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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林微然來了興致,用手摟住了陸北庭的脖子,一臉?gòu)趁牡奶翎叺溃骸疤拥钕?,莫非是怕自己會把持不住??p> “若我把持不住,你會如何?”陸北庭盯著林微然說。
林微然被陸北庭那炙熱的眼神嚇了一跳,仿佛下一秒就要吃了自己一般,她吸取上次在牢房中的教訓(xùn),覺得自己很可能有會被再一次的反殺,那可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多不劃算,于是她撇了撇嘴,十分識趣的松開了他:“讓小柔進(jìn)來吧!”
直到陸北庭消失,再一次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人變成小柔后,林微然才重重的舒了口氣,剛剛那奇怪的氛圍,林微然忍不住抖了抖肩膀,還好自己及時(shí)的控制住了自己。
在小柔的幫助下,林微然很快的換好了那件紅裙,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忍不住得意道:“果然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p> 房門再一次的被打開,陸北庭看著眼前一身紅衣的林微然,也不由的有些看的呆了,果然這世上就沒有這女人駕不住的顏色,這紅色穿在她的身上,倒將她的妖精本色突顯的淋漓盡致,讓人忍不住的,欺負(fù)她。
這樣的她實(shí)在太過美好。
“怎么樣,是不是可以稱得上紅顏禍水這四個(gè)字?!绷治⑷涣昧肆米约旱念^發(fā),大言不慚的說著。
陸北庭走近了林微然,替她整理了一下額間的發(fā)絲:“還從未有人聽過哪個(gè)女子這般的形容自己!”
林微然不以為然:“畢竟紅顏也薄命。”
紅顏若為禍水,那么離死也就不遠(yuǎn)了,紅顏薄命,又有哪個(gè)女子愿意承受,不過,她卻是無所謂的,在這個(gè)朝代中,她本不過兩年的時(shí)間,可不算是紅顏薄命?
陸北庭的臉在聽到林微然的那句話后,收起了嘴角的笑容:“那你大約是沒有聽過禍害留千年這句話吧!”
林微然沉思了一會,禍害留千年,她雖沒有千年,也過了一半,難不成她真的是禍害?
“林微然?!标懕蓖舅?。
“嗯?”正在想事情的林微然下意識的答應(yīng)。
“有我在,你只能是紅顏禍水?!标懕蓖フf。
“可別!我還是當(dāng)個(gè)人吧!”林微然搖了搖頭,一臉苦惱。
這禍水,她當(dāng)?shù)臅r(shí)間太久了。
而活的久了,也會覺得無趣,甚至連存在的意義都找不到了。
陸北庭笑了笑,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額頭,走到衣柜前,重新挑了一條淡藍(lán)色的紗裙扔到了林微然的手中:“換這件吧!”
“.......”林微然抬起頭,一臉的問號,這人有病吧,難不成她有幫女人換衣服的癖好?
“你的紅色只屬于我?!标懕蓖フf完便再一次的背過身去,在林微然看不到的地方,連眉眼都帶著笑意。
她的紅色,只有他能看,紅色,屬于他的紅。
林微然看著再次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小柔,一臉的莫名其妙,這人有病吧!
算了,看著今日他帶她出宮的份上,不就是在多換一身衣服嗎,她再忍他一次。
一身水藍(lán)色長裙,美的如仙如畫;一身黑色長袍,俊朗尊貴。
月色之下,燈火通明,街道上的熙熙攘攘與到處的叫賣聲讓林微然從頭到腳無不寫上興奮二字。
她拉起男人的手,游走在行人之間。男人任由他拉著,跟在她的身后,即便人群涌動(dòng),眼底也唯有心底那一人。
林微然,我對你無疑是特別的,只是這份特別究竟代表著什么,其實(shí)他也不明白。
因?yàn)閺男〉酱?,他的心中唯有?bào)仇與皇位兩件事,其余的皆可忽略不計(jì),可如今,自從這個(gè)女子意外出現(xiàn)在他的眼中后,他卻再也忽略不得。
“陸北庭,我們接下來要去干嘛?”林微然轉(zhuǎn)身,手中已經(jīng)握買了各種各樣的玩意兒。
陸北庭順手接過林微然手中的一些東西:“昨日,你與瑞庭去了哪里?”
林微然吃了一口手中的小食,順便將一塊糕點(diǎn)塞進(jìn)了陸北庭的口中,模糊不清的說:“去吃了飯,然后聽了聽小曲?!?p> 陸北庭咽下口中的糕點(diǎn),便牽起了林微然的手,往前走去。
“去哪啊?”林微然一邊走一邊問著。
“去吃飯,聽曲。”
林微然拉住了陸北庭,哭笑不得:“你是不是與陸瑞庭杠上了,為何他做什么,你也要做什么?”
