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
“你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我就記得自己回家,好像沒發(fā)生什么事,誒?爸你和我一起回來的?”閆岑疑惑道
閆玦擰起眉頭,危險過去后他不是清醒了嗎?可看著閆岑,并不像說謊的樣子,路上發(fā)生的一切似乎都不記得了,不記得也好,不至于留下陰影。
“爸…是不是媽…”
“啪”還在端詳著那個護身符的父親抬頭,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打斷了閆岑。
“閉嘴,以后你只管念書,別念叨有的沒的”,“還有這個,以后戴身上”說著,把那個紅色的護身符拋給了閆岑。
閆岑接到手,乖乖的把它戴在脖子上。一縷難以察覺的青煙從閆岑脖子上升起,慢慢飄落在了閆玦身上…
夜深了…
閆玦房門悄然打開,一道身影從里面拖沓著走出,進廚房一頓摸索,不一會兒那人手提閃著寒光的菜刀,慢悠悠的走出來,一步一晃的進了閆岑的房間…
走到閆岑床前,菜刀緩緩舉過頭頂,閃電般落下,可菜刀在距離閆岑一公分左右的位置陡然停下。
提著菜刀的閆玦一臉冷汗,心幾乎跳出嗓子眼,閆岑翻了個身,床頭的護身符還在幽幽的泛著紅光…
一直通過閆玦看著的閆岑亦是后怕不已,父親晚蘇醒過來一點,自己恐怕就要提前去見母親了…話說那護身符真這么靈?好像后來這護身符褪成黑色,又褪成白色就被自己給扔了…是不是該撿回來?…
閆玦慢慢出了房間,帶上了門,去冰箱里拿了一瓶礦泉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半,才稍稍安定下來…之后便不敢合眼了…心中疑惑,確實是有什么不同尋常的事情在發(fā)生…
可始終還是希望對妻子的死找到合理的解釋,并不希望將此寄托在虛無縹緲的鬼神之說上。
妻子的尸體送到殯儀館處理過后,就和閆岑兩人給脩娥辦了個簡單的追悼會,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頭皮是后來套上去的…
安葬妻子后,閆玦開始各種調(diào)查妻子的死因
,法醫(yī)和他說了尸檢的情況:“這么多年了,從來沒遇見過這種情況!脖子切口已無生活反應(yīng),說明是死后切下,切口從后往前,左高右低,雖然不想承認...但只有一種解釋,頭是死者自己切下來的...”
“…”閆玦瞪大了眼睛
閆岑…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整個人沉浸在悲傷之中…
從此,白天上班,晚上加班,實在累的不行就在白天小憩,晚上若是在家必定狂補咖啡...桌上堆滿了世界各地破解的懸案,希望從中找到一絲聯(lián)系…
夜里睡不著就去妻子去世的浴室里,呆呆的坐著。浴室還殘留著隱隱約約的血腥味,聽說鏡子聯(lián)通著另外一個世界,閆玦不止一次的希望妻子能從鏡子里爬出來,告訴自己她的遭遇,讓自己能找到真相,讓妻子瞑目…
這樣的狀態(tài)一過就是半年,半年之后突然事情有了另一種理解方式…
這天,又接到一起命案,當時記錄的與其說是一份口供,不如說是個自傳,似乎詞不達意,又隱有聯(lián)系…
嫌疑人名叫亢裘陽,是在一具尸體邊被捕的,沒有絲毫抗拒,極其配合的就被帶走了。
進了審訊室,亢裘陽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會坦白,你們會記錄下來的是吧”,語氣平靜,沒有絲毫波瀾。
“是的,我們會如實記錄”
“嗯,那就好”亢裘陽點了點頭,“我的故事有點長,希望你們不要打斷我?!鄙眢w微微向前靠,把手放在了桌面上,稍微撐住自己的身體。
“我叫亢裘陽,在八三年十二月初一日晚九點半出生,能給我一支煙嗎?”亢裘陽向身邊的看護警察看了看。
拿到煙后,點起來,深吸了一口,嗆得自己眼淚都出來…
“咳咳,果然還是連吸煙都學(xué)不會…”顧自搖了搖頭。
“我出生那年…”…
隨后接連審訊了二十五天……
亢裘陽把自己身世經(jīng)歷,一直到如何殺了那個人全都交代了…
真是一個怪人,第一次遇見把錄口供當成口述自傳的…可是他經(jīng)歷的都是真的嗎?這太匪夷所思了!
閆玦也參與了這次審訊,中間有不耐煩的打斷亢裘陽的自述,亢裘陽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想知道你妻子怎么死的?”
聽到這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激動起來,拍了拍閆玦的肩膀,示意他繼續(xù)聽下去。
閆玦此時便是再急,也壓下了性子,等他把這個冗長的故事講完…
從故事中,出來了很多人,很多事,大家慢慢的陷進了他離奇的故事,故事講完了,記錄下了一本厚厚的口供,最后和其他的一些文件一起收進了一個卷宗。
由于太過離奇,被要求保密,卷宗封皮印上了絕密二字。
最后,由于此人犯的重罪,被結(jié)束了離奇的一生…
而那份神秘的卷宗被封存起來了,閆玦則沉浸在亢裘陽那段離奇經(jīng)歷中??呼藐?、賈尊、樂重千、秦師...
根據(jù)口供,妻子并非自殺,起因竟然是自己之前破的一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