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君奕暗笑,他不想告訴她,其實昨晚他根本沒有和那些女人在一起,氣一氣她罷了,沒想到這小野貓醋勁挺大。
俯下身,咬住她的耳垂,坦言:“我想要你。”
“不要臉,渾身都是女人的味道?!?p> 房婼推搡他,他無動于衷,噙著揶揄的笑睨她。
在解她的衣服紐扣時,她從床上跳了起來,才沒讓他小人得志。
“出去,我要換衣服。一會兒你開車送我到芊芊家去!”用腳踹了踹他的手,很不客氣地命令道。
他懶懶地沖她挑眉,有些不甘愿,慢吞吞地挪出房間。
薄君奕將她送到芊芊家門外,房婼故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在他臉色黑下來之前,趕忙跳下車跑上了單元樓。
她進了芊芊家里,披頭散發(fā)的芊芊受到了驚嚇似的,抓著凌亂的頭發(fā)往房間里沖。不久,芊芊捧著一個音樂盒出來,十足諂媚地塞進房婼手里:“新婚快樂,那天沒來得及把禮物送你,這當作補償?!?p> 房婼盈盈笑著說謝謝,但不久神情有些喪了下來,問芊芊:“你說真話,你覺得我和薄君奕,會合適嗎?”
“當然不合適了?!避奋穾缀跏敲摽诙觯砬槔硭斎坏臉幼?,“你忘記以前同學都是怎么評價你們的了嗎?你們可是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一對?!?p> “為什么?”
“你們一個自命不凡,一個傲睨萬物,物理學中不是有一句話嗎,叫作同級磁場相互排斥?!?p> 房婼說:“我們又不是磁鐵。”
“我真不能理解,你怎么會和他結婚?難道你……喜歡他?”芊芊不可思議地驚呼,又甩甩頭,“不對啊,你不是一直都暗戀那個邢望么。”
“可以別提那么老的事么。還有,我怎么可能喜歡那個渣男,婚前給我腦袋環(huán)保一次,婚禮上鬧笑話,婚后還是一點都不檢點?!?p> 如果不是那對狗男女的威脅,她這輩子和薄君奕八杠子都打不著。
在芊芊又要拋出下一個問題時,房婼連忙打住她:“什么都別說了,我會試著改善現(xiàn)在的生活?!?p> 芊芊嘆氣,不再說什么。
傍晚,房婼回到薄家,剛進了客廳就覺得不對勁。
又聽見了那熟悉的聲音。
偏頭,定睛一看,頓時氣絕。
男人瞥見房婼,淡漠的臉上多出一些表情——狠戾、暴虐,仿佛要用目光剜了她。
而女人她也很熟悉,便是那個婚前和薄君奕廝混、婚禮上又來搶親的方爾藍,此時她散著長發(fā),凌亂中顯出一種性感的美。
房婼覺得惡寒,壓抑著反胃的感覺,強忍自己坐在另一張單人沙發(fā)上。
這次她仍裝作十分淡定,倒了杯白開水,安然飲下。
薄君奕不耐煩地將方爾藍推到一邊,在沙發(fā)上坐正,不友善的目光投向房婼:“回來了?!?p> 房婼不搭理他,瞄了眼方爾藍,粲然地笑笑:“嗨,鍋里的!”
方爾藍不解,抬頭看薄君奕,卻見他臉色倏地鐵青。
“房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彼谅暤?,聲線喑啞中極富有磁性。
“我在提醒你,適可而止吧?!?p> 房婼斂起笑,眼中卻堆滿了冷漠,拍拍兩腿,從沙發(fā)上起身,傲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