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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醫(yī)女名婉兒

第七章 刺殺

將門醫(yī)女名婉兒 清歡醉夢 4886 2020-05-24 12:22:10

  歸京車隊刻意壓緩速度,精武和隨從邊走邊思索此局對策,而靖婉為了行軍方便穿了一身男裝,始終照顧在將軍身側,同時白鶴也在積極嘗試新的藥方,緩解將軍的余毒侵襲。

  終于,七日后抵達禹城,這是離京最近的一座城池。此時,暮色初顯,謝副將對著宮里派來的公公和靖將軍說道:“將軍,公公,末將認為現(xiàn)在天色已晚,不如暫住城中,明日一早再啟程,也省得連夜入城,宵禁難入。”

  其實,這是進京拜見皇上之前,最后一次光明正大討論對策了,進京之后他們一行人必將受到嚴密的監(jiān)控,碰面都難說,所以這次勢必要留下,尋一穩(wěn)妥之策。只是唯一的變數(shù)大概就是這位公公了吧,皇城之人會否應允呢?

  “謝將軍,雜家只奉皇命帶靖將軍入京即可,陛下并未吩咐幾日回京,既然現(xiàn)如今天色已晚,雜家認為先歇息明日再回,此不失為好法子”公公看了一眼靖將軍,看到他讓自己先決定的神情,緩緩說道。

  “好,那就尋客棧,我們歇息一晚,明日辰時就出發(fā)”得了宮里發(fā)言人的認可,靖將軍很快便安排下去,隊伍入住禹城的福來客棧。

  精武和副將一行人在客棧房間里壓低聲音討論著,靖婉沒來得及換下一身男裝,獨自住一間房手執(zhí)醫(yī)書,燭火燃燒發(fā)出嗶哩啪啦的聲響,夜?jié)u漸深了。四周寂靜無比,安靜得心跳聲都顯得喧鬧,房間燭火搖曳一分,整個房間的燈光變了一變。因此變故,靖婉突然從書中回過神來,千鈞一發(fā)之時,一道銀光閃其眼中,靖婉反手用醫(yī)書遮擋,將那襲來之物卸了力道,沿著一身脆響,靖婉看清那是一根銀針,沖著面門而來。

  靖婉作為御國將軍之女,自小便學習武藝,只是芍婉畢竟是還魂者,對本主的身體掌握并沒有那么徹底,所以本主的武功并沒有完全接納,即便如此,身手的敏捷還是有的。

  此時,門外吵鬧起來,只聽一聲:“有刺客!”,兵器相撞之聲迭起。

  靖婉聽到自己門外傳來了廝打聲,是哥哥給的暗衛(wèi)在抵擋闖入的刺客。終于,門外傳來暗衛(wèi)的聲音:“靖公子,刺客已被殺死?!边@是靖婉安排的,所有人都叫靖婉為靖公子,以防因自己是女眷被發(fā)現(xiàn)作為威脅對象。

  “辛苦了,影從。”靖婉在屋內,總覺得剛剛的刺殺有些奇怪,突然想到什么,靖婉起身嘲門外喊道:“不好!影從帶暗衛(wèi)去父親那邊,刺客的目的是父親!”

  “是”影從門外答道。

  即使靖婉有些身手,但是剛才飛來的銀針卻速度不快,與其說直奪別人性命不如說是為了讓靖婉自亂陣腳,不敢出屋門的障眼法,門外暗衛(wèi)的打斗也并未那么激烈,似乎刺客不堪一擊,但卻被牢牢得抵擋在門前,無法前去他地增援。而這一切現(xiàn)象,都指向一個真相,那就是刺客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身份更加重要之人。這趟回京并未刻意隱瞞行蹤,那么勞煩如此興師動眾使用調虎離山的真正目的就只有一個了,那就是抓住靖武。

  不論這次暗殺是誰安排的,皇帝也好,他國刺客也罷,父親絕不能在此刻被抓住,性命難保不說,即使來者不沖性命,父親消失被有心人構陷叛逃的話,就真的百口莫辯了,因此必須救下父親。

