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掙脫膠帶,對面那哥倆都傻了,以為眼花了。
他們一愣神的功夫,李逸又哈下腰,雙手拽住了纏在腳腕上的膠帶。
猛的一用力,無數(shù)股炙熱的氣息,瞬間聚集到雙臂。
“啪”的一聲。
纏在腳腕上的一層層膠帶,再次被他硬生生的扯斷。
直到這時,對面那哥倆才反應(yīng)過來,沖上來想按住李逸。
情急之下,忘了電閘還沒推上。
他們剛抓住李逸的胳膊,身體就劇烈的抽搐了起來,再想放手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啊……”
李逸大吼一聲,狂暴的電流從他的雙臂呼嘯而出。
“嘭……嘭……”
兩人像被重錘狠狠的砸了一下,雙雙飛了出去。
撞在對面的墻上,抽搐幾下不動了。
看著自己的雙手,又掃了眼攤在地上的兩名壯漢,李逸滿臉的難以置信。
說實話,他都被自己嚇到了……
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疤臉男子推門走進來。
看著掙脫了束縛的李逸,還有癱在地上的兩名手下,他臉色頓時一變,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手%槍。
李逸來不及猶豫,渾身上下的電流瞬間集聚到右腿。
猛的一蹬地面,巨大的力量,水泥地面都被踏得如蜘蛛網(wǎng)一般龜裂開來。
他呼嘯著沖向疤臉男子,不管不顧的撞了上去。
李逸是老實孩子,從小到大也沒有打過架,以前還沒少被人欺負。
但這一次,面對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強烈的求生欲望,他眼睛都紅了。
“嘭……”
沒等疤臉男子舉起槍,李逸就狠狠的撞在他的身上。
巨大的沖擊力,再加上慣性,屋門被撞得粉碎。
李逸沒有停下來,頂著疤臉男子一直推出去十幾米,又撞在了外面的墻上。
疤臉男子被撞得痛不欲生,“噗”的噴出一口血。
緊接著,一股炙熱的電流瞬間涌進他的身體。
剎那間的功夫,疤臉男子就沒了氣息。
“啊……啊……”
李逸不知道對方已經(jīng)死了。
他笨拙的揮起雙拳,一邊打一邊大聲的嘶吼,像一個瘋子。
長久以來,積蓄在他胸中的所有憤懣和不甘。
在這一刻,全都酣暢淋漓的宣泄而出。
不知道打了多少拳,直到再也打不動了,他才停下來,呼呼的喘著粗氣。
疤臉男子在沙溪市有著赫赫兇名,是個手上有著幾條人命的窮兇極惡之徒。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死在了一個生瓜蛋子的手上。
過了一會兒,李逸伸手放在疤臉男子鼻子下面,對方早已氣息全無。
他連忙收回手,心里非常害怕,嗓子里火燒火燎的。
雙腿也有些發(fā)軟,不住的往后退。
僅退了幾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殺人了。
李逸首先想到了報警,但馬上否決了這個想法。
他一個普通人,在如此被動的情況下,殺了三個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
該怎么向別人解釋,難道說自己有特異功能嗎。
這三個亡命徒的身后,肯定有修仙者的影子。
而且從疤臉男子剛才的態(tài)度就看得出來,對方肯定有著不小的勢力。
一旦那名修仙者覺察出什么來,肯定能腦補出很多東西,勢必會不遺余力的對付他。
現(xiàn)在除了老孟,誰也無法刪除古玩論壇的照片,近段時間可能還會引來更多修仙者的關(guān)注。
自古以來,懷璧其罪的例子比比皆是,他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沙溪市是不能再呆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遠走高飛吧。
疤臉男子先是殺了孟凡,后來又綁架自己,這一切做得肯定很隱蔽。
這個倉庫應(yīng)該是他們的秘密據(jù)點,估計沒有人知道這里,所以時間應(yīng)該很充裕。
盡管李逸殺了人,但他卻沒有絲毫負罪感。
這幫家伙一看就不是好鳥,如果不是運氣好,連他都逃不過對方的毒手。
何況他們還害死了老孟,就當(dāng)為他報仇了。
想到這里,李逸站起來走出屋子。
外面是一處封閉的院子,停著一輛大型SUV和一輛白色面包車。
他又推開院子的大門,這里并不是城區(qū),周圍非常僻靜,外面有一條小路通往遠處的國道。
回到倉庫,李逸將疤臉男子和他兩個手下的尸體拖到角落里,搬來很多紙殼箱把尸體遮掩起來。
又在四處搜刮一番,除了疤臉男子的那把手&槍,還在旁邊屋子找到一把五連發(fā)獵%槍和百余發(fā)子彈,以及兩把狗腿砍&刀。
雖然這些東西燙手,但目前他的處境非常危險,所以還是決定帶上,等離開沙溪以后再扔掉。
