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
李中容開始有些后悔,他并不知道金石爍寫的這首歌,有多少價值。
自己留著的那張名片在李基盛的桌子上,而打電話來的卻是金石爍。
約定和他明天見面的理由,大概是他把那首曲子給自己聽的緣故,想要看看他有什么理由能說服自己買下歌曲。
越想心越亂,是繼續(xù)找那些有名的作曲家,還是金石爍。
一杯白酒下肚,腦子中那真切的情感發(fā)揮了效果,拿出電話撥通了金石爍的電話。
“喂,現(xiàn)在能出來嗎?!?p> 又重新點了一份牛肉,等待著金石爍的到來。
一進門,金石爍就把身后背著的背包放在桌子空出,然后拿出曲譜放在包上面。
李中容給他拿了一只杯子,給他倒了一杯酒。
“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會買你的歌?!?p> 金石爍很緊張,以至于端著杯子的手都在顫抖。
“李基盛前輩說的,他說,像你這樣的人根本買不到一首好歌,他說了這個已經(jīng)成型的社會就是這樣,再有才華的歌手,沒有那些個有名氣的作曲家寫的歌為他鋪墊起始的路,根本就不會有人去買歌曲。”
金石爍越說越激動,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我知道我沒有名氣,但是我相信有朝一日會遇到認可我的人,而你,你的藝人沒有名氣,我也沒有名氣,但是我在李基盛身邊呆了不少時間,我自己的水平我相信,我不會輸給比李基盛之下的那些作曲家?!?p> “價錢呢?”
“什么?你愿意買我的歌了嗎?”
“嗯,你打算賣多少錢?!?p> 金石爍為難的思考了下,放下杯子,伸出三只手指頭。
“五百萬韓元?!?p> 李中容覺得這個價格十分的便宜,裴圭栗只是想要唱歌,如果這次唱完過后她又想去做別的事情了,那么這錢也不會白花,不會太心疼。
看到李中容沒一下子答應下來,這個價格在市場上等于白送。
“如果你還覺得偏高!那么今后歌曲的所有分成我都不會要,我只要作曲作詞的名字是我的名字。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我已經(jīng)三個月沒有繳納房租了,還有我的孩子現(xiàn)在馬上要升高中了,學費真的是我的最大難處,不然我也不會把這首歌輕易賣給你?!?p> 李中容同意了,因為他的家庭,他的生活不易。
兩人找了一家律師事務所,擬定了兩份合同,雙方簽字后,李中容付給了他五百萬韓元。
將曲譜的稿子和USB拿在手中的時候,三十多歲的金石爍流下了眼淚。
“如果要錄制歌曲,到時候可以隨時叫我。”
“謝謝。”
“不,是我要謝謝你,是你拯救了我?!?p> 分手后,拿著合同與曲子等一些東西回到山莊酒店。
與朱法蓮通了一個電話,歌已經(jīng)買到了。
接下來就是讓裴圭栗練習歌曲,然后找一家錄音室錄制歌曲。
最后,也是最難的,讓別的公司發(fā)行這首歌曲,是要數(shù)字發(fā)行還是專輯發(fā)行。
朱法蓮說她要先詢問一下總公司的意見。
之后是裴圭栗打過來電話,想要現(xiàn)在就要那曲子。
李中容就把伴奏和曲譜發(fā)送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李中容就開始尋找有沒有合適的錄音室。
路過瑞草區(qū)的時候看了下施工情況,施工的人員正在將一些廢料清理干凈后運輸?shù)杰嚿稀?p> 工頭看到李中容來了,帶著李中容來到房子里看了一下情況。
整個房子已經(jīng)都更換了一遍。
走到院子里,魚塘里的鯉魚已經(jīng)運輸過來了,這幾條紅白相間的鯉魚是柳熙妍送的,當做之后的喬遷禮物。
下午,找到了一間小公司們常租的錄音室,記下地址后,李中容開始到機場買機票了。
裴圭栗她看到歌曲很滿意,所以為李中容買了張前往濟州島的機票。
飛機到達濟州島的時候已經(jīng)晚飯時間。
出了機場就看到裴圭栗他們四人在外面等待著他。
“開心嗎!我給你訂的機票,還是頭等艙,今晚我還準備的海邊篝火晚餐獎勵你。”裴圭栗先是炫耀了下自己的富有,然后還準備了小小的驚喜迎接他。
“開心,開心的不得了。”李中容十分無語的回答道。
“那么就出發(fā)吧!GO!GO!”
車上朱法蓮詢問了下買歌花了多少錢,等下轉賬給他。
李中容想了想,說道:“這首歌算我送給圭栗的禮物吧?!?p> “恩?”裴圭栗一臉狐疑的看著李中容,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圖,告訴你李中容,我對于你不感興趣?!?p> “別總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我答應過你父親讓你在這里生活一段時間,所以這首歌算是我謝謝你的禮物?!?p> “哦,原來你不止是想獻殷勤還是向我爸爸獻殷勤?!?p> “員工嘛,不拍老板馬屁拍誰的?!?p> 裴圭栗指著李中容生氣的說道:“什么!你敢說我是馬!”
“沒那意思,就是謝謝你能夠留下來。”
朱法蓮出來圓場,大家嬉鬧的樣子雖然很歡樂,但是終究還是需要有個度,畢竟裴圭栗的身份不一般。
海灘的布置已經(jīng)完全準備好了,不光有燈光還有幾頂大帳篷。
客人們吃完后還可以睡在帳篷里,然后第二天一早欣賞日出。
趙左安和李圣元兩人開始忙碌起來,兩個女生跑去附近看別人放煙花去了。
李中容擠到兩人身邊,“我不在的一天,你們過得如何?!?p> “就那樣呀,反正每天都是那樣?!?p> “恩。”
“沒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情嗎,比如李圣元拿著花束繼續(xù)表白之類的。”
“滾,沒有。我和朱法蓮是同事,是同事?!?p> 李中容被他大吼嚇了一跳。
“知道了,是同事,要那么大聲作什么,想讓朱法蓮聽到你的怒吼嗎?!?p> 李圣元四下看了看,看到朱法蓮還沒回來。
“我們已經(jīng)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恩,我信,她在現(xiàn)實世界中,你在一根筋世界中,今晚你就帶她去酒店,愛就要反抗這個世界。朱法蓮上次對你說的想要回去和她婚約的男人見面,是想要解除婚約,她現(xiàn)在不想和你談戀愛,只是想要讓你公平一些?!?p> “公平?”
“女人的心思,你自己去深扒吧,我肚子餓了,有沒有什么能吃的?!?p> “容哥,我切好了火腿腸。”
李圣元安靜的洗菜,一邊想著女人的那心思究竟是什么樣的。
正方形的、還是三角形的或者是圓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