  靖婉想通這一處疑惑,吩咐影從后,突然想到什么,心道:“師傅!師傅去了藥堂,不知道現(xiàn)在在哪里,他身邊沒有暗衛(wèi),也不會武功,萬一……”想到此,靖婉再也坐不住了,趁門外打斗聲漸漸平息,推開房門悄悄沿著客房一側走向客棧外。

  “抓住這個小子!他是將軍兒子!”突然,一個刺客朝著靖婉逃走的方向大叫一聲。

  靖婉來不及反應,直起身來跑向門外。這時,后方傳來一陣刺耳的風聲。

  “不好!有暗器”靖婉反映過來后,轉身閃躲暗器,此時,后方刺客也逐步逼近,眼看著就要擒住靖婉。突然間,靖婉將手朝向刺客來向擲去。一陣煙襲向刺客。

  “是毒煙,小心”刺客頭目大聲叫道,最先接觸這煙的刺客已經睜不開眼睛,其余刺客也順道捂住口眼,向后撤退。此時,靖婉一個轉身,閃入一間屋子內。附二在這間屋子的門上,聽著門外動靜。

  那并非什么毒煙,而是剛剛偷偷溜走時候抓下的一手墻灰。剛剛刺客緊盯自己,眼睛難免進入大量灰塵,自然難受無法行動,而這一舉措恰好迷惑后方刺客,才給靖婉這短暫的逃離時間。但時間畢竟太短暫,逃去外面著實困難,等刺客反應過來就會有新一輪的虐殺,因此進房間是下下策也是此時唯一的生路。

  可靖婉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間屋子,不是空的。

  “主子,那小子消失了”門外一個聲音響起。

  “廢物!給我搜,不能讓這小子出去報信要不然上頭的任務會失敗的!分兩隊人,一隊搜客棧一隊給我搜著客棧附近街道,我就不信了他能跑多遠!”另一個聲音也隨之響起。

  上頭……任務……看來這次刺殺真的另有隱情!靖婉細細揣摩剛剛那兩句對話。突然間,一股冰涼的寒意在靖婉的脖子上襲來,刺激大腦。黑夜中閃爍銀光的長劍橫在靖婉的肩頭,身后傳來低沉的聲音:“外面的人,說的是你?”

  真是剛脫離蛇窩又進了虎穴,靖婉沒有回頭,小聲回道:“好漢,既然你與外頭的不是一伙人,那就高抬貴手放了我吧,我保證不給你找麻煩?!?p>  “哼,放了你,為何?與其讓外面的人懷疑我,不如我講你給他們,豈不是更無麻煩。”身后的男聲又再度響起,語氣里充滿了戲謔嘲諷。

  “好漢此言差矣,外面的人心狠手辣,你既然沒把我第一時間推出去,那在他們眼中你必然是和我一路的人,又怎么能置身事外呢?”靖婉強壓下忐忑的心,盡可能用平靜的語氣訴說著,仿佛這并不是一件人命關天的大事。

  “你在威脅我?”身后的聲音又冷了幾度。

  賭徒都知道,在賭場中,誰的心態(tài)更平穩(wěn),才更有贏的可能。與對手博弈,最重要是不漏底牌,越是讓別人認為你勝券在握越是有機會擊潰對手,奪得魁首。

  “我認為,這是一場交易,好漢你放過我,我不給你找麻煩,何樂而不為?”靖婉甚至笑出聲來,仿佛劍非誅殺自己。

  “你倒是有幾分小聰明,可你表現(xiàn)的云淡風輕,你的脈搏卻不想你表現(xiàn)的這么無所謂呢”說著,脖子上又傳來一絲溫度,背后之人將手指覆于靖婉的脈搏上,粗糙的觸感,這人是個練家子。

  不好,被這人看穿了。靖婉突然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她心下一定,頭一偏躲開那把劍,身子一轉,右手橫握拳揮向身后黑影。

  那人既然測我脖子上的脈搏,必然離我不遠,這一擊必然可中,另外……

  “哼,不自量力”身后之人不屑得冷斥一句,準備用手臂格擋下這一拳,順帶鉗住這小子。

  此時,身后男子突然觀察到她的出拳有些古怪,別人出拳力量集中在拳前居多,而這人出拳的力道似乎都集中在虎口,難道……

  思及此,男子不再正面抵擋,而是朝著靖婉出拳的手腕處鉗去,只是這突然的轉變并沒有那么快速,男子的手臂處傳來一陣刺痛,但靖婉的手腕也被男子抓住,男子加大力道,靖婉吃痛張開握拳的手。

