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個個跪下的太二宗弟子。
李獻一下子回過神來,他狠狠掐了自己的臉一下,驚呼一聲道:“我還清醒著??!”
“老祖?什么清醒著??”
太二宗宗主錢寬,喜出望外。
一口一個老祖!
叫的那叫一個親切!
那是因為,太二宗一直流傳著一個秘密,只有宗主才能知曉的秘密。
那就是他們宗門內的太陰池下,藏著一口棺材。
棺材中有一神人。
上一代宗主在錢寬繼任前告知他的。
“如果哪天,太陰池中出來一人!那人,極為是太二宗老祖,切記切記!”
經過短暫迷茫后。
錢寬突然想到這個秘聞,這才有了接下來的一幕。
而且,就算不是老祖也無妨。
連風雷劍都崩斷的神人,把他綁在太二宗,他們豈不是發(fā)達了!
出于種種考慮,這錢寬直接就給李獻跪了,毫不猶豫。
“你為何稱我為老祖?”
李獻奇怪的望著錢寬,一臉疑惑。
“這里牽扯到一段很長很長的秘聞?!?p> 錢寬畢恭畢敬地微笑道。
“哦。”
李獻懶得讓他長話短說的,至于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陰謀詭計,李獻也不帶怕的。
“不敢誆騙老祖,晚輩句句屬實?!?p> 錢寬被李獻輕描淡寫的一眼掃視而過,陡然間大氣都不敢喘了。
“把頭抬起來!”
李獻對錢寬說道。
錢寬點頭示意,仰起頭來,不再弓著腰。
“別反抗啊,否則你死定了。”
李獻低聲沉吟。
錢寬身體一頓,動都不敢動。
而后從李獻雙目,突然射出兩道刺眼紅光,落在錢寬身上一掃而過。
“怪不得錯認祖歸宗,原來如此!”
李獻心中暗想。
...............
時間流逝,過去了許久。
某一日,晌午。
太二宗宗主錢寬,連帶九名長老,守在大殿前。
片刻,只聽從大殿傳來一道聲音:“來人?!?p> “宗主!”
“宗主!”
“宗主!”
“......”
九名長老齊刷刷看向錢寬,后者眼中陰晴不定,最終泄氣的走進了大殿,片刻后出來。
“宗主!”
“宗主??!”
“宗主?。。 ?p> “......”
“嚎什么!再給老祖搬食物來!”
錢寬無奈說道,這半個月相處,讓他充分理解了自家老祖,什么都好,就是太能吃,也太懶了。
這半個月就靠在大殿里那把椅子上,紋絲不動。
有一次他進去投食,桌上一個杯子倒了,老祖就坐那吃,眼睛都不搭,生生是沒理那個杯子,最終掉在地上,碎了......
“宗主,第九車了!廚房三十六名弟子連夜做飯,都不夠他吃的,糧食急劇下降!”
三長老咬牙切齒地說道。
“催人去買呀!”
錢寬理所當然說道。
“沒銀兩了?!比L老說道。
“用靈石換!”錢寬沒好氣說道。
“靈石也沒了,一個子都沒有了!宗主!這半個月,咱們宗門被那人.....”
“什么那人!叫老祖!”錢寬大聲地訓斥道。
“被老祖........吃窮了!”
三長老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不光如此,老五老六的法器,昨天也已經拿去當了?!?p> “宗主!”
從山下臺下跑來一名弟子,一過來便撲跪在武通面前,道:“宗主,不好了,內門弟子叛逃十四人,外門弟子叛逃二十八人!”
“什么!叛逃?還在這里作甚,抓回來,斬殺!”
錢寬殺氣盎然地說道。
“斬殺?”
大長老慘笑著問道:“我問你,他們?yōu)楹闻烟???p> “這.....這....”
這弟子看了看錢寬,不敢說下去了。
“說!”
大長老恨聲道。
“回大長老!弟子們.....吃不飽....又因為太陰池水干涸,外門弟子煉體境界停歇不前,還因為宗門護山大陣沒了陣眼,失去了防護作用,弟子們沒有安全感?!?p> 這弟子也敢說,叭叭叭的都給說了出來。
實則,也只是說給錢寬聽罷了??!
這段日子,宗門內誰人不知,太二宗來了位老祖,在大殿狂吃十天!那可謂是不間歇的吃!
上到飛禽走獸,下到黃瓜扁豆,什么都吃。
“宗主!還堅持嗎?若還要堅持,我把法器也拿去當了!”
大長老氣憤的一揮衣袖,說道。
“這.....”
聞言,錢寬傻眼了:“這段時間,老祖究竟吃了多少?”
見長老們無人答復,錢寬問向那名弟子:“你說?!?p> “宗主.....”
“有什么!!就說什么?。 ?p> “回宗主,現在已經不是老祖吃了多少的問題,現在內門弟子圈子里已經流傳,說是,說是老祖妖魔轉世,吃完食物,估摸著就要吃人了!”
這弟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復道。
“胡說八道!老祖怎么會吃人!這是誰傳出的!”
錢寬雷霆大怒。
“宗主,我再問您一遍,這老祖究竟還要不要,若是宗主您堅持,那好,飛刀門那邊昨日又給我發(fā)來邀請,邀請我去做客。”
大長老認真說道。
“大長老!你這是什么意思!也要如那些弟子們一樣,叛逃宗門嗎?”
錢寬紅著眼睛說道。
“宗主,我等附議大長老!再這樣下去,太二宗的千年基業(yè),就要毀在那妖魔手上了!”
二長老帶頭說道。
“宗主!下令吧!”
“宗主!趕走賊人吧!現在我等已經不奢求在他那里得到什么好處,只求他,放過太二宗!”
三長老一臉悲戚道。
“你們.....你們!”
錢寬受打擊的身形一晃,難以置信看著眾長老,有心附議他們,但那是老祖啊。
從那日后,老祖呆在大殿不出來了。
叫錢寬給他吃的,起初錢寬還很高興,畢竟能為老祖做點什么,那是他們的榮幸!
然后,則是一車一車的食物,從廚房不間斷送往大殿。
這才一上午,就已經送了九車。
他也不知道老祖為什么那么能吃,活生生將他們一個二流門派,吃成了三流門派。
整體經濟下滑,他這個當宗主的也絕望了!
“你們等著,我去....與老祖交涉!”
錢寬仿佛是老了十幾歲一般,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大殿。
剛一進入大殿,耳邊回蕩起悅耳的聲音,極其好聽。
只見李獻半靠在一張紅木椅上瞇著眼。
在他身前案桌擺放著一個黑盒子。
那悅耳聲音,正是從那黑盒子里面發(fā)出。
“小雪,在嗎?”
李獻問道。
“主人,我在!”
從黑盒子里面發(fā)出回應。
“這首曲子叫什么?”
“鎮(zhèn)魂曲?!?p> 小雪回答。
“嗯,記錄一下,以后就放這個,先聽個一百年,聽膩了再換。”
李獻頭也不抬的說道。
“好的,主人?!?p> 殊不知,大殿門口剛進來的錢寬,早已被這一幕震驚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