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與貓玩耍后。
“我還要回學校,你也要回湖里了吧?!蹦罕闭f道。
“不要,不走。”他抓著她的手,頭蹭著她的手。
“好吧,令天不上學了,倍你一天。”暮北說道,這是她第一次翹課。
“那么……暮北,我們現(xiàn)在去哪玩?”他笑著,在暮北看來這個笑天真爛漫。
“我先打個電話,給學校請個假?!?p> 電話打完后,她摸著他的頭,雖然湖邊和黎南很像,但他的身高比黎南矮了20cm。
她說道:“你想去什么地方玩?”
“游樂園?不好玩。公園,也一樣。爬山,太累了。不如……去黎南家玩……嘿嘿?!彼氤鲞@個“好”主意,臉上露出“天真爛漫”的奸笑。
“就去黎南家玩吧。”
“不行……絕對不行。”暮北怕黎南生氣。
“就要去就要去,喵~~~嗚!去好不好~帶我去,我多叫幾聲?!彼浢鹊穆曇羰顾男囊曹浟恕?p> “好……不過別把他的畫和家弄臟了。”她同意了。
“放心吧,我不會拆家的?!?p> 三十分鐘后,暮北打開黎南家的門打開,黎南現(xiàn)在在學校里上課。
走進屋,湖邊直接撲近了沙發(fā)的懷中。
暮北關上門,坐在了他傍邊。
“湖邊,你為什么像一只貓呢?”
“本來就是貓妖啊?!?p> “你不是精靈嗎?”
“對啊,開始是只貓妖,后來被精靈抓走了,只能為他們辦事了?!?p> 說完,他的頭上幻化出一對貓耳,身后還幻化出尾巴。
暮北都看懵了。
“不會是假的吧?!蹦罕鄙焓殖端亩?。
“疼疼疼疼疼!別?!?p> 耳朵就像長在上面一樣,扯不下來,終于停下了。
“嗚~喵?!彼崎e地舔著自己的手。
“可愛,好想摸一摸?!彼聪蛩?。
他頭上出現(xiàn)了一個只有他自己可以看見的“?!弊?,立刻炸毛,跳下沙發(fā),躲在桌子底下。
“開個玩笑。”
兩人沒有注意時間,直到黎南回來。
黎南剛進門,看著暮北和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坐在一起,臉色變差。
“出去!滾出我家?!崩枘舷蛭輧群鸬?。
“拜拜啦。”湖邊走出門,卻給暮北留下了一個麻煩。
黎南將書包和外套丟在地上,換上一次性拖鞋,走進門,坐在暮北身傍。
“黎南……我們沒把家弄臟。”
他一只手摟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摸著她的臉,露出一個陰冷的壞笑,讓暮北不寒而栗,黎南說道:“我不在家,你帶了個男人回來?!”
“他只是我的朋友,而且這和心有什么關系?心已經(jīng)有希玖了?!蹦罕毙÷曊f道,身體已經(jīng)被黎南的壞笑嚇得僵硬。
他站起,說道:“離開,我與你絕交,以后我不想看到你?!?p> 之后,她離開了他家。
湖邊走在街上,他感覺周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知道是誰來了,擠進人群中,有意避開。
他感到越來越近,在路邊叫了一輛車,上車后。
“去郊區(qū)?!彼麑λ緳C說道。
但,找他的人和車一樣快,30分鐘后,他下了車。
他一直沿著公路行進,后面有人在追他。
跑了十分鐘,他躲進路邊的麥田中,在里面觀察外面。
不一會,千年在麥田邊停下,心里想道:“就在這附近了?!?p> 千年離他越來越近,千年走進麥田,被什么東西抓住了腳,然后被狠狠的摔在地上,湖邊站起,手中幻化出長劍,指向千年。
“你是誰?為何流淌著神明的血液?”千年問道,千年不認識他,絕對不是神明,難道是神明的后代?
“冒犯了,海神殿下。”他手中的長劍消失。
“世人都知道本王死了,還有人會認得本王?”
“當然,殿下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彼f道,他裝著。
“你是誰?”
“附近的一只小妖?!彼^續(xù)裝。
“你的父母有一個是神。”
“不知道,我沒有父母、也沒有家、沒有朋友、沒有名字,神明什么的和我有什么關系,都與我悠閑的生活無關?!彼b出一個笑容。
“和我回家?!?p> “家?殿下住的是一個超大的水下宮殿吧。”
“不是,跟我來。”
他跟著他,來到山坡上的帳篷邊。
“您就住在這?”
“嗯,這就是我家,以后你也住這了。”
“不,我有住的地方了?!?p> “你不是說沒有家嗎?”
“有住處,不代表有家?!?p> “你認識中的家是怎樣的?”
