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陸北庭,你干嘛?”林微然也站了起來,望著一臉莫名其妙的陸北庭沒好氣的說。
“很好玩?”陸北庭走到林微然的身邊,一字一句的問著。
“好玩啊!”林微然點(diǎn)頭,忽然恍然大悟的坐回了椅子上:“我明白了,是不是那些姑娘你不喜歡,你看我,光知道自己玩了,等著,我一會叫老鴇給你重新挑幾個?”
陸北庭沒有回答,只是瞇著眼睛,嘴角抿的很緊。
“哦,難不成你想為那個李小姐守身如玉?”林微然笑了笑,仰頭將杯中的酒喝完:“若是如此,倒是情有可原,是我看輕了你的心思?!?p> “你的確看輕的我的心思!”陸北庭冷笑一聲,他伸出手,將林微然抵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玩,那么能陪你玩的只有我?!?p> “你想干嘛?”林微然看著陸北庭近在遲尺的臉龐,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心中也莫名的有了些緊張。
陸北庭盯著林微然,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用行動告訴了她,自己要做的事。
他吻住了她的唇,一如他們初見一般,那樣的強(qiáng)勢,任憑林微然如何的拒絕與反抗,卻始終都無法將他推開,最后她沉淪了。
不知過了多久,陸北庭終于松開了林微然,他說:“林微然,好玩嗎?”
林微然喘著粗氣,大爺?shù)模『猛鎮(zhèn)€鬼!
她又一次成功將自己作進(jìn)了陸北庭的圈套之中。
只是,一場爭逐塞罷了,為何她的心會跳的如此之快,她甚至都無法呼吸了!
林微然開始閃躲這陸易恒的目光,干脆拿起酒壺,將壺中的一飲而盡后,她竟然有了一絲的恍惚。
“林微然,我再說一次,你給我記住了,我們才是一路人,若你喜歡玩,那么能陪你玩的永遠(yuǎn)只有我。”陸北庭伸出手在她的紅唇上輕輕的揉過。
林微然伸出手一把將陸北庭的手打掉,一臉的不屑:“你與我永遠(yuǎn)都不會是一路人,準(zhǔn)確的說,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會留下,我會離開,你的故事里沒有我,而我是沒有故事的人,這就是我們的不同。”
陸北庭卻不以為然,他重新伸出手,這一次,他撫上了她的臉龐:“林微然,從你闖入我視線的那一天,我的故事便再也離不開你,若你是沒有故事的人,那么我的故事便屬于你。”
心開始有了片刻的慌亂,什么叫,若是她是一個沒有故事的人,那么他的故事便屬于她,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可在這份亂七八糟之下,為何她覺得自己那個原本應(yīng)該毫無感覺的心帶了一些痛意。
只是她來不及多想,直覺得渾身輕飄飄的,那些酒力似乎發(fā)揮到了極致,可她幾百年來從未喝醉過一次,今日,她卻控制不住的有了一些醉意,究竟是酒醉人意,還是話醉人意,林微然自己也弄不明白,只知道,這一次,她是愿意醉的。
第二天中午,林微然是被小柔叫醒的,她看著周圍熟悉的環(huán)境,腦子有了一刻的短路,她昨晚不是和陸北庭在萬花樓喝酒嗎,雖然最后不怎么愉快,甚至她還很丟臉的喝醉了,這千杯不醉的稱號,她到今天可以扔了,不過這寧雙閣她是如何回來的,她是一點(diǎn)都沒了印象。
只能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小柔。
小柔接受了來自林微然的疑惑,十分高興的說:“昨晚姑娘喝醉了,是太子給抱回來的?!?p> 林微然聽著小柔的話,昨晚的模糊的記憶才一點(diǎn)點(diǎn)的清晰起來。
她讓小柔先出去,她需要自己一個人靜靜的整理一下昨晚發(fā)生的一切。
昨晚,陸北庭沒由來的親了自己,不過那也不算沒由來吧,畢竟是自己先激怒他的,只不過又被反殺了一次罷了。
但是在她醉酒前的他所說的那句,讓她真真切切的有了一瞬間的慌張。
他說“林微然,從你闖入我視線的那一天,我的故事便再也離不開你,若你是沒有故事的人,那么我的故事便屬于你”。
難不成,這個陸北庭對自己動了心思?他喜歡上自己了?
可是這不應(yīng)該阿,他們不過相處了短短的十幾天,且處處針鋒相對,根本就是不對盤的兩人,怎么可能就這么莫明奇妙的就喜歡上了,他該喜歡的明明就是李露兒。
雖然他之前也說了,他不喜歡李露兒,可是她會娶她。
等等,該不會是因?yàn)樽约憾幌矚g李露兒吧?
