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四十日,三人到達了,朔北城。朔北城大也不大,小也不小。策馬輕行一日時間便可到達城內(nèi)任何地點。
林府外,陽光和煦,照亮了林府的大門。大門似又是用朱紅色顏料粉刷過,卻又不顯得那么紅,淡淡的,淡淡的。
“砰砰砰”冬陌敲響了門環(huán)。一個門丁開門了,“您們找誰?”門丁看一行人的穿著,很是禮貌的問道。
“你是新來的?我,林冬陌!”冬陌說道。
“您先等會,我先通知一下?!?p> “行,去吧!”
不一會兒,林燁快步走了出來。
“父親!”冬陌上前抱住了林燁,好長一段時間,連劉素嵐什么時候站在了旁邊也不察覺?!案赣H,我好想你?!边@時,那門衛(wèi)把三人的馬都牽進了院子里。自從張管家死了之后,林府也沒再找過管家了。以往這些事可都是張管家做的。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嘿!比父親都高了半個頭呢!想當年你父親也是高五尺有余?。∧皟?,你母親來了,他可是日夜想念著你啊!”林燁說道。
“母親,我也好想你!”冬陌一口扎進母親的懷里,無論身高!一如年少時依偎在母親懷里,這珍貴的回憶,不能割舍的親情。
“陌兒,長高了啊!”劉素嵐臉上的笑容是收也收不住,這是這幾年來啊,第一次笑得如此開心。
“夏禾,你也回來了,這位是?”林燁向兩人說道。
“師爺,我叫朱齊深,是先生收的徒弟?!敝忑R深向林燁行禮。
“哦,好好,先進來吧!陌兒還收徒弟了?”說罷轉(zhuǎn)身帶頭進府。
“陌兒,我們也快進去吧。”劉素嵐對冬陌說道。
“嗯?!?p> 林燁書房內(nèi)。
“父親,姐姐他……”
“陌兒,別傷心,別怪你姐夫,他也是為了這朔北民眾。”
“我知道,父親。對了,我這次帶回來很重要的消息。兩國已經(jīng)蓄謀已久,準備開戰(zhàn)了?!?p> “嗯,這我知道了,你秦叔叔的野心一直很大,他不會甘心只是戰(zhàn)國皇帝的?!?p> “還有就是,我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那雙月同天指的是我和劉沐?!?p> “從何得知?!?p> “我遇見了劍仙,他叫我去乾國找陸師,尋找答案。我去了,陸師說的。劉沐說,不管可信不可信,只能奪下帝位!”此刻,冬陌的野心暴露無遺。林燁卻早料到了,并無多大吃驚。
“你去了乾國,朱齊深,姓朱,他是乾國皇室?”
“沒錯,還要多虧了他,才能順利找到陸師,他是五皇子,我救了他一命,他要我叫他劍術(shù),我便教了,不過不能算是師父,沒有行過禮。他站在我這一邊,如果不行,那就綁起來!”
“說吧,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劉沐也是如此說道。”
“這就看你自己的心了,該如何判斷,自己有數(shù)便好?!?p> “只要劉沐不和我爭,那便行了,我?guī)托∩願Z下乾國皇位,不管如何,我和劉沐始終站在一邊。劉沐的勢力我不清楚,他說能幫到我,那必然不小。”
“兩國正在養(yǎng)兵蓄銳,暫時還不出兵,你還有半年的時間準備?!?p> “我知道了,我已經(jīng)想好怎么做了,乾皇帝也算老了,我打算幫小深奪下乾國帝位?!?p> “想好了就去做吧!如果失敗了,就回來,父親在這等你?!?p> “嗯!父親?!?p> 月明星稀,安排好朱齊深的住所后,冬陌來到自己的書房,寫了一封信,給劉沐的信,隨后由信鴿帶走。
這時,冬陌無由想起了夏禾。便是回到了房間,夏禾正是在桌邊等著。
“陌,喝口雞湯。”夏禾見冬陌回來,便端著碗,遞給冬陌。
冬陌看著燭光下的青衫美人,望著夏禾的眼神似欲把人看穿。
“來,我喂你。”夏禾端著碗,接近冬陌,想要喂冬陌。
望著眼前的夏禾,喝了一口雞湯的東陌,搶過碗,放在一旁。摟氣夏禾,放在了床上。
“這,陌?!毕暮桃豢趮舌痢?p> “哈哈,這是我家,還怕什么!”冬陌上前一件一件脫掉了夏禾的衣物,夏禾也不反抗,任由冬陌在身上,冬陌飛速地脫下了衣服,巫山云雨。
次日巳時兩人才逐漸醒來,卻是不曾有人打擾,雜亂的床單被子無不顯示昨夜的酣暢。
午飯后,冬陌依舊要求這朱齊深練劍,而自己卻是在椅子上坐著。
這時,一個門衛(wèi)來報:“少爺,有人找你”
“是誰?”冬陌問道。
“不認識,是一個中年男子,不過他手中拿著劍?!遍T衛(wèi)答道。
“知道了,下去吧?!?p> “是?!?p> “劍仙?”冬陌打開門,看到正拿著葫蘆喝著酒的李長歌,驚訝說道。
“林冬陌。你小子就是朔北節(jié)度使的獨子啊!這緣分,呵呵?!崩铋L歌道。
“前輩說笑了?!碑吘故怯脛η拜?,還是要給分禮的。
“你小子還不邀請我進去,要我在這與你說嗎?”
