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真美!告訴你,以后離那個中村櫻子越遠(yuǎn)越好。要是讓我知道你們有什么茍且之事,有你好看的。”徐曉蕾偎在耿直的懷里說道。
“能娶到你這樣的媳婦,不知道我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我怎會有二心?何況那個中村櫻子還是個日本女人?!惫⒅鼻椴蛔越麑⑿鞎岳俦У酶o。
“壞死了,你就會耍貧嘴。看你說的,要是那個中村櫻子不是日本人,你還真動心了?”徐曉蕾佯嗔道。
耿直見懷中的徐曉蕾面色微紅,秀色可人,心跳加速起來,不由地低下頭來,向徐曉蕾紅艷的櫻唇吻去。徐曉蕾能感受到耿直身上傳過來的陣陣暖流,這種暖流令她也意亂情迷起來,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曉蕾,你在屋里嗎?”突然,屋外傳來陣陣的敲門聲。
徐曉蕾連忙從耿直懷中竄起,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裙,臉上的紅潮映著俏臉,更顯得嬌艷欲滴。耿直第一次見到徐曉蕾如此嬌羞的樣子,眼睛不由地看直了。
“小玫姐,我在屋呢,你等我開門。”說著,徐曉蕾緩步走向門口。順手狠狠掐了一下耿直,小聲說道:“都怪你?!?p> 打開房門,趙玫一眼便看見耿直也在房中,看著徐曉蕾微紅的臉頰,便猜出一二,說道:“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沒打攪到你們吧?”
“什么打不打攪的,我和耿直正商量明天營川商會理事會議的事。你也知道,現(xiàn)在日本人視營川商會為眼中釘,我們怕日本人在興茂福安插了眼線,便把房門關(guān)上了。”曉蕾忙著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是我想多了。我還以為你們在……好了不說了。耿直,真好你也在。你們有時間陪我一起去趟招待所嗎?剛才招待所傳話過來了,說我爹有事要找我?!壁w玫臉露憂色說道。
“也好,最近盡忙著營川商會的事,好些天沒去看望趙教授了。也不知道他龍骨勘驗的怎么樣。這樣吧,趙玫,咱們簡單在這吃完晚飯,然后就去警署招待所去看趙教授,你看如何?”耿直說道。
“這樣吧,耿直,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貋淼臅r候,去上回吃夜宵的地方吃晚飯。那里的小海鮮味道真不錯,上回中村櫻子在,也沒好好品嘗,這回我可要好好嘗嘗?!壁w玫俏皮地說道。
“這樣也好,耿直哥,咱們走吧。”徐曉蕾接過話來。
“好,曉蕾你叫上幾個伙計跟著,現(xiàn)在世道不太平,西大街到處是日本人,還是小心為上。”耿直說道。
“沒想到,我們耿大少爺,也有害怕的時候。好吧,我叫上幾個伙計?!毙鞎岳佥p笑道。
帶上兩個伙計,耿直、徐曉蕾和趙玫三人一起來到警署招待所。
耿直他們出示通行證,警衛(wèi)問明情況,登記之后,便讓進(jìn)了招待所。
上了二樓,化驗室的門沒關(guān),趙教授與招待所的一個女服務(wù)員正在聊天。趙教授見到他們,滿心歡喜,領(lǐng)著他們到了會客室。
趙玫見招待所女服務(wù)員也跟了過來,說道:“這位姑娘,我們有家事要談,不想外人在場,還請你回避一下。”
這個女服務(wù)員,便是海軍情報處安插在趙教授身邊的間諜宋嬌嬌。這幾日,耿直忙于商會之事,趙玫在興茂福也很少出門,宋嬌嬌便使出渾身解數(shù),設(shè)法與趙教授接近??哨w教授一心專注于學(xué)問,對女色似乎沒什么興趣,幾次有意色誘,都沒什么效果,令宋嬌嬌有些氣餒。聽趙玫這么一說,宋嬌嬌也不好再呆著,向趙玫行個禮,便離開了會客室。
見宋嬌嬌離開,趙玫笑著對父親說道:“爸爸,今天怎么想起來要見我了?”
