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對水說:“我喜歡你,我吐的每一個泡泡都在向你述說我愛你。因?yàn)槲也粫f話,所以你從來不知道。
水對魚說:“我都知道,因?yàn)槟阋恢倍嘉倚睦?p> 洛陽打開門便看到了正要離開的安夏,他看到她拉著行李箱便知道她想干什么了。他上課的時候一直心神不寧,原來是因?yàn)樗x開他了。
一個對他說過“永遠(yuǎn)會對他不離不棄的人”,現(xiàn)在卻要離開他了,他甚至都不知道她要離開的理由。他沖過來狠狠的把她揉進(jìn)懷里。
“為什么,為什么要離開,你說過永遠(yuǎn)不離開我的!”安夏看著滿臉悲痛的他說:“因?yàn)槲也粣勰懔?,林洛陽,我不愛你了!?p> 洛陽流著淚問她:“你騙人,你為什么要哭,不愛我你應(yīng)該高興的離開啊,你為什么要哭?”安夏突然痛徹心扉的說:“因?yàn)閻勰?,我害得我哥失去了健康,因?yàn)閻勰?,我害得我伯父失去了生命,因?yàn)閻勰?,我害得我伯母家離子散,我還要怎么愛你啊,我不敢,我怕,我愛不起啊!”
洛陽震驚的看著她,喃喃的說:“我不知道你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可是安安,我什么也沒做???”
安夏發(fā)瘋似的的推開他,瘋狂的大叫:“不要叫我安安,聽到你這樣叫我就惡心,惡心的想吐?”她看到被她鎮(zhèn)住的洛陽,無比悲涼的說:“我們分手吧!”
“不,我不同意,許安夏,如果我說不呢?”安夏突然可怕的笑起來,她瘋狂的跑到車馬人流的馬路上,對著追過來驚恐萬分的洛陽說:“那我就去死,你不是說只要我嗎?我死了你還要嗎?”
洛陽嚇得滿臉哀傷的朝她大叫:“你瘋了嗎?許安夏!你是一定要這樣做嗎,為了離開我,不惜傷害自己?”
安夏冷酷的說:“對,我瘋了,我好不了了,除非我大伯父活過來,我哥好起來!要不然我每次看到你,我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劊子手,滿手都是無辜的鮮血。而你就是那把刀,那把讓我殺死他們的刀?!?p> “安安”,洛陽想要試著去把她拉過來,安夏看他要過來,大叫:“你不要過來,不要再靠近我?!甭尻枃樀民R上停住腳步,一臉絕望的跟她說:“好,我不會在靠近你,只要你不傷害自己,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
安夏痛徹心扉的說:“你以后都要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xiàn),我真的再也不想看到你了!”說完她轉(zhuǎn)身跑到馬路對面,開始瘋狂的跑起來,她看到路旁的樹不停的倒退。她想著讓自己再快一點(diǎn),再快一點(diǎn),她想要趕快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趕快離開這個讓她發(fā)瘋變狂的地方!
安夏終于又回到了寢室,她的床鋪已經(jīng)被她們堆滿了雜物。她坐在一旁看她們手忙腳亂幫她清理床鋪,她們開始小心翼翼的對待她。她們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對待這個突然變得憂郁寡言的室友。
大三的時候,依晨得到了去美國交流的機(jī)會,為期一年。等她回來的時候,她也該畢業(yè)了,如果她想留在那邊工作,也可以不用回來了。
依晨猶豫不決的找安夏商量:“我要去嗎?”安夏說:那么好的機(jī)會,為什么不去?”依晨淡淡的說:“可我想要留在他身邊照顧他??!”
安夏平靜的說:“你應(yīng)該去問他,他愿意你這樣做嗎?”依晨望著突然間長大的安夏,覺得很不適應(yīng)。以前她還是一個處處需要人照顧的小妹妹,現(xiàn)在卻會來開導(dǎo)她了。
“依晨,做一次你自己吧!當(dāng)你以后回頭再看,你的青春總不至于都浪費(fèi)在一個,根本不知道你心意的男孩身上??!”