“不好意思,請進。”說罷,帶著李長安進了自己的書房。
“院子里那個是誰,你弟弟?”
“前輩說笑了,那算是我徒弟吧。”
“你小子可以啊,收徒弟了,要不要本劍仙指點指點啊!”
“前輩不吝賜教,當然求之不得?!?p> “行了,我已經(jīng)找過了劉沐,大致情況我已經(jīng)了解了?!?p> “你呢?你有什么打算?!?p> “不瞞劍仙,我打算幫助小深奪下帝位,自己在奪下帝位?!?p> “啥啥啥?小深……”
“外面練劍的人就是小深,他是乾國五皇子,幫他奪下乾帝位。我自己再奪下這帝位?!?p> “行吧,我不會干擾天命之人,甚至有需要我還會幫助你一下?!?p> “如此,那便多謝了?!?p> “不客氣?!?p> “對了,前輩,請您看看,這是什么?”說著,冬陌拿出那柄合著劍鞘生銹了的鐵劍遞給了劍仙?!拔艺疫^陸師,他說你應(yīng)該會知道,他還說如果你的師父在,那一定能認出來,對啊,你的師父是誰啊?”
“這劍……這應(yīng)該是同為天下十大名劍之一,就是不知是哪一把。你洗洗感受這柄銹劍,可能感受到那種沉浮已久的氣息,那種壓迫之感?我?guī)煾冈嬖V過我,天下十大名劍皆為神兵,皆是有自己的生命,需尊重他愛護他保護他?!眲ο蓻]有說關(guān)于他師父的事。
“這,沒有任何感覺。”
“沒有嗎?怎么會!你再細細感受,用心體會?!?p> “還是沒有?!绷季?,冬陌睜開眼,說道。
“可能是你得不到他的認可,劍,有生命,會追求。”
“無妨,我已經(jīng)有劍了。可這劍銹跡斑斑,這么樣才能讓他恢復(fù)如初?!?p> “這我有辦法,交給我吧!如果信得過我的話?!?p> “……”
“這自是信得過,那就請劍仙前輩為我修劍?!?p> “好!”
“那邊多謝了,還有一件事,上次我在乾國遇見了一個長的和你一模一樣的人。”
“確定?”
“確定!”
“那是我弟弟,孿生弟弟,他叫魏長安?!?p> “等等,為何你們姓氏不同?”
“原本他也姓李,后來改成了魏,那是我母親的姓。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師父嗎?我就給你講關(guān)于我的故事吧!”
“愿聞其詳?!?p> “我和弟弟是孿生,不過我比他先出生,所以我成了哥哥,他作了弟弟。母親一直都很愛我們,從未偏向任何一方。直到我們十四歲的時候,父親因為意外,傷到了腿,于是趕路的速度便慢了下來。
我們家里很窮,全靠父親一人維持生計,父親是個車夫,馬是老馬,車是舊車。母親也會去種些糧食。與是我也會幫著父母干一些活。本來父親掙的錢是夠得三個人生活的,但以為腿傷,便是影響了收入,還要多養(yǎng)一個人,生活越過越拮據(jù),甚至有時只能一天一頓飯,和著煮熟的菜葉子,一頓飯只能吃一碗飯。
直到有一日,我和弟弟吃完晚飯在屋子外玩著捉迷藏,我找,弟弟藏。我找著,在靠近屋子時聽到了父親在訓(xùn)斥母親。
只聽到父親的聲音吼道:‘你也知道,現(xiàn)在這日子沒法過了,干活根本沒力氣,我也老了,比不上年輕的時候,腿也瘸了,有心無力!必須送走一個!’又是聽到母親反駁:‘不行,絕對不行,兩個都是親生骨肉,你怎么舍得!’‘再不舍得我們一家都要完蛋!我看小安子就送走吧!多大了,從來不干活,天天拿著竹竿子說要成為劍仙,這劍仙劍仙的怎么也不可能到他頭上!小歌子還會干活!’父親再次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