“你不是說昨天和他玩的很高興嗎?你不喜歡吃飯聽曲,還是不喜歡和我吃飯聽曲?”陸北庭問的一臉嚴(yán)肅。
林微然望著陸北庭如此,一時(shí)沒有繃住的笑了出來:“只要是玩的,我就沒有不喜歡的,但是那是陸瑞庭的生活方式,你不適合?!?p> “那我適合什么?”陸北庭皺著眉頭問。
林微然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突然笑了笑,她拉過陸北庭的手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我知道了,跟著我走就好!”
“去哪?”這回輪到陸北庭一臉的疑惑。
“喝酒!”林微然笑著回答。
于是在林微然的七拐八拐后,兩人總算艱難的走到了她口中適合他的地方。
只是陸北庭的臉卻全黑了。
陸北庭指著那棟酒樓,幾乎是咬著牙說:“林微然,你的意思是,我適合的地方就是萬花樓?”
林微然一臉無辜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萬花樓,萬花樓,顧名思義就是容天下萬花,與普通青樓不同,這里無論是男是女,只要你擔(dān)得起貌美如花這四個(gè)字,那么萬花樓便有你的一席之地。
這樣的一個(gè)地方,就相當(dāng)如他們的酒吧,沒有偏見之分,只有歡愉之樂。
“給我一個(gè)理由?”陸北庭一臉危險(xiǎn)的問。
“像陸瑞庭那種文藝小青年自然是去那種高檔酒樓,喝酒作詩聽曲,至于你這種滿肚子壞水與算計(jì)的人,這里便再適合不過了!”林微然十分中肯的評價(jià)著。
陸北庭的眼睛微微瞇起,他想林微然靠近一步:“分析的不錯(cuò),但,你呢?林微然,你又是那種人?”
林微然思考了片刻:“我隨心而定,主要是看與誰一起,想與誰一起,比如現(xiàn)在,自然是與你一樣的人,否則,被賣了我都不知道什么情況,說不定還樂著幫你數(shù)錢呢!”
陸北庭笑了笑:“既然你隨心而定,那么記住,你與我永遠(yuǎn)都是一路人,至于賣了你,現(xiàn)下的我還真的舍不得!”
林微然后退兩步,冷哼一聲:“現(xiàn)下舍不得,那以后呢?”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陸北庭挑眉道。
“其實(shí)我無所謂你賣不賣我,反正去哪里我都有辦法讓自己活著,但記得,錢你得分我一半,因?yàn)槲抑粠妥约簲?shù)錢。”林微然撇了撇嘴,一臉的精明。
陸北庭的臉又一次黑了,這女人似乎比他想像的還要沒心沒肺。
賣她?除了他,誰還敢要?
林微然看著陸北庭一言不發(fā)怒視自己的樣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他了?她連他將自己賣了,都不在意,只要求分一半的錢,這應(yīng)該不過分吧,畢竟她可是當(dāng)事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是說,這人獨(dú)吞慣了!不過遇上了她林微然,他陸北庭想都別想,認(rèn)栽吧!
“喂,陸北庭,等等!”林微然將陸北庭背過身,帶著滿身的殺氣,就要往萬花樓沖時(shí),立馬拉住了他的手的衣袖。
“既然你都說了這里適合我,難道不進(jìn)去了?”陸北庭冷哼道。
“進(jìn),當(dāng)然進(jìn)!”林微然十分狗腿的笑了笑:“只是我這身裝扮卻是不行的!”
“有何不妥?”
“來這里,只有男子才可以真正的盡興?!?p> 林微然說完將視線轉(zhuǎn)向萬花樓的四周,在看見不遠(yuǎn)處的衣裳鋪?zhàn)訒r(shí),眼底一亮,二話不說的就拉著陸北庭往那走去。
“林微然,你一個(gè)女人懂的倒是挺多!”陸北庭一邊被林微然拉著,一邊沒好氣的說。
“那是!”林微然十分得意的抬了抬頭,畢竟她活了這么久。
陸北庭氣結(jié),她居然可以如此的理直氣壯:“你不是說自己住在深山老林,又是如何知道這塊地方的?”
“昨日在酒樓無意間聽到的,覺得好玩便默默的記下了,本來想抽空了自己過來玩一玩,沒想到今日便被你帶了出來,如此,我也就不客氣了!”
陸北庭再一次氣結(jié),抽空自己過來玩一玩,這女人這種話都說的出口,還好,今天他陪她來了,可以看著點(diǎn)她,否則以林微然的性子,大約真的要好好的玩上一玩了。
只是這女人何時(shí)才能有一點(diǎn)作為女人的自覺,陸北庭跟在林微然的身后,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如同一名小怨婦一般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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