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金鸞11
假裝喜歡的欺騙是最難打動人的。時雨從一開始就以旁觀者的身份看清了一切。
公司很靜。時雨笑看著面前容貌具有很強迷惑性的涂山北,悅耳的蘇音含著心中明了:“為了力量不擇手段?”
女人上翹的尾音夾雜著幾分魅惑,勾人得緊。
【涂山北好感度+10,共35】
涂山北覺得時雨有種狐貍的狡猾,比他想象的聰明,而他也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你比我想象的有趣~”
“可惜有趣的我不像以前那般只癡迷于你,不過,我們或許可以試著合作?!?p> 【?!壳埔磺疲匆豢脆?,俺家宿主又要作妖了嘿!
涂山北遲疑了兩秒,抬頭看向時雨,沒有說話。
合作,怎么合作?
她能以何物為介質(zhì)?
靈氣的傳遞是需要介質(zhì)的,如果不是煉制法器,就必須用身體自帶的介質(zhì)。
見對方?jīng)]有回答,時雨揚起頭對上涂山北的視線,手中的匕首完全換了一個握法,她道:“需要誠意嗎?”
時雨右手拿匕首,掀開左手的袖子,在潔白如玉的胳膊上比劃了幾下。她臉上的笑容有些瘋狂。
“你來,我來?”
【涂山北好感度+5,共40】
涂山北很快興奮起來,他沒想到時雨會以這種方式,這恰好也是他所喜歡的。
涂山北走近時雨,輕快的步子帶著幾分急切。
直接用嘴撕咬如何?涂山北很想這么問,可他不想顯得這么粗魯。
“我覺得我可以試試,怕疼嗎?”
時雨臉上的笑容更盛了,比迎著風(fēng)雪盛開的紅梅還要嬌艷:“當(dāng)然不,我喜歡你急切的樣子!”
涂山北接過刀子,他喜歡這種直接且血腥的掠奪方式:“同樣,本王喜歡你富有誠意的樣子?!?p> 【……】得,宿主大人離開了0420很另一個變態(tài)湊一塊兒了。
按理說,時雨主要的攻略對象是冥彥,涂山北的好感度沒什么可刷的,向來懶惰的時雨這回倒是有點積極。
“合作事宜?”
“冥彥的心,其他你定?!?p> 【涂山北好感度+5,共45】
0923看著兩個人的血腥行為覺得“打腦殼”,看了那么多病嬌小說,第一次覺得現(xiàn)實生活的病嬌好可怕。
【宿主大大,您能不能把你的病嬌屬性收斂一點?。 ?p> 病嬌屬性?……沒什么好收斂的。
看完了Elmer給的文件,時雨對病嬌這兩個字有一點映像??伤⒉挥X得自己是那一類人,當(dāng)然,她也不覺得那一類人有什么惡心或是可怕的,他們只是表達(dá)愛的方式比一般人更為強烈,愛好也與一般人有所不同罷了。
另一邊。
銳母帶著醒后的銳祺南到城郊的寺廟里上香,正巧遇上大師出關(guān),銳母趕緊帶著兒子去找大師,求他幫銳祺南看看今后的命數(shù)。
這大師就是寺廟里的方丈,胡子花白,相貌慈悲,頭上有十二個戒疤??雌饋砥甙耸畾q了,說話確實中氣十足。
只見這位“大師”故作高深的將銳祺南上下打量了一番,皺起了白眉。
他道:“施主周身妖氣圍繞,恐怕渡不過而立?!?p> 銳母一聽,臉?biāo)⒌囊幌戮桶琢?,她想都沒想就跪下來央求這位“大師”道:“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勞大師救救我的孩子?!?p> 銳祺南看不下去,覺得丟臉。
要不是自己還穿著21世紀(jì)的衣服,他還以為以及是古代人呢,雖然和母親在一起時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這么以為了。
“媽,這你也信?這老和尚明顯是騙人的。”
銳母暗暗的給了自己兒子一巴掌:“大師頭上的戒疤還能作假?兒子你莫要惹怒了佛祖?!?p> “……”銳祺南翻了個白眼,“1983年12月就說了,受戒時在受戒人頭頂燒戒疤的做法并非佛教原有的儀制,因有損身體健康,廢止了。這老和尚年輕不懂事燙了這么多個,后面不準(zhǔn)燙了,他指不定后悔得緊呢。”
“你……你走吧,氣死我了!”
銳祺南字句鋒芒畢露,唇槍舌劍,當(dāng)真厲害,銳母說不過他,只好讓他趕快離開。
這要是惹怒了佛祖可怎么辦?。?!
銳祺南早就想走了,叮囑了幾句不要什么都相信后就離開了。
銳母老淚縱橫的看著“大師”:“小兒年少無知,望大師不要怪罪?!?p> “大師”閉目輕嘆:“施主氣躁于此,命數(shù)南改?。 ?p> 銳哭的更厲害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大師一定要救救我的兒子!”
“大師”思考了半天,似乎是做了很大的抉擇。
他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一把木劍,將自己身上的佛珠取了下來,念了幾道咒語。只見那佛珠金光一閃,不見了蹤影。
“此劍能降服妖物,若妖物未死,煩施主將其帶到佛門。只是,此妖不死,小施主今生難有姻緣。一切都看施主決斷了。善哉……”
“大師”低著頭,似乎有所顧忌,卻又從容自如。
“大師,那妖物是什么樣的?”
“女子,攜有一子?!薄按髱煛蓖滓话担D(zhuǎn)身離去,只剩下握著木腳跪在地上的銳母。
“大師”慢步回了禪房,看見房中七竅流血但氣息尚存的方丈莞爾一笑,輕轉(zhuǎn)身軀化作了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涂山羅雪
“現(xiàn)在道行這么低都能當(dāng)方丈了嗎?”涂山羅雪轉(zhuǎn)身離去,媚音仍繞轉(zhuǎn)在禪房。
方丈眉頭緊蹙,望著女子消失的地方哀嘆不止,沙啞的喉嚨直道:“罪過,罪過……”
銳母拿著那長不過半米的木劍久久不能回神。她本不覺得時雨是妖怪,最多是不受婦道罷了,可大師描述的確實與她相像,兒子最近也常常念叨她,像著了魔一般。
兒子在認(rèn)識她之前從未被擄走過……
說不定她說會的道法就是妖術(shù)呢!
銳母這個連魚都沒殺過的人,如今卻要說服自己去跟“妖”斗!她自然是不敢的。可為了兒子,她必須去,而且為了兒子的姻緣,她不但要傷了那妖,還要殺了那妖!
出了寺廟,銳家的司機還在,銳祺南卻先回去了。他昏迷了太久,積下了很多工作,往后幾天說不定都要在公司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