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陌握著劍走過,向著男子說道:“不好意思,我與此女認識,因有急事,不得不立刻帶走她,請見諒。”
“呵呵,小兄弟,話可不是這么說的,此女……”不等男子說完,冬陌已經(jīng)不知何時拉起了林雨塵的手臂,向外跑去,也不管林雨塵如何。說實話冬陌實在是嫌棄此女,不想背她,也不想拉他的手,直接拉著她的手臂,拽上了馬,直接向外奔去。那男人也沒有追過來。跑了一段時間后找準方向向北走去。
路上,冬陌問道:“怎么回事?”
“我……貪……貪心……看中了……玉佩……”
“好好說!”冬陌嚴肅地打斷了她說話。
林雨塵抬頭看了看冬陌,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走在那個鎮(zhèn)子上,看中了那男人身上的玉佩,有了不該有的念頭,偷玉佩被抓住了?!甭曇羯跏俏⑷?。同時把沒還回去的玉佩拿出來,給冬陌看。
“缺錢?你的侍衛(wèi)呢?”冬陌駕著馬,沒有心思看偷來的東西,而是問道。
“??!你當時看出來了?。‰y怪你不辭而別。”
“少廢話,回答我?!?p> “不是,只是看這玉佩有些不凡。我的兩位叔叔已經(jīng)死了?!绷钟陦m說到這就沒有再說了,似是不愿再多說。
冬陌聽到這,也不想多管,心里想的是這女人不過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陳公子,小女子有些餓了,可否停下吃些吃食?”林雨塵說著又一副嬌羞狀,還自稱小女子,又是弄得冬陌一陣刺激,差點韁繩脫手。
不過冬陌也是慢慢停了下來,“好?!蔽疫@只有些干糧,你將就著吃些吧。
冬陌也算是隨著林燁戰(zhàn)過長安的,沒什么嬌貴的??闪钟陦m就不同了,含著金湯匙長大,即使逃亡路上還有武力高強的侍衛(wèi)保護,一路上不能說是大魚大肉,可正常飯菜總是有的,什么時候吃過這干巴巴的干糧,實在難以下咽。冬陌看著也是微微不忍,也不知說什么好,一陣躊躇也是化作沉默。
看著她一刻鐘的時間才勉強咽下一張餅,心里又是一陣誹腹:“女人,真是麻煩,你身份嬌貴嬌得過夏禾冬青嗎,她們還能進馬廄養(yǎng)活自個,吃苦耐勞。論樣貌、身份、能力你那哪樣比得上?!?p> “行了,別強撐了,前方不遠就有鎮(zhèn)子,有飯菜!”冬陌反身上馬說道。
“??!你不早說!”
“這位姑娘,話可不能這么說,是你讓我停下的不是嗎?”
“行了快上馬吧!”不等林雨塵多說,一把拉她上上馬,揚鞭而去。
“還需快速找到夏禾,長時間帶著此女也是個麻煩,到前邊找個地方就放下她吧!”冬陌心里想著。似又想起什么,問道:“對了,你是怎么跑到這個地方的?”
“當初你不辭而別果然是看穿了我演戲吧!你還是第一個?!?p> “就你那演技,騙的都是什么傻子?!倍坝忠徽u腹。
“我們找不到你,后面得知余國已經(jīng)覆滅,秦景帝復(fù)辟,便離開了江南,從吳江鎮(zhèn)一路向北,然后快到朔北城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些意外,兩位叔叔為了救我而亡,我就過了朔北,逃到了這兒?!绷钟陦m敘述到倆侍衛(wèi)時也是直接跳過,冬陌也沒有多問,那是她自己的事,她自己不說自己憑什么去問?
“那玉佩給我看一下。”冬陌說到。
“好?!绷钟陦m答道。同時拿出玉佩遞給冬陌。
冬陌拿起粗粗看一眼便覺此玉不凡。立即停下馬,拿起細細端詳?!暗弁踔畾?!”忽的,冬陌似是發(fā)現(xiàn)什么,不由驚聲說道。冬陌認不出此玉,卻也直到這玉不簡單,畢竟不是帝位長久帶著玉佩就能沾染些帝位之氣的。存在帝王之氣的玉佩都是鑄造時就引導整個帝位中帝王之氣的,并且此類玉佩都有著重大意義,如今確實讓自己撞見了,著實意外。
林雨塵看著冬陌鄭重其事,也是說道:“既然此玉佩不一般,且于公子你有用,不如就贈予公子吧!”
冬陌心中誹腹:“偷來的玉佩贈予我?”但還是說道:“此物的確有大用,此次算是我陳陌欠下一個人情,將來姑娘若是有事,必將償還!”
“有公子這句話就夠了!”林雨塵說道。
“你是否理解錯誤了我的意思,什么叫就夠了!”冬陌沒有說錯這句話,冬陌也是認了。不過如此就不好找個地方把她扔下了,可自己還需要找夏禾啊,萬一她出現(xiàn)意外叫自己如何與母親交代,如何與冬青交代。響起那姑娘哭的梨花帶雨,冬陌就不忍。
東陌駕著馬又是走了一個時辰,前方哪還有什么鎮(zhèn)子,那不過是冬陌猜的。冬陌自己還好,可林雨塵就不同了,哪里坐過這么久的馬,屁股上磨出全是水泡,大腿內(nèi)側(cè)還有血跡滲出。
“公子……快……快停下……我受不了了……好疼!”林雨塵虛弱聲音帶著嬌弱喘息聲傳來。
冬陌沒注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人姑娘下面都流血了,還好此地荒蕪人煙,不然還以為姑娘怎么樣了。
急忙停下?!罢O,這女人真是麻煩,毛病真多?!倍坝质且魂囌u腹。
冬陌扶著搖搖欲墜,雙腿無法動彈的林雨塵下馬,可以說就是抬著她下的。
“如此嬌貴,當初就不應(yīng)該出朔北,跟不應(yīng)該起貪念,不是什么都能動的!”林雨塵沒接話,實在是疼的張不開嘴。
冬陌簡單的為林雨塵的大腿包扎了一下,屁股上就沒辦法了。
要不是看她可憐,動不了,冬陌連動他一根指頭都不愿意。誰讓自己欠他人情呢!
“夏禾啊,你在哪,千萬別受傷??!千萬別為那冰蠶丟了性命??!”冬陌看著眼前俯跪著的女人,在心中吶喊。
“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你不能再前行了,周圍荒無人煙,看來只能在這荒郊野嶺內(nèi)找些干柴來取暖了,可就算有干柴也沒個火?。 倍跋蛄钟陦m說道。
“我身上有火種,你快點去找干柴,速去速回,我……怕!”這時這女人總算是說出了一點有用的東西了。而后面那句話冬陌選擇性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