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放下毛筆,心里別提多激動了。
接下來,有如神助,竟然連續(xù)成功了十幾次。
他來到外面,掏出一張“太一輕身符”,往里面輸出一絲靈力。
然后將靈符在大腿上一拍,身體頓覺一輕。
試著蹦了下,身體瞬間沖天而起。
一下子飛到五六米高,然后就摔了下來。
李逸揉著屁股爬起來,沒有一絲沮喪。
反而興奮的像個小孩子,不斷的上躥下跳。
一會兒的功夫,他就熟練掌握了其中的訣竅。
仙門符箓確實不同凡響。
他低估了這個靈符,以為只是平時趕路用的,沒想到這么逆天。
就跟演員吊著威亞拍電影似的。
身形飄逸,可以隨意的在樹林間來回縱越飛騰。
那感覺,簡直太爽了。
李逸又在屋里找了幾張“鎮(zhèn)尸符”和“鎖靈符”。
試著用狼血朱砂和狼皮符紙,把這兩種符箓制作成靈符。
畢竟后院地窖里關(guān)著幾頭僵尸,那些黃紙制作的符箓,怎么看都不靠譜。
這兩種符箓的法紋就簡單多了,臨摹一番,他就輕松的制作出十幾張。
雖然靈符成型時,并沒有出現(xiàn)天地共鳴的現(xiàn)象。
但畢竟用的是狼血朱砂和狼皮符紙,和那些黃紙符箓比起來,簡直云泥之別。
有了這些靈力四溢的“鎮(zhèn)尸符”和“鎖靈符”,就算哪天僵尸從地窖里蹦出來,也能鎮(zhèn)住它們。
后院地窖里養(yǎng)著五具僵尸,其中一個還是數(shù)百年前的古尸。
據(jù)說是一名武將,因為抵抗北方胡族,死于戰(zhàn)陣之中。
敵方將領(lǐng)敬佩他作戰(zhàn)勇猛,將其厚葬。
當(dāng)時身處戰(zhàn)場,也沒有為他挑選陰宅,隨便埋在戰(zhàn)場附近的一處地方。
后來盜墓賊挖了他的墓,結(jié)果尸變成煞禍亂一方。
吳家?guī)讉€長輩正好經(jīng)過此地,于是合力收伏了它,從此成了家族鎮(zhèn)宅的黑僵老尸。
這種墓里埋了幾百年的老怪物,在太陰煞氣濃烈的地穴里滋養(yǎng)多年。
一旦尸變就了不得。
剛剛成煞就是黑僵,實力極其兇悍。
盡管吳剛養(yǎng)尸多年,但以他的實力卻根本駕馭不了,只能關(guān)在地窖里慢慢的養(yǎng)著。
說實話,以李逸目前的實力,雖然不懼這頭黑僵老尸。
但如果再加上地窖里四具白僵,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不過地窖里的僵尸還算安分,暫時不用擔(dān)心。
等實力再強大一些,找機會將五具僵尸滅掉,徹底消除隱患。
原本還想繼續(xù)制作一些靈符,卻發(fā)現(xiàn)朱砂所剩無幾。
而且山上的財米油鹽消耗的也差不多了,所以李逸決定下山采購物資。
他找來瘦鬼交代一番,然后開著皮卡車下了山。
為了安全起見,李逸沒有回沙溪。
他繞了一大圈,多跑了二百多公里,去了夔州的府城黔安市。
來到了黔安的郊外,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皮卡車收進空間。
然后坐車來到市區(qū),買了一些朱砂和幾支狼毫筆。
然后采購了一些米面和青菜肉類,還在商場買了幾套衣服。
采購物資的過程,李逸都非常小心,好在一切很順利。
一直忙活到傍晚時分,采購才結(jié)束。
離開之前,他又去了一家銀行的ATM。
從兜里拿出一個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銀行賬號。
每個賬號下面標(biāo)記了借款人的名字,以及欠款的數(shù)額,一筆一筆記得非常清楚。
多少數(shù)額都有,最少的七八百,最多的是幾千。
當(dāng)時為了給爺爺奶奶看病,家里那點可憐的存款,一折騰就沒了。
雖然學(xué)校、社區(qū)組織了幾次捐款,但依舊是杯水車薪。
沒辦法,李逸只能四處借錢。
親戚朋友、同學(xué)老師、街坊鄰居借了個遍。
當(dāng)時真是,看遍了世態(tài)炎涼,嘗盡了人情冷暖。
好在這個世上好人更多,雖說都不富裕,但能幫都會幫一把。
其實很多人,就是想幫他,壓根就沒指望他還。
但他卻一直都記著,每月錢下來了,他都會一筆筆的打過去。
雖然不多,卻從未間斷。
爺爺奶奶經(jīng)常說,不論什么時候,人都要記得感恩。
兩位老人沒什么文化,但卻一直淳樸的堅守著傳統(tǒng),從不逾越。
祖先的傳承,早已深深的刻在他們的骨子里,融入到他們的血脈中。
最原始的道義,那就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兩位老人的言傳身教,對李逸影響很大。
現(xiàn)在手里有了些錢,李逸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錢還上。
他一筆一筆的把錢存進去,最后剩下五千那筆錢沒有賬號,李逸也沒什么辦法。
這五千塊錢,是從鄰居陳叔那借來的。
兩家關(guān)系很好,奶奶得病以后,他沒少幫李逸。
盡管陳叔家里也不寬裕,但還是把家里僅有的存款拿了出來。
后來陳叔一家搬走了,一直沒有留下賬號,可能根本就沒想要他還。
看來以后找機會去一趟陳叔家,親手把錢還給他。
