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一敲她的腦袋,罵道;“當(dāng)然是為師在天上了,這小子怎么可能和為師相比!”
夏夢抱著腦袋,怒叫道;“師傅,不許敲我的腦袋,再敲就要變傻了!”
左小白看向那人,說道;“你是雅居酒樓的老板嗎?”
那人神情萎靡,對于自己輸在這樣一個年輕人手里的事實難以接受,搖搖頭,說道;“不是,雅居酒樓的老板是雨山五師兄!”
左小白一怔,覺得有些奇怪,劍閣自己的人也可以在這里開店嗎?那修行怎么辦?
麻廚子見左小白有疑問,急忙上前說道;“各個山門都允許弟子在長街開店,只是各自條件不一樣,這雨山五師兄說的是王海鰲!”
左小白一怔,問道;“鰲?哪個鰲?”
麻廚子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想了半天,才說道;“就是一種大鱉的那個鰲?!?p> 左小白恍然大悟,“哦”地一聲,說道;“就是海王八了!”見大家表情怪異,左小白問道;“難道不是嗎?”
門外有人冷冷地說道;“沒錯,你說的很對!”
這聲音卻出奇的冷,就像是一個死人說出的話,沒有一點感情!
麻廚子身體一震,一時間噤若寒蟬,面如死灰,竟然給他聽到了!等了片刻,才向外面那人說道;“王師兄,左師弟他不是那個意思,你就別往心......”
他話還沒說完,“嘭”地一下飛旋跌退,撞在一根柱子上,房梁上灰塵撲簌簌的落下,口中鮮血猶有如泉涌!
王海鰲冷哼一聲,怒道;“我讓你說話了嗎?”
麻廚子雖與自己相處不過幾天,但是對自己卻忠心耿耿,這事也是因是自己而受傷,左小白心中不由大怒。
怒目而視,道;“你干什么?憑什么出手傷人?”
王海鰲走進酒樓,看也不看他們幾人,坐到一張椅子上,抬起頭來,問道;“這些東西大概值多少錢?”
他身旁站著的一人急忙說道;“前后算下來,要一千兩黃金!”
王海鰲看向左小白,說道;“陪錢吧?!庇种钢鞘軅膸兹?,說道;“算上他們的,一共兩千兩黃金,不多吧?”
夏夢聽他說話,責(zé)任似乎全是自己的,大怒道;“是你們先動的手,憑什么要我們出錢?”
王海鰲看著她,笑道;“因為這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
左小白看向夏夢,說道;“你去找刑堂的人找來,這里我看著!”
夏夢點點頭,疾奔出去。這人實力太強,自己這幾人上去也不敵他一招,這里畢竟還是劍閣,有說理的地兒。
王海鰲臉色鐵青,森然道;“你可要想好了,刑堂的人來了,我絕不會如此罷休!”
左小白急忙掏出一個小本本,一支筆迅速抄寫,寫完后長舒一口氣,看向他,問道;“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也一并說了吧!”
見他這般不知死活,王海鰲一拍桌子,怒道;“小子,你是不怕死,還是真傻?”
左小白呆呆的問道;“這有什么區(qū)別嗎?”
說話間,門口又來了三個人,當(dāng)先一人身穿藍衣,兩旁的是青衣。
一走進來,掃了一眼,問道;“是誰在這惹事?”
夏夢指著王海鰲,怒道;“就是他,他不僅賣假酒,還讓人出手打人!”
藍衣弟子面無表情,問道;“是這樣嗎?”
王海鰲急忙說道;“不是,是他們來這惹事,我的人才動的手!”眾人頓時爭論起來,吵得不可開交。
刑堂向來森嚴,且鐵面無私,手段狠辣,加上他們地位極高,一般都是藍衣弟子和青衣弟子出任要職,王還海鰲還只是一名青衣弟子,自然也害怕。
吵了一會,藍衣那人大喝道;“夠了,你們當(dāng)這是在罵街嗎!”
轉(zhuǎn)身向老頭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說道;“趙師叔,這事還請您說一說!”
王海鰲見他對趙得霸如此恭敬,臉色大變,一顆心頓時沉到谷底,自己也險些忘了,這老頭還頂著山主的帽子,自己這一來不是頂撞得罪了他嗎?
