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她敢罵皇帝,不就是仗著她的寵愛嗎?身后站著皇帝,她怕過誰。
“愫兒?小愫愫?父皇來看你了?!鼻乩讓η劂赫f道。
“滾!”秦愫喊道。
“別這么激動嘛!我有個關于你的好消息想聽嗎?”
“不想!滾!”
“我就知道愫兒會想聽的,宮里來了一位客人,這次真的是翩翩公子,絕對能入你眼?!?p> “大可不必,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那快跟父皇說說,你的心上人是誰?!?p>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啊!”
“告訴父皇,父皇好幫你參謀參謀??!”
“不需要!”
“別嘛,只要你喜歡,父皇幫你撮合撮合?!?p> “切!”
秦雷感覺自己被看不起了,于是說道:“朕好歹是皇帝,只要你喜歡,朕給你賜婚。”
“沒用的,你不會讓我嫁給他的?!?p> “怎么了,誒呦,愫兒,你倒是說啊!”
“沒用的?!?p> “難道是他只是個平民百姓?沒事,讓他做駙馬,享盡榮華富貴。”
秦愫只是搖了搖頭。
“難道他看不上你?好??!哪個小子瞎了狗眼,朕的公主都看不上,我要宰了他?!?p> “你閉嘴!”秦愫突然喊道,“他已經有妻室了。”
“這……”
“看吧,我就知道你沒辦法吧!可笑,還朕,你女兒的終身大事都決定不了,你有什么用?”
“愫兒,別哭,要不你看看這位客人,他要容貌有容貌,要身份也不差,最主要他爹和父皇認識嘛!再結個親家也不錯嘛!”
“和你認識?誰啊?”
“鎮(zhèn)北大將軍!他可是和父皇打了半輩子杖的兄弟,也是幫我把皇位打下來的人?!?p> “他??!呵呵!是不是姓林?”
“是,你怎么知道的啊?”
“你個廢物!我的心上人就是他家公子,他有妻室了!”
“什么?他有妻室了?我怎么不知道?!?p> “虧你還是皇帝呢!可笑!”
“行了!你心里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這么大了,難怪找不到男人!廢物!”秦雷忽然吼道。
“你罵我!你竟敢罵我!”秦愫這么多年來第一次聽到他罵自己。
“罵的就是你!哼!”秦雷拂袖離去。
秦雷回到長生殿里,長生殿還是劉業(yè)的長生殿,秦雷也懶得搬走,也懶得起名字,索性便直接在這里住下了,況且這里也是一座大宮殿。在殿內做了良久,沒有翻看奏折,如今國家興邦,奏折也少多了。秦雷叫來了一個年輕人,交代了他什么,那人便離去了,秦雷之后便直接休息了。
這晚,秦雷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掉入了深淵,然后身體不住顫抖,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秦雷交代過了,林燁爺倆可以隨意觀光皇宮內各處,除了一些重要樓閣。
爺倆到了這兒,已經是消除了秦雷部分疑慮,爺倆便打算去看看這兵力如何。本來爺倆身邊是有侍女陪著的,如今卻不見人影。兩人去找皇帝卻是得到“陛下如今正在休息”這個回答,于是兩人問了問軍營在哪,自己過去了。
禁衛(wèi)軍是隸屬皇帝直接管轄的,專門保護皇朝安危,然皇朝偌大,只考幾千禁衛(wèi)軍肯定不行,肯定還有其他軍隊,禁衛(wèi)軍也只是保護皇帝一人安危。
這兒還有不良人,不良人是一個機構,也是直屬于皇帝,是皇帝的耳目。不良人統(tǒng)領不良帥雖是從一品官職,卻是沒有實權,只是皇帝耳目,只為皇帝辦事,自然要有皇帝做靠山。曾經的永青皇帝本就是懈怠朝政,不良人自然被打壓,因為曾經的不良人手實在是深的太長了,仗著皇帝信任便無法無天,連當朝正一品宰相也不愿意得罪他們,自然被打壓的一蹶不振。
而如今的景帝,也是推翻余國的皇帝,自是不愿重蹈覆轍,不良人也就在他手里一點一點崛起。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前朝臣子都見鬼去了,這也足以證明景帝是個有手段的人。如今復辟戰(zhàn)國,遠的不敢說,至少兵力強盛,眼前的長安城不必任何時候的長安差,一片繁華。
不良人已經漸漸散開枝葉,正在廣納人才。長安城約有百萬人,在得知不良人在招收人,都想過去參加,卻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別問我為什么那么多人擠破腦袋也想進,是應為不良人只受皇帝管轄。