“擁有一個懂我而又愛我人,就是家了,對于您來說,什么是家?”湖邊冷笑道。
他的話擊中了千年的要害,至少千年沒有像紀由那樣去守護。
“不知道……”
湖邊笑了笑,離開了。
千年能知道的是湖邊一定是神,但六位神,四個死去,一個墮落,自己變得消沉,此外還有個邪神,也死了,而成神之路異常險惡,修成神至少要個六百萬年,根本不可能。
夜晚,湖邊在樹上過夜。
湖邊再次回到故鄉(xiāng),站在巖漿湖上的人骨制成的吊橋上,剛好在橋中央,橋下的巖漿冒著泡,沸騰著。
橋的一頭是一座巨大的城堡,城堡的墻早已被烈火燒得漆黑,分辨不出是什么材料筑成了城堡,城堡周圍全是不規(guī)則的血紅色的巖石,混在石頭中的是各種生物的骨頭,大的小的長的短的都有。
城堡上飛來一群渡鴉,渡鴉飛過巖漿湖,他轉頭看向橋的另一頭。
另一頭有血色巖石構成一片奇形怪狀的山丘,一望無際。
他回過頭,沿著橋走到對面,來到城堡下,城堡深棕色的木門自動打開,走進門,門自動關上。
他剛走進去,外面炎熱瞬間消失,陰冷撲向他,由于太黑里面什么也看不見,接著燭臺燈起,點亮它的是幽藍色的火焰。
十根巨大凹凸不平的龍脊椎骨分成兩排,每排五根,共同支撐起城堡,燭臺也在柱子上。
兩排柱子之間有一條輔著暗紅色的地毯的的路,地毯上面撒滿了已經(jīng)凋零的玫瑰花花瓣,花瓣是黑色的。
路的盡頭是他的王座,整理王座長滿了不同的花,這些花花綠綠的顏色永遠不會褪去。王座與這陰暗的城堡相比,好看多了。
他走過地毯,來到王座前,頭上長出貓耳,身后伸出尾巴。
王座上幻化出紅綠條紋的斗篷和金色的王冠。
深夜,湖邊在樹上醒來。
“又是同樣的夢,又回到哪?!彼匝宰哉Z道。
“湖邊,我看見了你的夢。”我站在樹下說道。
他從樹上跳下,站在我的身旁,月光撒在我和他的身上,同時也把周圍變成銀色,我們就像站在銀色的湖中央。
“喜歡偷窺的家伙?!焙呎f道,他早就知道了我的存在。
“你不屬于這個宇宙,回到你該去的地方?!蔽艺f道。
“你知道我來自哪?”
“知道,我會幫你清除你在這個宇宙留下的所有痕跡?!?p> “你是誰?已經(jīng)可以窺視到其他宇宙的存在了?!?p> “我叫E,快回去吧?!?p> ……
我能看見一切,人們所想的所做的,都在我和嗚咽的監(jiān)視下,不止這里,還有異世界。
……
夜晚,我回到舊城區(qū),化作殘影。
殘影化作我,我坐在廢墟邊,看著頭頂上的月亮。
“下一步,黎南會成功變成噬末的……他會被籠罩在陰影之下,會無比瘋狂,這正是我想要的?!蔽易匝宰哉Z道。
“怎么辦呢?傷痛他已經(jīng)忘記了,那就讓他最愛的人再破碎一次,哈哈哈哈!真是個好計劃?!蔽医又f道。
這時陰風吹過,一陣寒意,周圍泛起黑色的云霧,云霧將月亮遮住,當中幻化出一位穿著黑色漢服,臉上帶著一張丑惡的面具。
“邪神不是已經(jīng)死了?!?p> “閻王也要插一手?”
霧氣中飛出幾把手里劍,向我飛來。
我閃開,黑霧消失,一把斬魄刀向我砍來,我化作殘影。
周圍出現(xiàn)十多個閻王,他們變成黑影向我襲來,十多把斬魄刀將殘影斬破,殘影化作我,身上多了十幾道傷口。
“這就是四位神明都無法殺死的邪神嗎?未免也太弱了?!?p> 我的舊傷還沒有好,絕對打不過他,但嗚咽可以。
嗚咽醒來,變成噬末。
利爪向他揮去,他用斬魄刀擋住,刀被利爪砍成兩半。
他看見這個體形巨大的怪物,嗚咽掐住他的勃子,他化為灰燼,真正的閻王從嗚咽的身后出現(xiàn),刀向嗚咽刺來。
“后面閃開,老規(guī)矩,你來攻擊,我來指揮。”我說道,聲音出現(xiàn)在嗚咽的腦海里。
嗚咽閃開。
“踢他?!?p> 嗚咽巨大的鷹爪踢中他,斷了五根肋骨,他倒在地上。
“離遠點。”
嗚咽跳開,下一秒他在的位置發(fā)生爆炸。
“身體的控制權給我。”
我醒來,噬末退去。
爆炸后,廢墟中閻王艱難站起。
“你怎么知道我下一秒會怎樣出招?”閻王說道,他已經(jīng)受了重傷。
“我沒必要讓我的對手知道我的能力?!?p> “這就是邪神,不過多半是個假的,真的已經(jīng)是灰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