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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的名字叫無憂

二十二:舉族遷極北

酒的名字叫無憂 林城主 2042 2020-07-25 21:48:10

  呵!苦厄花,不過是一朵朵鮮紅如血的花,花開一寸,瓣瓣皆須。

  那是一片血色花海!

  苦厄花摘之即逝,根本不可能送回先朝。

  黃族人也嘗試過此花,服下后,但凡于自身血脈相連的人,都變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模樣。

  是的,是有血脈相連的人,都變成了渾身漆黑的怪物,也就是整族!

  此后黃族不復(fù)存在,代替的是雪族,極北中從不踏出半步的雪族。

  可因為比較久遠,出去一些進入過這并且成功走出去的先輩們,無人可知,連大多數(shù)史冊,古籍上都沒有關(guān)于雪族的消息。

  或是被當(dāng)時某位掌權(quán)者,亦或是被某位大人物抹去了這段歷史,來源。

  也可能根本就少有人見過雪族。

  總之這段歷史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

  冬陌被抬到了一處冰山峽谷內(nèi),此地?zé)o雪,但有較多冰山。有山洞,也有一些木屋。

  冬陌被抬進了一間木屋。

  似是之前那身形佝僂的老者所下達的命令。

  那老者在雪族中地位不低,幾乎每個雪族都會向他行禮。雪族也有禮儀,不過是我們所看不懂的。

  那雪族老者有個稱呼,叫“赤”?!俺唷敝篮芏鄽v史和外界的事,他現(xiàn)已經(jīng)二百八十八歲了。

  可以說,沒有人比他更博通史實。

  赤拿著入鞘的承影,走進了雪族內(nèi)的主洞內(nèi)。主洞是雪族族長居住的地方,也是雪族高層議事的地方。

  他們居住在山谷內(nèi),兩邊幾乎都是絕壁,所以族內(nèi)的祭臺不在此處。唯有一個主祭臺,連通周圍四座祭臺,成五行之陣。

  左方青龍、右列白虎、南為朱雀、北守玄武、中鎮(zhèn)黃龍。

  五方連通,中黃龍即是雪族主內(nèi)那座主祭臺,也是最高的那座。

  而剛才冬陌發(fā)現(xiàn)的是位列東方的左青龍。

  雪族的第二任族長,為歸還食用苦厄花的因果,想解除詛咒,重返成人,便以五方祭臺來祭天。

  而第一任族長在族人服用苦厄花的當(dāng)天,也就是變化成怪物模樣的當(dāng)天,已經(jīng)死亡了。

  冬陌還在昏迷中,身后的傷口并沒有任何救治,竟是凝結(jié)成冰,不再流血。

  赤來到中央洞穴,拜訪雪族的現(xiàn)任族長,向族長行了一個他們獨特的禮儀,族長竟又是向赤行了一禮。

  雪族現(xiàn)任族長名叫“幽”。

  赤拔劍出鞘,交予幽觀看,幽看到承影劍身后,微微轉(zhuǎn)頭看向了東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赤隨即用他們的語言說出了有一人來到此處的經(jīng)過結(jié)果。

  幽下命令除掉冬陌。

  冬陌此刻還在昏迷之中。

  赤得到族長的意思后,留下了承影,向冬陌的住所走去。雖然赤輩分高,身份高,可族長的命令是每個雪族人都必須聽從的,這是雪族祖訓(xùn)。

  赤來到了冬陌身邊,手上拿著一把短刃,和之前射中冬陌的箭材質(zhì)一樣。刃柄為黑色玄鐵,刃身為藍色冰晶,散發(fā)著淡淡寒氣。

  赤抬手,短刃快速劃下。就在短刃刃身抵達冬陌頸脖上的皮膚時,一陣聲音突然傳來,那是叫赤住手的意思。而赤竟然真的停手了,拿開短刃,被短刃抵上的皮膚滲出鮮血,而后快速凝結(jié)。

  如果冬陌醒著就能聽出來,這就是他日夜尋找的那個人。

  聲音是個女的,那是夏禾的聲音,而夏禾竟然懂得雪族的語言。夏禾又向赤說了幾句。

  赤明白了,此人是那位認識的人,差點就失手殺了他,還好那位來得及時。赤還得知此人是那位的故人。

  夏禾無意間聽到了消息,竟有人能獨自穿過這無際雪域來到極北苦寒之地的雪族之內(nèi)而不死。也是震驚,夏禾可是有醫(yī)谷秘術(shù)過來的,那可是祖師爺所創(chuàng)的。隨即夏禾聽到那人隨身還帶有一柄劍,這是夏禾腦中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冬陌!隨即拼命地往此地趕來,果不其然,真是冬陌。

  夏禾能夠想得到,冬陌此時來到此處目只有一個,那就是來尋找自己。夏禾看著躺在石床上的冬陌,此刻竟有些感動,眼眸中有晶瑩的液體流轉(zhuǎn)。

  夏禾立即解下隨身背在身上的包袱,從里拿出各式草藥和木臼,木臼是用來研磨草藥的。

  很快,夏禾就把草藥混合研磨成粉末,細細得倒在了冬陌的兩處傷口處,細細查看就能發(fā)現(xiàn),冬陌傷口處凝結(jié)的血和冰晶似的東西正在緩緩消散。隨即又用一個時辰,煎好了藥,那是補血的藥,冬陌這半年來一直是以干糧和雪水為食,又傷及心肺,很是須要補血的藥,剩下的,就用其他藥慢慢養(yǎng)傷了。

  夏禾喂給冬陌食藥,隨后緩緩放下冬陌。不出意外的話,明日就能醒來。

  從這位替眼前男子研磨藥開始,到喂他藥放下他,赤都在旁邊看著,總共不過一個半時辰,可這股子溫柔卻是怎么也擋不住。

  也正是這股子溫柔,讓赤的心微微顫動了一下,似是回憶起了什么不好的故事。

  其實關(guān)于赤的故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但赤從來沒有與任何人說過。但幽他知道。

  赤于二百五十五年前發(fā)生過,刺痛他一生的事。

  那年他三十三歲,已經(jīng)而立之年了。他有一個妻子,正懷著他孩子的妻子。當(dāng)時黃族還沒有舉族北遷。

  當(dāng)先朝天子為了權(quán)利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時候,對一個對天子位置毫無興趣的族不擇手段的時候,赤已經(jīng)感到了不妙。

  當(dāng)時的赤很聰明,黃族成為中原第一大族也有一半的功勞出自他手,所以他被當(dāng)時族長提拔為了除族長外的最高人,也是黃族族內(nèi)無數(shù)女子仰慕的對象,。而立之年的赤,前面三十年都在想著為黃族報效,他與一女子邂逅后,戀戀不忘,成為妻子,并懷孕。

  當(dāng)時天子讓他們北遷的時候,他就反對過,不過族內(nèi)大多數(shù)族老,為了所謂的名,不愿背負反叛的罵名,而選擇了聽從天子的調(diào)令。

  當(dāng)時的赤年輕氣盛,反抗,但有用什么用,多位族老的決意,不是一個赤能改變的,就連族長也站在了族老的那邊。

  他們把赤押了下去,舉族,北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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