而他們進來才發(fā)現(xiàn),不良人的階級雖然少,但是人是真的不多,這就是為什么他們很珍愛戰(zhàn)友的原因。人少,自然是因為沒有能力,能力不夠出眾。如今長安太太平了,沒有刻苦精神,沒有人才,都是一片安定。這就跟當今社會一樣,太過安定,所以才會太過平凡。
不平凡的人都是生在亂世,去求那安定;生在安定世界的人,只是平凡,碌碌無為地渴望亂世。
不良帥原本是跟在秦雷手下的,秦雷當了皇帝,手下也就變成了大臣。而不良帥,就是一位豪杰。不良帥名叫豪銘,他曾經也是萬軍中可取敵首級的豪杰,這曾讓無數(shù)人仰慕的人。
只是可惜,他曾經的妻子因為戰(zhàn)爭失去了生命,直至現(xiàn)在他也沒有妻女兒子。而他,就是戎西邊關的人。當時他外出砍柴火,回來時,村子已經被屠了,妻子村民也死了,無一生還,和他一起的人在見到一家老小死后也跟著投河自盡。而他,在心中發(fā)下誓要報仇。于是豪銘參軍了,成為了戎西節(jié)度使手下的兵。
戎西境外有七部,屠殺與當時余國戰(zhàn)亂的是西蠻,其中還有戎西南面的樓蘭古部族的參與,其中西蠻甚是殘暴,而樓蘭,則是存留下來了蠱術。
因為年輕,有計謀,復仇的信念支撐著他一步一步走到現(xiàn)在。到后面,他殺了無數(shù)西蠻,最后成為一員大將,成為了秦雷手下。秦雷曾經的“人屠”稱號也有他的一份功勞。就這樣,他完成了復仇,但也因此結識了軍中好友,本來打算報完仇就赴死的他終是沒有放下戰(zhàn)友,依舊和戎西抵抗著。他的昔日戰(zhàn)友,死的死傷的傷,他自己也受傷了。他斷了一條手臂,也瞎了一只眼,他一直痛恨著戰(zhàn)爭,但也絕對忠誠。
后來,仗打贏了,節(jié)度使又有了更大的計劃。秦雷不想讓這么多自己的兄弟因為戰(zhàn)爭死去,而長安城里的高官卻是夜夜笙歌。所以,秦雷要反了,最后成功了,長安不堪一擊,后來,秦雷把不良帥的職位給了豪哥。豪哥也會武功,但他喜歡用刀,他手里得到就是秦雷送給他的。
秦雷對自家兄弟一直很好,所以很多人愿意跟隨他,秦雷自己也很會帶兵打仗,武功也不錯,秦雷的武功和林燁五五開。
所以,以秦雷來當這個皇帝本是天下安好,只可惜,天不遂人意。
豪銘的刀,是他殺敵小有所成的時候,秦雷送的,那時還沒有完成復仇大愿。因為人人都喜歡用劍,劍輕便,鋒利,很容易上手。所以秦雷特意鑄了把精刀送給了豪銘。這把刀他一直留到了現(xiàn)在,不過很少出刀鞘了。豪銘的性格很溫和,他把不良情緒都隱藏在了心底,只有醉了后會暴露出來,但他極少喝酒。
這么一個完美大叔的形象,自然有許多慕名而來的人,其中就有這么一個少年。
少年十八歲,身高不足七尺,還差十公分。他的容貌也不出眾,很一般,面容也不怎么清秀。但他喜歡笑,而這種笑最容易感染人。
十八歲少年,是長安城內一家很普通的住戶。但少年向往劍客,那種樂時習武練劍,愁時飲酒作樂,怒視劍指而立的劍客生活。想練劍,當然首先得有劍,可是家里不允許,他便偷偷地打工賺錢,想盡辦法地賺錢。終于,錢賺夠了,去了一家鐵匠鋪,打造了適合自己的劍,劍兩尺半,沒有什么特別的,卻是耗費了他所有的錢。
他一個人跑到城外的山上,他家離城門口很近。獨自練劍,不知道怎么練劍,便自己琢磨,嘗試尋找野生動物,打得過了就殺,打不過了就跑,常常弄得一身是傷。他每天早出晚歸,騙父母說自己在外面找到了活干,有時也弄兩只雞鴨魚肉什么的,他父母也沒有說什么。他一個人練劍,每天對著樹劈,樹砍倒了不知多少棵,也會對著石頭劈,餓了就抓魚烤了吃,活脫脫一野人。
轉眼不知多少年過去了,那座山他已經踏變了,小動物什么的也都快殺光了。但沒人指點,沒有典籍,無論怎么練劍都是徒勞,最多只能比沒有練過武的士兵強大一點,遇到真正的劍客還是不堪一擊,連普通擊劍都沒有超過。他深刻感受到了這一點,剛好聽聞新皇帝打算重用不良人,不良人也正好在招人,便打算去參加不良人,于是在家里留了一張紙條,便參加了不良人。
正好不良人缺人,他在這平民中又算作不錯,便成功進入了不良人。那一年,是天策二年,也就是秦雷上位的第二年,一共招了二十人入不良人。
而進不良人的一條必須遵守的準則就是:一日入不良人,終生是不良人。如有背叛,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