依晨看著眼前這個認(rèn)真看書的男孩,他不再像以前那么玩世不恭,從他知道他父親去世后,在他身上再也看不到以前陽光快樂的影子了。
依晨鼓起勇氣試探的問:“我得到了去美國交流學(xué)習(xí)的機(jī)會?!彼磿氖置黠@停頓了一下,望著她說:“挺好啊,恭喜你!”
依晨著急的說:“可是時間是一年,如果我走了,誰來照顧你呢?”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說了不應(yīng)該說的話,她馬上紅著臉低下了頭。
她以為她已經(jīng)說的夠清楚了,可冠磊笑著說:“這些日子麻煩你了,我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照顧自己一點(diǎn)問題都沒有。以后你不要常過來,一個女孩,被別人看到了會說閑話的?”
依晨聽著他突然生分的話語,激動的說:“你知道如果我去了,發(fā)展的好我可以不用回來嗎。”
“那不是挺好,你爸一直盼著你有出息,他知道后一定特別高興。小時候算命的人就說,我們?nèi)齻€里面,你是最能成大事的一個,現(xiàn)在看來,到真被他給說準(zhǔn)了?!?p> 依晨悲傷的問:“即使再也見不到我,你也希望我出國嗎?”冠磊認(rèn)真的說:“當(dāng)然,去美國能有很好的發(fā)展,你應(yīng)該去!”依晨笑得淚光閃閃的說:“好,我知道了!”
她趴在安夏的肩上大哭不止:“我以為現(xiàn)在他身邊只剩下我,他就能看見我了。是我想多了,他不喜歡我,以前不喜歡,現(xiàn)在不喜歡,以后也不會喜歡!”
安夏擦著她臉上的淚痕說:“去過你自己的生活吧,時間會沖淡一切的。等以后你找到自己的幸福,或許你會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自己到底有多傻,沒什么大不了的!”安夏發(fā)現(xiàn),除了她自己不能釋懷外,開導(dǎo)別人她好像很在行。
送依晨去機(jī)場的時候,她抱著安夏說:“我走以后,你要自己照顧自己,想我的時候記得給我寫信發(fā)郵件,還有,要高興點(diǎn),我想看到以前的許安夏!”
安夏沖她笑笑:“我知道了,你也是,一個人在那邊也要照顧好自己,我會想你的。”然后從背包里拿出一個筆記本遞給她說:“冠磊給你的,他說他腿不方便,就不來送你了!”
依晨笑笑:“替我照顧好他?!卑蚕恼f:“我會的?!?p> 直到飛機(jī)起飛后,安夏才看到冠磊默默的從柱子后面走出來。她吃驚的問道:“你怎么來了?”他淡淡的說:“總要見她最后一面啊?!?p> 安夏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你一直知道依晨喜歡你是不是?”他笑:“是啊,我怎么會不知道呢?!卑蚕募拥恼f:“那你為什么不給她一個回應(yīng),你知道她等了你多少年嗎?”
冠磊自嘲的說:“她一直都是這么優(yōu)秀,小時候在她面前我就很自卑,如果跟我在一起,她還會有這么好的發(fā)展嗎?”
安夏突然悲傷得不能言語,她流著淚對冠磊說:“依晨要是聽到你這些話,該有多高興??!”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飛機(jī)上的依晨,早已淚流滿面。
剛上飛機(jī),依晨就迫不及待的翻開了筆記本,她發(fā)現(xiàn)每一頁都有他們的照片,還有冠磊熟悉的,為照片配寫的文字。
從小時候一直到最近的照片,他竟然都保存了下來。翻到其中一頁,是冠磊一個人站在冬天雪地里的照片,他的脖子上戴著那條她親手織的圍巾。旁邊的配文是:“這條圍巾我會一直戴著,它真的很暖和,謝謝你!
依晨閉著眼睛哭得痛徹心扉:“他知道,原來他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