想到這里,李逸收起錢,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走出銀行,與迎面走來的幾個人差點撞上。
這些人流里流氣的,一臉的囂張。
為首那個一頭黃毛的混混,指著李逸的鼻子,吼道:“走路不長眼睛啊……”
以往遇到這種事,李逸一般都很慫。
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怒火“騰”的一下竄了上來。
他面無表情的盯著那個混混,眼神冰冷如刀。
就這一眼,黃毛差點被嚇尿了。
接連后退了幾步,渾身汗毛都炸了。
其他幾個混混也是瑟瑟發(fā)抖,話都說不出來了。
有個膽子小的,已經(jīng)尿了褲子。
這小子的眼神太尼瑪瘆人了,像一把刀剜到你心里。
李逸這才意識到,這個時候不能惹事。
他沒說話,轉(zhuǎn)身就走。
李逸有些后怕,剛才他有種當(dāng)街宰了幾個人的沖動。
心里泛起一個非??膳碌哪铑^,想一下擰斷那個黃毛的脖子。
好在他驚醒了,生生的把自己從瘋狂的狀態(tài)中拽了出來。
李逸突然想起剛才購物時的一個細節(jié)。
當(dāng)聽到某個店家報價,他只是皺了下眉頭,對方的臉色就變了。
好像很害怕的樣子,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最后價格給的很低。
李逸大致猜到了原因,雖然“神魔天雷真解”屬于體修道統(tǒng)。
但終歸是魔門的傳承,以后這種情況估計會更嚴(yán)重。
其實最近這段時間,已經(jīng)有了苗頭。
有時候,他執(zhí)念很重,想法總是非常極端。
李逸嘆了口氣,一定要想個辦法,抑制這種現(xiàn)象。
別特么練著練著,再成了一個大魔頭。
現(xiàn)在看來,魔門的傳承,不是那么好接的。
直到李逸走出很遠,幾個混混才回過神,指著他的背影罵了幾句。
但聲音很小,生怕李逸聽到。
罵著罵著,黃毛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拿出手機,在相冊里翻出一張照片,頓時欣喜若狂。
連忙撥了一個號碼,電話剛剛接通,他就吼了起來。
“老大,我看到那個人了……”
“你特么小點聲,誰啊……”
“坤叔……坤叔找的那個人……”
“什么,你看清楚了……”
“看得真真的,我倆都快臉對臉了……”
“給我盯住他,老子馬上帶人過去……”
黃毛一聽讓他跟著,臉都白了。
那小子可不像善茬,剛才一個眼神,差點兒把他嚇尿。
要是被發(fā)現(xiàn),不死也得掉層皮。
但老大的命令,他不敢違背,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去。
他一路跟著李逸,始終保持近百米的距離。
走了一會兒,他們沿著運河邊來到了黔安的老城區(qū)。
前面那小子拐過一個路口,人突然沒了。
黃毛急了,連忙用手機給老大發(fā)了個位置,帶著幾個小弟快步追了上去。
………………………………………………
黔安市郊外的一處別墅,李浩武盤膝坐在一間靜室之內(nèi)。
坤叔則在屋外小心的侍候著。
這些天一直沒有找到那小子,他有些緊張,生怕大師怪罪下來。
這時,一名黑衣壯漢從外面進來。
“坤叔,找到那小子了……”
“什么……在哪……”
“是老嚴(yán)下面的人,在東河區(qū),這是他發(fā)過來的位置……”
坤叔接過對方的手機,看了眼地圖上的位置,心情頓時有些激動。
揮手打發(fā)走那人,輕輕的敲響了靜室的門。
“什么事兒……”
“大師,人找到了……”
靜室的門開了,李浩武走了出來。
坤叔連忙把手機遞過去,道:“這是他現(xiàn)在的位置……”
李浩武接過來看了下,沉聲道:“先等著……”
說完把門關(guān)上,坤叔規(guī)規(guī)矩矩的等在外面。
過了一會兒,李浩武挎著破舊的旅行包推門出來。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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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河以東的老城區(qū),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小街小巷。
狹窄的街道,阡陌縱橫,看起來雜亂無章。
黃毛帶著幾個手下沖進一條小巷。
這是一個死胡同,兩邊一排排老舊房屋鱗次櫛比,擠擠挨挨。
小巷空無一人,黃毛的幾名手下有些心虛。
“東哥,這小子早跑了吧……”
“是啊,肯定跟丟了……”
“這里沒什么人,我們走吧……”
他們平時也就欺負老實人,遇到硬茬子馬上就慫。
黃毛也是膽戰(zhàn)心驚,但老大的話,他不敢違背。
再想到坤叔開出的懸賞,心跳頓時加速,那可是一百萬的花紅啊。
“別廢話,仔細的找,我就不信他還能飛了……”
幾個手下無奈,只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在小巷中四處尋找。
“你們在找我……”
突如其來的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