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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智能系統(tǒng)去修仙

第十二章 火海

帶著智能系統(tǒng)去修仙 酣醉夢三百 2500 2020-06-12 11:00:00

    道場,藏經(jīng)閣。

  藏經(jīng)閣的大門受力,突然向內(nèi)敞開。

  居驕跨步走了進來,左右巡視,臉色晦澀陰沉,簡直能滴出水來。

  在門口停留了片刻,他的目光鎖定到了茹雪,幾步走到她面前,大聲開口質(zhì)問。

  “關(guān)在水牢的卑賤小人,是不是你放出來的?”

  從他進來的那一刻起,茹雪的臉上就覆蓋了寒霜,她合上手上的書冊,小心翼翼地收到一邊。

  她自然明白,居驕是因為郝漢的事情而來。

  “這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你知不知道他曾經(jīng)冒犯過我?”

  “冒犯?你是指你差點被打倒,結(jié)果被我父親救下的那一次?”茹雪嘴角微挑。

  “明明是我未盡全力,想饒他一條性命!可那卑賤小人,不僅不知感恩,還跟我死纏爛打……”居驕近乎歇斯底里地大聲叫嚷。

  “你當(dāng)別人都不長眼睛的?”茹雪眉梢微微下壓,“說到底,那都是你的事,又與我何干?憑什么來騷擾我?”

  “你、你可是我平樂居家的未嫁婦,做事怎么能不以我為主……”居驕一愣,愕然指責(zé)。

  “等等,你想多了,我可沒答應(yīng)嫁去你們居家!”茹雪打斷了居驕,撇開頭,轉(zhuǎn)動輪椅準備離開。

  居驕一把抓住輪椅把手,粗暴地掰回到自己面前。

  “你說什么?如果不是為了兩家聯(lián)姻,我為什么要委屈自己娶你一個厭體,還是一個走不了路的殘廢厭體?”

  聞言,茹雪紅了眼,抬頭冷冷瞪視。

  “滾,你個廢物給我滾!”

  “你竟然敢罵我?”居驕惱羞成怒,目露兇光,猛地甩起一臂,帶得一陣風(fēng)起。

  茹雪嚇得閉上了眼。

  居驕不為所動,他的手掌繼續(xù)用力地,向茹雪的臉頰扇去。

  可就在此時,一道雄渾霸道的威壓,自藏經(jīng)閣的頂層落下,瞬間壓制在他身上。

  感受到了這股威壓,居驕的手掌在半途急忙剎停,然后一動也不敢動,面色蒼白,心房狂跳,密如搗鼓,大片的冷汗不斷涌出。

  “滾!”

  伴隨著威壓的,是與茹雪同樣的要求,聲音略帶蒼老,但飽含憤怒。

  居驕不敢旁顧,亦不敢耽擱,急忙調(diào)轉(zhuǎn)身,連滾帶爬地沖出藏經(jīng)閣,一副落荒而逃的不堪樣子。

  稍等片刻,茹雪終于忍不住委屈,啜泣出聲。

  ……

  數(shù)日后。

  道場。

  剛剛結(jié)束上午的修行,郝漢正坐在一處排屋前。

  他面前有一口大鍋,鍋下面是帶有余燼的薪火,里面是熱氣騰騰的菜粥,旁邊擺了個筐子,堆滿了干餅。

  大鍋的另一面站了一排人,全是端著碗筷的外門卒徒,以憨大頭為首,正依次領(lǐng)取食物,只是看過來的眼神,卻有些不善。

  兩名油老二的同伴,一人在舀粥,一人在分發(fā)干餅。

  油老二則站在一邊,臉色略顯蒼白,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

  他從水牢里放出來后,因為陰寒入體,再加上底子本就弱,直接就病倒了,連續(xù)幾日高燒不退,而且食水難進,幾乎是命懸一線,但多賴郝漢等人精心照顧,終于在昨日得以恢復(fù),能夠下床行走,好歹是撿回了一條小命。

  這處排屋是外門卒徒們居住的地方,每四人合住一間,郝漢原本不住在這里,單獨住一套小院,可大概是由于之前的事情,小院被收回了,他也搬來了這里。

  到了這里,他發(fā)現(xiàn),外門卒徒因為修行開始那一日的懲罰,已經(jīng)徹底分裂成了兩派,一派以憨大頭為首,一派以油老二為首,彼此間水火不容。

  油老二幾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特別聽話,所以道場那邊只要有事情,都要經(jīng)由他們的手才放心,不管是分發(fā)東西,還是傳話下令。

