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辛慕兒早早起床,收拾了幾件衣服,發(fā)了條短信給公司,請了3天假。
坐上地鐵,開往463精神病醫(yī)院的地鐵,她要接著爸爸一起走。
地鐵一站一站走走停停,距離醫(yī)院越來越近,其實有些時候她害怕見到爸爸現(xiàn)在的樣子,父親之前是她生命中的驕傲,高大偉岸。
自從家道中落后,她就成了父親口中的掃把星,每聽到這句話,心如針扎。
辛慕兒拖著行李箱,緩步走向病房。
病房門口,透過窗戶,有人坐在辛慕兒爸爸床邊。
辛慕兒以為走錯房間,特意看了門上的名字,辛建國,沒有錯呀。
“誰會來看我爸爸,這里根本沒有人會認識我們?!毙聊絻旱男睦铩翱┼狻币幌?!
她急切的推開房門,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到那個人的身后。
是他,真的是他,辛慕兒驚慌失措的瞪大了眼睛,后背瞬間透出一層薄汗。
景颯正用刀削著蘋果,切下來一塊送到辛慕兒爸爸嘴里,辛建國吃過,拍手叫好,一直說著:“好女婿,好好吃,再來一塊,啊~~”他揚頭張嘴如同小鳥等食的姿勢。
辛慕兒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手里明晃晃的刀子,生怕他傷到父親。
她雙手緊握著行李箱,手心都攥的發(fā)白。小聲囁嚅道:“你,你……怎么來了?”
“你沒聽到嗎?好女婿來看岳父呀!”他晃了晃手里的刀,插了一塊蘋果,又送到辛建國嘴里。
辛慕兒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這把刀,心臟一直提到喉嚨,接著問到:“你...你怎么知道...我爸爸在這兒?”
“哦!這個對于我來說好像不是大問題吧?”
“不勞煩您喂我爸爸了,您給我,我喂他。”她試圖想從景颯手里奪下刀子,真怕他一沖動捅父親一刀。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是不會傷害你爸爸的”。景颯寒冰的眸子一轉,目光對上辛慕兒的目光。辛慕兒下意識的低頭躲過目光。
“是不是輪到我問你了?”景颯正了正身子,把玩著手中的刀。
“你拿著行李,這是要去哪里?”這陰冷如鐵的聲音仿佛要給她凍死。
辛慕兒低頭不語。
他繼續(xù)問:“是要帶你老爸一起走嗎?”他站起身款款的走到辛慕兒的面前。
突然聲音提高:“說話呀?”
辛慕兒被嚇的微微聳肩,頭低的更深。
“不是...我...只是..想帶我爸出去散散心,正好這幾天有時間?!彼秸f越心虛,聲音越來越小,臉頰漲的通紅,胸口由于緊張錯落起伏,透不過氣來。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辛慕兒,你不是從來不會騙人嗎?什么時候學會的騙人?”他突然抬起右手掐住辛慕兒的臉頰,把她按到了墻角。
“好痛,你放手?!毙聊絻杭鼻械挠檬秩リ帮S的手,可是胳膊怎么可能扭過大腿。
辛建國見狀嚇得抱頭跌下床連連大叫:“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什么都沒干,掃把星你又來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