難不成,自己真的被陸北庭拖入了他的棋盤當(dāng)中?
不對不對,她這個旁觀者怎么會這么輕而易舉的就被帶入棋盤之中,一定是她想多了,一定又哪里想錯了。
于是在林微然的一輪翻來覆去的思考之下,她終于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陸北庭對她不是喜歡,而是征服。
是男人都喜歡征服,尤其是像陸北庭那種自負(fù)到極致的男人。
這段時間,她太過放飛自我,處處與陸北庭相對,大約也是由此激發(fā)了他對自己的好奇!
找到根源,這就好辦了,反正這幾天她就會給陸北庭拆線,而這段時間,她只要收住自己的性子,盡可能的乖順一些,讓陸北庭覺得自己無趣,這樣不就打消了她對自己的征服欲,只要他打消了她對自己的心思,那么她就還是自己,一個單純的旁觀者。
當(dāng)然最好的辦法還是盡快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只是,為何,明明有了最好的答案,與最好的辦法,她的心中竟然沒有一絲的輕松,反而帶了一絲小小的失落。
午膳的時候,林微然一如往常般的去了陸北庭的房間,為他檢查傷口順帶著吃午飯,但在林微然的一番心理活動后,她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段時間,她一定要忍住,一定要可能的表現(xiàn)出自己最乖順的一面。
于是在門口處,她用手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嘴角,綻放出自己最真誠的笑容。
只是不知為何,當(dāng)她看到坐在案桌上專心看折子的陸北庭,昨晚那個吻,又一次的浮上的心頭,連對上他的目光也不由的有了一些閃躲。
“過來?!标懕蓖シ畔铝耸种械恼圩?,對著林微然道。
要是平常,林微然絕對不會去搭理他,讓她過去,難道她沒有腳不會自己過來嗎?
可如今,林微然深吸了一口氣,暗暗的掐了自己一把,告訴自己,她要忍住。
于是,林微然走到了陸北庭的身邊。
陸北庭看著林微然的靠近,也不說話,等著她將自己的傷口處理好,重新為他穿好上衣后,那一幅任勞任怨,宛如一幅小媳婦一般的林微然,不由的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女人今天怎么如此的乖順,莫不是心里又想著什么使壞的小心思,因?yàn)樽蛱焖麑λ奈牵?p> 不過,無論她想做什么,她如今的這幅樣子,倒是比平時多了一分可愛,尤其是她的紅唇,讓他又忍不住的想要再吻她一遍。
他吻過她三次,每一次都是他的情不自禁,無法控制。
第一次是在牢中的初見,第二次是在她的房中,那時她還睡著,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察覺,可他卻高興的如同一個偷吃到糖果的孩子一般,第三次,便是昨日。
而他卻并不滿足于此,因?yàn)槟抢锼缫褮w入了自己的領(lǐng)域。
他伸出手,將林微然拉到自己的身邊:“林微然,還記得昨天我說過的話嗎!”
林微然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昨天,他說了這么多,她哪知道他現(xiàn)在說的是那一句,不過她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記得?!?p> 陸北庭這才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記住了便好,吃飯吧!”
門外的陳同帶著宮女將飯菜上齊后,便站在了一旁。
“林微然,我想吃蝦...”陸北庭望著自己身旁正在埋頭苦吃的林微然,突然道。
只是陸北庭話音剛落,林微然便立馬夾過一只蝦,為他剝好后,放入了他的碗中。
陸北庭與陳同對視了一眼后,嘴角微抽,眼底有著意外。
“林微然,我想喝湯.......”陸北庭又說。
林微然放下了碗筷,立馬拿過陸北庭的湯碗,為他盛了一碗,放在了她的手邊。
“喂我........”
林微然放在桌下的手,握拳后松開,此刻她的心中唯有一個“忍”字。
于是,她朝著陸北庭露出了一個十分狗腿的笑容,然后端起湯碗,也不管燙不燙的就要往陸北庭的嘴里送去。
“燙。”陸北庭看著林微然嘴角的僵硬的笑容,心情卻是十分的舒暢。
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
林微然在給自己做了一系列的心里建設(shè)后,她將手中盛著湯水的湯勺放在自己的嘴邊,用力的吹了一吹,這才又一次的送到了陸北庭的嘴邊,只不過那氣勢,頗有一種要連湯勺都塞進(jìn)陸北庭嘴里的架勢。
陸北庭也當(dāng)然看出了林微然的忍耐,卻也不拆穿,只是盡情的享受著來自某人咬牙切齒的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