老頭點點頭,緩緩說道;“這雅居酒樓賣的酒確實參了水,也確實出手打了人!至于我徒弟出手,那是因我而起,你在刑堂的時間也不短,自己看著辦吧!”
藍衣弟子名叫丁識,在刑堂中待了十幾年,實力地位極高,在刑堂中除了堂主杜人棕外,他便排在第二。
丁識點頭道;“是!”
看向王海鰲,道;“你們賣的酒是否參水,我們會查。你們出手打人,劍閣規(guī)矩你是知道的,明日來刑堂領(lǐng)罰!”
又看向左小白,道;“還有你,在長街出手傷人,壞了規(guī)矩,也是一樣,明日自己來領(lǐng)罰!”
又看向老頭,沉吟片刻,才說道;“師叔,這事因你而起,劍閣有過先例,我......”
老頭哈哈笑道;“放心,我不會為難你,明日我自己會去刑堂!”
丁識向老頭一拱手,說道;“多謝師叔!”
左小白急忙說道;“師兄,我?guī)煾傅奶幜P我來背!”
劍閣有這樣的規(guī)矩,徒弟和師傅都可以代其受罰,罪行不變。
老頭急忙說道;“這是我的事,你少管!”
左小白冷笑道;“就你這老胳膊老腿的,進去一次,還不得在床上躺一個月!”
“好,明日你過來吧!”丁識說完,帶著兩名青衣弟子就離開了。
王海鰲看向左小白,怒道;“你給我記住了,這事不會這樣結(jié)束的!”
左小白一拍大腿,叫道;“哎呀,我忘了,剛才應(yīng)該再加上一條的,你剛才還恐嚇我來著,忘了說了!”
夏夢大為惋惜,叫道;“師兄你怎么可以忘記呢?要是我,我就不會忘記!肯定會說的!”
眾人無不汗顏,這兩人也是神人,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將麻廚子送回聽風(fēng)樓后,三人也回了小岱山,吃了午飯后左小白又去看書了,見他一副不怕死的樣子,老頭心中也有些著急了!
問道;“你知道刑堂的處罰有多可怕嗎?還要搶著去領(lǐng)罰!”
左小白安安靜靜看著書,頭也不抬,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因為你是我?guī)煾?!所以我要去!?p> 老頭身體一顫,垂著的手微微顫抖,眼中似有風(fēng)沙吹進,蒙了雙眼,不管怎么說,自己年紀(jì)已經(jīng)不小,大半個身子都在土里。
對左小白二人,自己更不曾有過指點,以前一直希望有這么一個爭氣的徒弟,可是真的有了,卻又有些害怕了,擔(dān)心害了他們!
左小白轉(zhuǎn)頭看來,見老頭一雙眼睛淚花閃閃,卻沒有落下來。
老頭見左小白神情古怪,似懷有惡意。左小白忽然大叫一聲,道;“小師妹,快了啊,師傅哭了??!”
這一聲嚇得老頭跳了起來,之前的愧疚之意蕩然無存,怒喝道;“逆徒,我們走著瞧!”
手一擦眼,轉(zhuǎn)身狂奔向自己房間。
夏夢跑過來大叫道;“什么?什么?師傅竟然哭了,在哪呢!”一雙閃閃的眼睛四掃!
左小白一敲她的腦袋,罵道;“師傅怎么可能會哭,我是要檢查你背書情況,來吧,把‘劍典’總訣背誦一遍!”
夏夢突然“撲通”一把抱住左小白大腿,大哭道;“師兄不要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左小白笑道;“不錯,不錯,活學(xué)活用。還有,你哭得太假了,眼淚也沒有,趕緊背吧!”
夏夢罵罵咧咧地站起來,拍去身上灰塵,罵道;“我怎么可能真的哭出眼淚來啊,背就背??!”
小丫頭雖然不喜歡背書,但是修行后腦子也靈光不少,“劍典”總訣洋洋灑灑七千字,小丫頭片刻功夫就背誦完畢。
背到最后一句,還揚起頭顱,故意拖長尾音,神氣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