  給其他人分完食物,油老二三人走向郝漢,手里拿著干餅、菜粥,還有酒囊,郝漢不喝酒,只接過干餅與菜粥。

  菜粥有些稀薄,可熱乎喝進肚,確實很舒服。

  干餅雖然很硬,但里面塞著滿滿實實的肉糜,一口咬下去全是油水,倒也不難下咽。

  只不過肉與酒不是所有人都有的,唯獨郝漢他們四人能得,因為這是修行第一日,由暮法師定下的規(guī)矩。

  郝漢與油老二四人坐在一起,憨大頭為首的其他人則是另成一堆,遠遠分開,兩邊界限分明,偶爾有循著肉香、酒香飄過來的眼神,也都如刀兵相見一般鏗鏘有力。

  好不容易吃完飯,剛放下碗筷,郝漢就看見憨大頭帶著人圍了上來,嘆了一口氣,捏了捏拳頭站了起來。

  又到了運動的時間了。

  大殿之內(nèi)不允許打架,平時勞作時也不容易碰頭,吃飯與睡覺,大家都有克制的默契,所以只有飯后的一點空閑,成了解決彼此矛盾的寶貴時間。

  如同例行公事一般,每餐一次,從不錯過。

  雖然這矛盾的源頭,有些模糊不清,也難以追溯。

  油老二幾人迅速躲到郝漢身后,郝漢放松了一下手腳。

  憨大頭等人漸漸逼近,口中叫囂不止,郝漢不屑一笑,當(dāng)先沖入人堆。

  一對十二,卻如疾風(fēng)伏草一般,把人群撞陷了一片。

  剩下的人勇氣不消,不退反進,還想像以往一樣,近身纏住郝漢。

  可是郝漢幾次跨步,就來到憨大頭面前,一把把他拎起。

  憨大頭很矮,比少年郝漢都不如,但看著更為壯碩,可此時拿捏在郝漢手中,卻輕柔得如同柳條一般,上下翻飛,左右揮舞,被充當(dāng)為一件長兵利器。

  伴隨著憨大頭的驚恐大叫聲,其他人慌忙躲避,終于崩潰了,反過來被郝漢逐一追打。

  很快,所有人都被打趴在了地上,憨大頭也被郝漢隨手扔下,此時的憨大頭早已頭暈眼花,翻白吐沫,只能偶爾發(fā)出一聲有氣無力的呢喃呻吟。

  郝漢環(huán)視一圈,拍拍手走了,油老二等人從頭到尾沒有插手,此時急忙跟上,出發(fā)去完成下午的勞作。

  畢竟連著幾天架打下來,郝漢已經(jīng)積累了豐富的斗毆經(jīng)驗,再加上修行不斷,眼前一群沒有修為的凡人根本困不住他。

  等郝漢走遠,地上的人才慢慢爬起,動作艱難痛苦,猶自不忿,但最終還是互相攙扶著四散而去,畢竟下午同樣也有勞作在等著他們。

  ……

  些許時間,轉(zhuǎn)瞬即逝。

  郝漢正經(jīng)過藏經(jīng)閣下的碑林,他準備去往藏經(jīng)閣。

  道路旁有一根高聳的旗桿,上面的旗幟正在肆意招展。

  這種旗桿在道場里到處都有,每隔一段距離就豎立一根,上面不僅掛各式旗幟,偶爾還會懸上燈籠照明。

  滿山的叢林,先褪去翠綠,再消逝枯黃,如今只留下一片灰敗。

  快入冬了,寒風(fēng)如刀,單薄的衣料,完全抵擋不住其中的戰(zhàn)意。

  可是忽然間,寒風(fēng)瞬間止歇,仿佛被什么東西從這方天地抽離去了一樣,就連頭頂?shù)钠鞄靡菜浟讼聛怼?p>  抬腿、落足,原本只是隨意的一步,卻像是激活了機關(guān),又或者發(fā)出了信號。

  驟變乍起。

  先是腳底感受到了一片灼熱,不是那種溫柔的暖意,而是帶著兇殘意味的熾烈。

  郝漢低下頭,只見地上顯現(xiàn)出幾道紅色的線條,線條的組合繁復(fù),彷如有著特定含義的紋絡(luò),初始一步橫寬,但只是低頭的這點時間,就迅速向四周蔓延,擴大了數(shù)倍,將他前后左右的路面,全都囊括了進去。

  紅色的光芒先是不斷閃爍,然后愈深愈艷,暈染模糊了視線,如同在面對一片烈焰火海。

  其間有殺氣,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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