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子豪早上起來的時候,父女兩個依然在自己的房間沒走出來。
季子豪就自己吃完了飯去“上班”。
剛到順冷公司門口,季子豪就看到了一輛有些眼熟的車,內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一個人下了車,徑直向著他這里走了過來,說
“先生,我們少爺想找你聊一聊?!?p> 季子豪推了推眼鏡,說:“你家少爺讓我去我就去?”
眼前的人果然愣住了。
季子豪憐憫的看著他,覺得這個還是太嫩了點,這就愣了。
然后繼續(xù)說:“想找我,讓他自己進來。”
就大步走了。
開玩笑,誰知道是不是來擄人的?幾歲小孩都知道不能上陌生人的車了好嗎?
那人追了上來,一邊說著“哎哎,你不能走?!?p> 但是季子豪怎么可能聽他的,長腿一邁,幾步就走進了樓里。
那人正和門口的雕像對視上了,來自雕像身高和面貌上的壓迫確實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
他只好返回車里,向車里的季家三少爺季以逸報告了一下情況。
車里的季以逸只是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在這里等著我。”
然后就下車走向了順冷公司。
此時季子豪已經在二樓倒好了兩杯茶等著季以逸了。
“大哥,好久不見。”
季子豪:“好久不見,并不想念?!?p> 季以逸自然的坐下,喝了口茶:“嗯,不錯…大哥說話還是這么不客氣?!?p> 季子豪說:“并不是的,只是看人?!?p> 季子豪笑著看他,說:“在我繼承家主之位的那個月,你放棄正在攻讀的博士學位,推掉了所有演講堅持回國的時候,我就知道,嘿,這人,可能整一整了?!?p> 季以逸掩飾住驚訝,裝出滿臉的傷心,說:“怎么?我就不能是聽說你當上家主了,專門來給你慶祝的?”
季子豪確定的說:“你不是那樣的人。”
季以逸看他嚴肅的表情,氣笑了:“所以,你假死隱藏在這里借一個廢物女婿的身份在晉城的消息我這樣的人一定也不會替你瞞著的嘍?”
季子豪說:“不,你會的。”
季以逸面無表情說:“哦?為什么?”
季子豪推了推眼鏡,有理有據的說:“因為你剛剛回國,在國內的實力和人脈遠遠不及老二,而我假死造成的爭斗正好讓你有很大的發(fā)揮空間不是嗎?”
季以逸挑眉和他大哥對視:“嘖,說的真對,但是你不覺得你比二哥威脅大多了嗎?”
季子豪干脆摘下了眼鏡,湊近盯著他,笑著說:“過獎了過獎了,就算我確實比他出色,也不用這么直白的說出來吧。”
季以逸不理會他的自夸,繼續(xù)說:“所以如果,我把你的假死抖出去,并說明這是你為了自己的愛情做出的選擇…你應該就徹底完了吧?!?p> “或者直接神不知鬼不覺,假死變真死?”
季子豪冷笑:“呵,有能耐就試試?所以你是來干嘛的?”
季以逸一笑,然后正色道:“我是來向你,下戰(zhàn)書的,我這人喜歡光明正大的勝利。所以,今天,我宣布!我,季以逸,回來了!并且,我不服由你掌權,在這里我正式向你發(fā)出挑戰(zhàn)?!?p> “兩個月內,若我沒能得到家主之位,算我輸,若得到了,算你輸?!?p> 季子豪“噗”就笑噴了:“就這事?”
“是的,記住我,我現在就是你的對手,未來的季家家主?!?p> “噗,所以你一定要把我扳倒嘍?”
“當然?!?p> “通過什么方式?告我假死?”
季以逸笑而不語。
季子豪搖了搖頭:“算了吧,我覺得我說出的第一種,趁亂增大勢力的方法很適合你,或許未來咱們還有的一比。”
季以逸回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對手的話嗎?”
季子豪“嘖”了一聲:“看來你是執(zhí)迷不悟了啊,悟空?!?p> 季以逸笑笑:“我發(fā)現你很幽默,雖然毫無用處。”
季子豪:“那你就覺得對手的地盤是可以隨便進的嗎?”
季以逸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不對。
但是晚了,他已經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上了。
季子豪和易行舟相視邪惡一笑。
季子豪掏出了他的手機,用他的指紋開了鎖,直接把他的聯系人全部刪除了,然后把手機給了專業(yè)人士易行舟。
“雕像”已經把車內的司機也拖到樓上了。
十幾分鐘后,季子豪問易行舟:“去國外的行程準備好了嗎?”
易行舟揮揮手:“當然,這不分分鐘的事嘛?!?p> “那各個地方的演講?”
“嗐,都同意下來了,我覺得少了點,又幫他申請了幾個?!?p> 季子豪嘿嘿一笑:“那就讓我們恭送被導師捉回去的季以逸繼續(xù)學業(yè)?!?p> 易行舟:“一路順風,學業(yè)有成。”
于是,“雕像”又扛起了兩個人一齊走了。
兩人默默看著被“雕像”拖出去的人行注目禮。
然后季子豪對著旁邊的易行舟說:“唉,這孩子,從小到大都沒變過,一直這么天真?!?p> 易行舟“你這好大哥為弟弟擔心的語氣,要不是看你做的那些事,我就信了?!?p> 季子豪攤了攤手表示他也是無奈之舉,又扔出一句。
“再把季家人的手機里那小子的電話都拉黑吧。”
易行舟默默豎起大拇指表示“還是你損”,就去實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