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鷸蚌相爭,漁翁得利?!?p> 夜景的這句話一出,肖陽便冷靜下來,她說的沒錯,干掉A基地的人自己肯定也會受傷,黑眼鏡的實力到底在哪,自己也不清楚。
“臭娘們找死是不是!”
黑眼鏡猛的站起身,一拳向著夜景襲去。
夜景一把接住了那拳頭。
眾人除A基地的人以外,皆倒吸一口涼氣。
“呵,我就知道能進(jìn)這里的人,沒有人普通,哎,那個在那演了好幾天圣母的那位,現(xiàn)在場上的可就你們兩個女人,你確定不幫我干掉她?”
夜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你想錯了,她不是裝圣母,她就是個圣母。
“這是別墅主人的圈套,他把你們當(dāng)成籠子里頭的蟈蟈看,搞出這些游戲,就是為了給做實驗做的煩悶的他解悶而已,你們不要再繼續(xù)斗下去了?!?p> “你給我閉嘴,誰不知道那人什么想法,但斗下去還有可能活,不斗可就都沒命了?!睅е谘劬虻哪腥伺康芍前咨徎ā!澳氵€不快來幫我?!?p> “我不可能幫你去欺負(fù)別人的?!卑咨徎x正言辭的站起身,想要扒拉開黑眼睛框男人的手,卻被男人一腳踢開。
“你有病吧你!”黑眼睛框這輩子就沒遇見這么蠢的人,現(xiàn)在宰了面前的人,對誰的好處最大,她看不見嘛?
“老實說,我不想幫任何人試探你的實力,但如果你的爪子再不拿開,可就未必了?”
夜景的目光平視面前的男人,她的眼神安靜得讓人害怕,那幽幽然的語氣讓男人壓根猜不透面前人的實力。
黑眼睛框男人抽走了自己的手。
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誰先暴露實力誰就輸了。
這兩個先前一直對這個漂亮女人擠眉弄眼,可自己對他出手,卻不阻止,明擺著用她來試探自己。
這些狗男人們可真夠狠。
屋檐下的風(fēng)鈴響起。
眾人皆看向大門。
檐外下起了紛紛小雨,雨打濕了院落中的花草。
只聽吱呀一聲便聽到木門打開的聲音。
入目的一雙擦得蹭亮的皮鞋,饒是外面雨紛紛,也未沾染半點青泥的污濁。
緊接著,是筆直的西褲,不帶一絲褶皺,長長的風(fēng)衣垂到了膝蓋上方,潔白的襯衫象征著這個人的身份地位,那黑色的雨傘擋住了他的容顏。
來人的身高在一米九左右,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卻落地有力,身板挺得筆直,就像是古代走來的王公貴族。
未見其人,便已被他的氣質(zhì)所折服。
黑傘緩緩落下,露出了他的真容。
荀令君?
這是夜景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他真的很好看,或許不應(yīng)該用好看,應(yīng)該用脫俗這兩個字來形容。
他的五官近乎于完美,流暢的下顎線,始終掛著淡淡微笑的薄唇,高挺的鼻子上架著金絲眼鏡,眼鏡上起了些薄霧。
他將傘歇下,遞給身邊的人,從風(fēng)衣口袋里拿出一方純棉手帕,修長的手指摘下了眼鏡。
在他摘下眼鏡框時,夜景的呼吸有一秒是暫停的,眉眼生得太好了,長長的遠(yuǎn)山眉下的丹鳳眼里藏著是溫柔,睫毛微微顫動,讓人想要在他的睫毛上蕩秋千。
夜景摸了下自己的臉頰,自己這是在犯花癡?
好想把他搶回去當(dāng)壓基地相公啊。
等一下,自己這是什么危險想法。
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臉頰。
清脆的響聲,讓周圍的人不由得都看向夜景。
“有蚊子。”
夜景收回了手,表情裝得無比的正經(jīng)。
“游戲已經(jīng)開始。”
女仆沒有再重復(fù)一遍先前的話語,而是直接宣布游戲開始。
夜景留意到了這點小變化。
不過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進(jìn)來,最該擔(dān)心的是自己身邊這三個人。
人越多,越好。
盤子做得夠大,游戲才好玩。
“呵,這要是不斷有人加入進(jìn)來,我是不是還得不斷的殺人,這還有沒有個頭了。”黑眼睛框男人不住的抱怨。
“你不必焦慮?!蹦谴鹘鸾z眼鏡的男人凝望著自己手中的茶杯,修長的手指掃過茶杯的圈口。
因為你活不到那個時候。
夜景覺得這語氣很熟悉,總覺得像是在哪里聽到過一般。
仔細(xì)想,卻怎么想不起來,頭隱隱作痛,算了,還是不想了。
想想怎么對付這幾個人吧。
得先想個辦法,把這群人給分開。
“區(qū)域控制已取消,各位可自由活動三個小時,三小時后請準(zhǔn)時回到這里?!?p> 眾人聽到這句話,眼神中立馬閃爍出光芒。
三小時,足夠他們離開這里了。
肖陽立即起身,向著大門外迅速走去。
黑眼鏡男緊跟其后,A基地的人看了一眼夜景。
“你不走?!?p> “不走,這是別墅主人推動游戲的對策罷了,留在別墅里才是最安全的?!?p> 可惜A基地的人壓根就不理他,轉(zhuǎn)身就朝著肖陽追了出去。
整個正廳里只剩下三個人。
夜景沒有半點跟隨他們的沖動。
這些人也太不把人大反派放在眼里頭了。
一點都不尊重人反派,一丁點敬畏心都沒有。
“你好聰明啊?!?p> 坐在角落里的白蓮花,眼神里滿是崇拜的望著夜景。
“我不聰明,我只是不蠢?!?p> “我告訴你哦,留在這里是最好的,出門他們就會遇到很多怪物?!?p> “他們的實力很在線,怪物構(gòu)不成危險?!币咕靶毖弁蛘谄凡璧哪腥?,他的手指關(guān)節(jié)分明,如蔥擺的手指捏著青瓷茶杯,一時間分不清,該欣賞哪一個。
白蓮花雖然蠢,但是總在關(guān)鍵時候做出先知的判斷,她好像提前知道了整個世界的走向似的,總是能避開重大危險。
可這個男人又是出于什么原因?
一個剛進(jìn)入到陌生環(huán)境里的人,不應(yīng)該對這個詭異的環(huán)境感到好奇嘛?
可他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都沒有表現(xiàn)出半點懷疑,連一個疑問句都沒有。
莫非他也跟自己一樣是帶著目的來的。
算了,不管他是何方神圣,在原故事里頭,這家伙也不過是個沒從森林里出來的倒霉鬼罷了。
“他們要面對的怪物可不是一般的怪物,是被大反派增強(qiáng)了的怪物,再者說了,大反派連異能限制都沒開,他們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怎么跟他們對抗?”
聽到這句話,男人的眼神中來了些許興趣,那深如浩瀚銀河的雙眸凝望著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