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魚觀察,十步閣周圍附近,沒有任何人,只有一處石碑,密密麻麻寫滿了人名。
沒有觸發(fā)任何禁制,陣法,很容易就推開了十步閣樓門。
當他整個身體,一進入十步閣內,樓門關閉。
房間的遠處有一座石臺,上面一根點燃了的香,上石臺上方,憑空出現(xiàn)了幾個大字,“第一步,重力,一炷香內上得二層,可過關”。
隨后字體消失,牧魚就立刻理解了這個重力是什么意思。
因為此刻他身上,就猛地向下一沉,猶如千斤之力,整個身體,包括腿,每動一下,都十分艱難。
他運起靈氣游走全身,進行對重力的抵抗,雖然有效果,但是重力依然很強烈。
他沒有立刻就開始向前走,先是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后打量著與二樓,樓梯的距離。
估算了下大概也就一百多米的樣子,但此刻牧魚卻覺得甚是遙遠。
他估算好距離后,邁出了第一步,他發(fā)現(xiàn)當自己邁出這第一步時,力量似乎微弱的增加了一些,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能感覺到,確實增加了。
隨后他又嘗試著又走了一步,仔細的感受著身上重力,果然當牧魚在邁出一步時,重力又一次增加。
同時身上的靈力消耗的,比他想象的要快的多。
也不在敢在耽擱,一步一步往前走,每一步就像走在泥潭,沼澤中一般,雖能前進,但是速度極其緩慢。
大概走了二十米,牧魚已經(jīng)大汗淋漓,腿部開始有些酸痛。
他咬著牙,走了二十米,雙腿已經(jīng)開始打顫。
彎著腰,馱著背,用手支撐在膝蓋上,一步一步,再次走了二十米。
他停下,喘口氣,看向前后方,發(fā)現(xiàn)正好剛剛走了一半,可才走了一半。
體內靈氣迅速的消耗,許久未運轉的玄靈陣,也開始不停的轉動。
此刻身上的重力,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重了,他只知道,每邁出一步,胸口猶如撕裂一般的痛苦。
但是他不能停止,又繼續(xù)向前走。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四十米……
嘴唇已經(jīng)被牧魚咬出了鮮血,一股血腥氣,進入喉嚨,進入體內。
因為每一步的過度用力,腳上的鞋子已經(jīng)崩開,每走一步,地上都會有一個由汗水,形成的腳印。
“滴答……滴答……”
一滴滴汗水,猶如水滴一般,落在地面上,在空曠的閣樓里,異常地響亮。
“還有二十米,一定能行?!蹦留~不停的在心中給自己打著氣。
此刻的他一步未停,他不能停,他知道如果現(xiàn)在的他在停下了,他就在也動不了了。
還剩五米。
然而就這簡簡單單的五米,卻猶如天壑。
他身體開始微微前傾,仿佛隨時就會摔倒。
“咔擦……”
腿上的膝蓋,終于不堪負荷,出現(xiàn)斷裂,頓時鮮血就染紅了牧魚的衣衫。
隨著這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牧魚心知不好。如果再過不去,他將會死在這里。
“啊……”
牧魚怒吼一聲,靈氣瘋狂集中在雙腿,用還沒有受傷的那條腿,在如此重壓之下,跳了起來,奮力地向前一撲,摔倒在地上。
他摔倒趴在地上,但用雙手,緊緊地抓住樓梯的欄桿。
可是他痛苦的神情并未消失,因為重力也未消失。
任務說得很清楚,他需要登上二樓,而他還只在樓下而已,他還需要爬上一十六層的樓梯。
他心中有些絕望,但是絕望從來都不等于放棄,他雙腿膝蓋已全數(shù)斷裂,不能站起。
但是他抓緊欄桿的雙手,青筋暴起,雙眸如血,用力地向上一爬,爬上了第一層。
第二層、第三層、第四層。
在第五層時,幾乎已經(jīng)馬上要暈厥時,一道白光亮起,從身上毛孔滲血的傷口,消失了。
第六層,雙腿的膝蓋好了。
他站起身,登上第七層。
重力減少了十分之一。
第八層、第九層、第十層一直到第十六層,完完全全地登上了二樓。
身上的重力全部消失,渾身所有的傷已經(jīng)全部好了,靈氣也隨著最后一道白光,完全恢復。
牧魚沒有第一時間,推開第二層的門。
而是回頭看向了一樓房間。
那里由汗水形成的腳印沒有了,最后則連照亮一樓房間的燈燭也熄滅了,留下的只有,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唯有牧魚,從身上流到地上的斑斑血跡,在那里似乎在銘記著什么。
他轉過身,推開了第二層,毫無雕飾的木門,走了進去。
同樣的房間,同樣的距離,同樣的石臺,同樣的金光,顯示著不同的文字。
第二步,迅敏,一炷香內上得第三層,可過關。
“迅是速,敏是靈巧?”心中還在思索的牧魚,完全沒有注意到金光消失。
然而在金光消失的同時,一把金色砍刀,以迅雷之勢,從他頭上落下。
隨著頭頂傳來的破風聲,下意識的想起踏出數(shù)步,隨著“哐”一聲,牧魚回頭才發(fā)現(xiàn)是何物。
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喘一口氣,憑借五感,突然感覺到腳下,有些異動。
他腳踩踏風步,向前一躍而起。
“咔咔咔”無數(shù)地刺,破地而出。
騰在空中的牧魚,還沒等落地,又是不知道從何處來的箭矢,飛射而來。
在空中無處借力的他,硬生生將身體在空中放平,躲過箭矢,隨后落地。
然而他的膝蓋仍然中了一箭。
牧魚沒有將箭矢拔出,而是一掌將箭矢尾部迅速劈斷。
心中暗罵:“他娘的,今天非得讓老子成坡子么?!?p> 可即使這種情況下,他依然不敢停留,因為又是一陣“嗡嗡”的聲音,無數(shù)箭矢,至高空而來,射向他。
他只好拖著半殘廢的腿,一會在地上驢打滾,一會原地起飛。
好在他本就以身法,速度見長,除了中的那一箭之后,再沒有受傷。
這一次她連樓梯都沒有走,先是在下面,一掌將腿內的箭矢震出,隨后直接一躍,便到了第三層的門前。
又是一道白光亮過,腿上的傷勢全好,靈力恢復。
看著閃過的白光,牧魚卻從心里滋生出一種恐懼的情緒。
他知道這不可能是這個地方的能力,一瞬間治療傷勢,恢復靈氣,或許只有那里,中心大陸才能有這個能力。
那么這個風嘯神宗,到底是什么?!
伴隨著雜亂的思緒,他推開了,第三層的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