因為這糟老頭子這么多年總共納了二十三房小妾!最年輕的才十九歲!

  當(dāng)陳澤生知道這事兒的時候,簡直目瞪口呆,風(fēng)中凌亂,極為羨慕......不是,是極為厭惡。

  當(dāng)時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后,就暗道:“哼!總算知道這老兒為什么養(yǎng)不活兒子了。這么暴殄天物,這是報應(yīng)啊?!?p>  陳澤生一邊上前幫譚十一按揉著腕部,一邊說道:“何須羨慕?你的習(xí)武資質(zhì),已是萬里挑一。否則云臺山三辰觀這種頂尖大派也不會特意來杏園,找譚神醫(yī)商議收你為真?zhèn)鳌?p>  我雖修煉快些,可這昏睡的毛病一日不除,就一日難安。我可不想某天遇見對頭時突然之間睡過去,那不是任人宰割嘛?!?p>  譚十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三辰觀之人這兩日該到了,其實無需商議,父親接到三辰觀書信的時候,甚是高興,還囑咐我以后定要用心習(xí)練武藝,不可怠慢?!?p>  陳澤生撇了撇嘴,說道:“譚老頭能不高興?譚家家傳功夫雖然不差,但豈能與三辰觀相比。以你的天賦,將來定能有所成就,推陳出新。到時,譚家自會擁有更高的武學(xué)傳承。”

  說罷,陳澤生轉(zhuǎn)身去拿院中石桌上的茶水喝,卻無意間看到院外一座四層高的閣樓。

  想起這段時間常聽到的異響,便問譚十一道:“十一,我早想問詢,那邊那座閣樓是做何用?為何時常聽到那里傳出人聲,卻從未見有人進出?”

  譚十一順著陳澤生的指向看去,說道:“此事我也不知。這閣樓原是制藥之用,在你來前半月,父親突然將此樓封閉,不準(zhǔn)任何人靠近。”

  “哦?居然如此怪異?!标悵缮掳?,看著不遠(yuǎn)處的閣樓,心里總有種異樣的別扭感,似乎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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