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向來安靜的秦紗35
“你就回去跟他說,說我太狡猾了,一溜煙就跑沒影了,你們抓到我?!?p> 黑衣人好笑的看著時雨,因?yàn)殚L相極兇,再加上天黑,所以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猙獰。
【宿主大大你沒開玩笑吧,你這小胳膊小腿兒的,能跑多快?今天翻個墻都差點(diǎn)把自己累癱,在墻角緩了好久?!?p> 依照方修那個占有欲極強(qiáng)的性子,他絕不會允許自己的屬下與我有過多接觸,更不會讓他們傷害我。
你信不信,他不敢把我打暈扛回去。
【可不,方修那個變態(tài),大概只允許自己傷害你吧?!?p> “夫人,你覺得幫主會信嗎?”
時雨戲謔的笑了笑,發(fā)白的唇角染上幾分無奈:“那你覺得,你家?guī)椭骺瓷系募一?,會同情你的遭遇嗎??p> 這話說的沒毛病。
原以為這個病懨懨的女人不是什么狠角色,沒想到,還真有幾分他們幫主身上的影子。
“那就莫乖在下與夫人形影不離了。來人,照看著夫人安危!”
黑衣人一聲令下,王府外的所有人都從高大的圍墻外飛身而下。
“參見夫人。”
一群衣著統(tǒng)一的“暗衛(wèi)”全部單膝跪在江楚四周,這景觀,別提多壯觀了。
南宮易不知如何面對眼前的一切,心中只覺得荒唐。
額……
時雨看著跪了一地的黑衣人,忽然有點(diǎn)慫了:“不知這事,有的商量沒?”
“回夫人,沒有!”二十人異口同聲的說著,似乎早就料到時雨會這樣問。
看似嚴(yán)謹(jǐn)有序,他們的心里早就八卦開了花。
“哇呀呀!原來這就是幫主看上的女人,果真沉魚落雁,閉月羞花?!?p> “幫主看上的女人怎么瘦弱成這樣,待以后他們成親,定尋多些補(bǔ)品給夫人,不然幫主的兒子可就沒著落了?!?p> “這女人好矮。”
“夫人聲音真好聽?!?p> “這么慫,做得了幫主夫人嗎?”
……
王府中的侍衛(wèi)個個戒備的握著腰間的刀柄,生怕自家王爺受到半點(diǎn)閃失。
清風(fēng)幫果然不是蓋的,每個人即使什么都不做也都帶著殺氣。
時雨一路奔波早已精疲力盡,如今又站了這么久,表面看著還算正常,實(shí)際上難受的要死。
“起來吧?!彼櫫税櫭碱^。
“是?!北娙她R刷刷的站起來。
“那個,有人敢扶我一下子嗎?”
……
空氣安靜三秒。
“回夫人,不敢。”這是方才那個兇神惡煞的男人說的,說這話時,他也很為難。
幫主說過不能碰她,即使他不說,自己也不敢與他喜歡的女人有半點(diǎn)肢體接觸。
依著幫主的性子,哪只手碰了,哪只手就沒了。
南宮易畢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在這么多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面前倒也沒有什么畏懼?
他上前,扶住時雨的手臂。
黑衣人們一驚,懵圈了。
竟然有人敢動幫主的女人!
見識了見識了。
這些人的眼神太過直白,頂?shù)萌藴喩黼u皮疙瘩。
南宮易以大局為重,沒有驅(qū)趕他們,只是冷眼道:“各位還是注意些,你們不敢動的人,不代表本王也不敢,她既然來本王這兒,你們就得知道,她念著的人,是誰?!?p> 額,這是宣誓主權(quán)嗎?
【大概是了。】
【南宮易好感度+5,共85】
我剛才在他宣示主權(quán)的時候要是打斷他,他會不會臉都綠了?
【有可能。】
時雨穿著一身不起眼的深藍(lán)色羅裙,看起來成熟又不失可愛,病態(tài)的面容不笑時優(yōu)雅且淡漠。
端莊的氣質(zhì)似乎是與生俱來的。
“來人,給時姑娘準(zhǔn)備夜宵?!?p> ……
這一夜注定是難以入眠的,時雨還住在原來的院子里,南宮軒給的面具還放在原處。
屋里明顯是變動了的,看樣子“時雨”的什么還沒暴露時,南宮易一定十分討厭她的存在。
她將南宮軒從那兒要的面具戴在臉上,只露出一雙靈動多變的眼睛。
“好看嗎?”
0923沒有遲疑【好看?!窟@雙眼睛是真的好看,水亮水亮的,在燭光下異常動人。
“嗯,我也覺得。”
【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離開這兒呢?】
“我們,就這樣等吧?!?p> 時雨一點(diǎn)都不著急,閑悠悠的在屋里到處亂逛。
等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拿出隨身攜帶的那柄匕首,打開手腕上裹著的紗布,對準(zhǔn)舊傷一劃見骨。
……
【這樣,會死的吧?!?p> 沒事……我有分寸。
時雨看著紅色的液體流滿了桌子,另一只手上的匕首快握不住了。視線漸漸模糊,本就因?yàn)榘疽苟撊醯纳碜訐u搖欲墜。
“咚……”
“夫人,里面怎么了?”
“夫人?”
“打開門去看看!”
……
屋外圍了一圈的黑衣人聽到動靜,猶豫不決了好久才打開房門進(jìn)來查看。
一襲藍(lán)字的時雨倒在地上,手腕還在不停流血,黑色的桌子上,刺眼的紅色液體正順著桌角滴落。
……
沒人通知王府的主人,時雨就這樣連人帶匕首帶面具的被人抱走了。
都這個時候了,誰還顧得上幫主說的不能碰她,這血要是再不止住,一頭壯牛都沒了,更別提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
好不容易到了醫(yī)館,所有人都被這群殺氣騰騰的“黑衣人”嚇得不敢動彈,就連館主都顫顫巍巍的。
館主跪了下來,拱手作揖哀求道:“大爺饒命啊,本醫(yī)館沒什么錢?。 ?p> 得,把他們當(dāng)做強(qiáng)盜了。
“起來,爺是讓你救醒我家夫人!”
館主看了看男人懷里生命垂危的女人,跪著的給她把了把脈。
這不是存心難為他嗎!
“大爺,鄙人才疏學(xué)淺,實(shí)在是救不了呀!”
“她活不了,那你也別活了!”
館主跪在地上不??闹^:“能!能救,去找凌鶴,對面街的凌鶴大夫,他是神醫(yī),他能救!”
“當(dāng)真?”
“千真萬確!”
館主從來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會說那個死對頭的好話。
“凌鶴之前云游四方,學(xué)到不少醫(yī)術(shù),近些年來在當(dāng)?shù)鼐然畈簧偃??!?p> 抱著時雨的男人來不及聽他墨跡,領(lǐng)著十七個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凌鶴的醫(yī)館中。
剩下兩個人則回去稟告幫主了。
看樣子……
又得受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