“你這個孩子,從小就自立,和爸爸一起呆的時間屈指可數(shù)。這次回國任教,算是咱們父女呆在一起的時間最長的了。自從上回龍骨勘驗,爸爸就沒事做。你也知道,爸爸是閑不下來的,一閑下來就發(fā)慌,可龍骨還有很多重要骨骼找不到,結(jié)論不好下,現(xiàn)在勘驗也只能停滯下來。昨天我去海軍軍部找了一下小野,想先回北平,等遺失的龍骨找到了,再回營川勘驗??尚∫安煌猓f是有協(xié)議在先,爸爸不能回北平,你說讓不讓人生氣。”趙教授有些氣惱地說道。
“趙教授,你來營川之前,還和日本人簽過什么協(xié)議嗎?”耿直不解地問道。
“這事都怪我,當(dāng)時只想能參與到營川墜龍勘驗工作中來,畢竟?fàn)I川墜龍舉世矚目,這樣的機會實在不想錯過。當(dāng)時也沒在意與日本大使館簽訂的“龍骨未得出權(quán)威結(jié)論之前,一年之內(nèi)不得離開營川”的約定。本以為,營川墜龍的勘驗結(jié)果不會拖太長時間,沒想到遺失了那么多骨骼,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繼續(xù)勘驗了。這一晃都來營川一個多月,現(xiàn)在一天到晚無所事事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趙教授唉聲嘆氣地說道。
“趙教授,按你這么說,日本人想把你留在營川,應(yīng)該是早有預(yù)謀的了。否則,請你過來勘驗龍骨的時候,沒必要大費周章地約定了一年的期限。”耿直想了想,說道。
“哦?我就是一個古生物學(xué)者,回國之后與日本人從未有過瓜葛。更不會制槍造炮,日本人留我在營川干什么?”趙教授不解地說道。
“一定事出有因。趙教授,你仔細(xì)想想,在此之前,你和日本人有沒有過什么交集?”耿直看著趙教授問道。
趙教授低頭沉思片刻,緩緩抬起頭說道:“要說與日本人的接觸,還真有,不過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二十年前,那時候小玫剛出生不久,我還在北平,沒去美國。也就是七八月份的時候,到過營川這邊,做過古生物考察。不過不是現(xiàn)在我們現(xiàn)在住的營川城,而是在遼河北岸,蛟龍涸斃的地方再往北三四十里的地方?!?p> “爸爸,原來你二十多年前就來過這里?怎么從沒和我提起過。來這里做地質(zhì)考察怎么會與日本人有了交集?”趙玫不解地問道。
趙教授站起身來,緩緩說道:“時間太久了,你們沒人問起過,我也就沒再提起。那時候我剛從日本留學(xué)歸國不久,在北平任教。日本駐華滿鐵地質(zhì)調(diào)查所的木戶中太郎是我讀東京大學(xué)時候的大學(xué)同學(xué),不過我們主修的不是一個專業(yè),他主修地質(zhì)勘測,我主修古生物學(xué),平時我們經(jīng)常一起到野外勘探,私交不錯。那年暑假,木戶中太郎來北平拜訪我,說按日本人海相生油理論,遼東灣西岸,營川城北面沿海很有可能有石油儲藏,讓我和他一起來東北勘探。石油是由古生物的遺體經(jīng)過多年演化而成,爸爸主修的是古生物學(xué),對古生物遺體分布有過研究,當(dāng)時想,我國是個石油儲量很低的國家,如果真的找到了石油,對國力增強有極大促進(jìn)。就這樣,我便答應(yīng)了木戶,和他的團(tuán)隊一起來到東北,在營川遼河口北岸,遼東灣沿岸一帶做了全面勘探,一呆就是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