令人驚喜的是,李逸在SUV車?yán)镎业綆兹f現(xiàn)金、兩部沒開封的手機和幾個電話卡。
另外還有幾張身份證,都是西南各州偏遠農(nóng)村的人。
證件照片上的人都長著一張大眾臉,只要不仔細檢查,任何人拿著證件都可以魚目混珠。
起碼以后購買車票機票、手機卡,或是租房、開房的時候用得上。
像疤臉男子這樣的人,隨時都會做好跑路的準(zhǔn)備。
這些現(xiàn)金、手機、電話卡和身份證,除了他自己,肯定沒有人知道,完全可以放心使用。
李逸找了個旅行包,將兩把槍和現(xiàn)金等東西一股腦的裝在里面。
他又把倉庫收拾一番,把那臺電焊機、椅子和電線等物品統(tǒng)統(tǒng)塞進那輛白色面包車,然后開車離開了這里。
李逸在市郊一條河邊找了個隱秘的地方,把自己那部舊手機的電池拆了下來,并掰斷了電話卡。
連同車上的東西以及疤臉男子等人的電話,全都扔進了河里。
然后拿出一部新手機,裝上了新的電話卡。
離開前還得回家一次,包括身份證在內(nèi)的各種證件,還有爺爺奶奶的一些遺物都放在家里。
這次離開沙溪,從此浪跡天涯。
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所以要把該帶的東西都帶上。
李逸在家附近找了個地方把車停好,然后急匆匆的往家走。
走到自家的小巷,路口小賣店的老板看到李逸,沖他喊道:“阿逸,有人找老孟……”
李逸停下腳步,就見一個苗族老太太站在小賣店的門口。
她額頭綁著黑布,身上一件藍色褂子臟兮兮的盡是皺褶,面容枯槁灰敗,帶著眼屎的雙眼通紅通紅的,看上去很兇。
李逸頓時一愣,難道這個老太太是孟凡老家的親戚,可老孟好像不是苗族吧。
這時,苗族老太太已經(jīng)走了過來。
枯瘦的身子佝僂著,走起來顫顫巍巍的。
李逸心里為她捏了把汗,生怕刮來一陣風(fēng)再把她給吹倒了。
苗族老太太走到李逸的面前,操著生硬的普通話,陰森森的道:“后生仔,我找孟凡……”
李逸心里泛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連忙道:“孟凡出遠門了……”
他說完轉(zhuǎn)身就想離開,但手腕卻被苗族老太太抓住了。
別看她身材枯瘦,力量卻很大,李逸掙了幾下,愣是沒掙開。
“我想買他手上的玉佩,你帶我去找他……”
李逸手腕被勒得生疼,苦著臉道:“阿婆,孟凡真不在……”
苗族老太太陰森森的看著他,眼神里閃過一絲兇光。
李逸心里發(fā)毛,仿佛有一條毒蛇正懸在頭頂,死死的盯著他的腦門。
“等孟凡回來,你告訴他,我還會來的……”
苗族老太太松開了手,李逸如蒙大赦,轉(zhuǎn)身倉惶的逃進小巷。
來到自家小院的門前,回頭掃了眼,苗族老太太沒有跟上來,這才長出了口氣。
這個苗族老太太應(yīng)該也是一個修仙者,但她身上泛著一股邪氣,說不出來的詭異。
李逸走進小院,屋子里就像遭劫了似的,被人翻得亂七八糟。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幫修仙者為了達到目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還是快點離開吧,如果再不走,指不定有多少人找上門呢。
李逸迅速的收拾了起來,其實也沒什么東西。
除了一些證件、銀行卡,還有爺爺奶奶的一些遺物,很快就收拾利落。
因為身上盡是污垢,其間還混雜著暗黑色的血絲,于是他又去洗手間簡單的沖了下。
身上的污垢沖洗干凈后,李逸發(fā)現(xiàn)腕上盡是密密麻麻的紅點。
他也沒在意,以為是電刑造成的后遺癥,換上一身衣服,拎起一個雙肩包就往外走。
剛走出院子,就見一輛大型豪華SUV,正停在他家的門前。
從車上下來三個人,為首的是一個五六十歲的灰袍老道。
他面色紅潤,目光炯炯有神,看起來仙風(fēng)道骨,一副高人風(fēng)范。
老道身后站著兩個青年男女,衣著講究,氣質(zhì)頗為不凡。
男的很帥氣,英俊瀟灑,劍眉朗目,身上有著濃濃的書卷氣。
妹子面貌秀美,舉止端莊婉約,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李逸知道這幾個人應(yīng)該也是奔著玉佩來的。
自從早上見到了不知是人還是鬼的孟凡,李逸今天就沒消停過。
他是真怕了,現(xiàn)在只想盡快離開沙溪這個是非之地,鎖好門就想離開。
老道看了眼李逸的手腕,皺了皺眉頭。
他不動聲色的笑了下,朝身后的帥哥點了下頭。
那個帥哥走上來,笑道:“你是李逸先生吧?”
李逸點了下頭,板著臉道:“有事嗎……”
“能占用你一點時間嗎?”
“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要去辦事……”
看到李逸急匆匆的要走,那個老道說話了。
“居士,請留步……”
貳點二十
新書期需要大家的幫助,求推薦,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