  “啪嗒”一聲清脆落地。

  剛剛在屋內這根針沒有殺死靖婉后,她決定這根針藏在身上,這針上有毒,可以防身。沒想到,還真有用處。靖婉出拳,看似在自不量力的用力量拼死一搏,實則這根針才是黃雀在后,真正的殺機。只要這男人正手迎擊,那這針必將深入其骨髓,斷其手筋脈,不死也要活受罪,可惜……

  “好歹毒,居然用此等手段”男子又一次加大手上的力道。

  靖婉吃痛哼了一聲,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哼,你要殺我還不允許我反擊,好沒道理。不妨告訴你,這針上有毒,三個時辰里你沒有解藥的話必死無疑,不信你大可以調用內里試一試,是不是感覺四肢無力酸軟哈哈哈,我死也要拉上你這個惡人墊背!”

  男子暗自運氣,握住靖婉的手感覺有些松動,果然,中毒了……

  “快告訴我!解藥在哪!我饒你不死!”男子咬緊牙關狠狠道。

  這跟針上涂著化力散,會使得人失去內力卻并不會至人死亡,可是遇到這等大壞人當然要能坑則坑了!秉持這一信念,靖婉死活也不說出實情,并且閉上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道:“哼,我死你也得死,除非你幫我!否則……我怕你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

  男子氣的夠嗆,在調整了氣息后,說:“好,我?guī)湍愠鋈?,要是你不幫我解了此毒,哪怕我沒有內力也會用這劍好好折磨你!”咬牙切齒?!艾F(xiàn)在,你去內室里躲著?!?p>  男子用命令的語氣跟靖婉說這話,抽出被鉗制的手腕后,轉身躲進內室,此時傳來一陣拍門聲,同時門外叫嚷起來。

  “喂!有人嗎!開門,我們要尋人!”是剛剛的刺客。

  男子抹了抹衣上的皺褶,走向門前,打開門冷呵道:“何人再次喧嘩,擾我清凈?!?p>  “我們在尋找刺客,怕公子你受傷,還望公子行個方便讓我們探查一番?!贝蜷_門口,面目可怖的刺客身旁一個消瘦卻眼睛精光的人說著。

  這群刺客賊喊捉賊,真是可笑。靖婉在內室心中冷笑。

  “哦?刺客,我在這屋子里休憩,門外有打斗聲我連門都沒開,怎會有刺客入內?”黑衣人見對方客氣,自己的語氣也稍有緩和,但是蘊含的不悅卻呼之欲出。

  “公子勿怪,只是公子為何不點燈?”那精光之人繼而問道。

  “本公子已經休息,為何點燈?”男子反問。

  “是,是,那麻煩公子掌燈,我們在門外檢查室內,看完就走?!本饽凶禹槃萏岢鲞@一要求。

  男子轉身沒有說話,徑直走去點燈。

  門外的兇惡刺客小聲低語:“黃大人,為何對此人如此客氣,直接殺進去不就好了?”

  “愚蠢,你沒感受到這人身上的煞氣嗎?這人絕非善類,上頭的命令是秘密進行,切莫節(jié)外生枝?!蹦潜唤凶鳇S大人的正式精光男子。

  蠟燭被點亮,男子轉身說:“查吧?!?p>  黃大人掃視屋子,確實除此人外再無他人,他低頭拱手回道:“是我們唐突,還望公子見諒。”可是刺客,一根細細的針卻影入他的眼簾。在熟悉不過,這是涂有化力散的針,此人說自己一直在屋中并沒出去也無人進來,那么……

  黃大人后退一步,給旁邊的刺客一個眼神,刺客心領神會,突然沖了上去,朝著男子就是一記殺招。

  男子也不慌張,舉起劍迎上去,三招兩招便將刺客殺死。

  黃大人見此不妙,吩咐道:“一起上!把他殺了!”

  突然,身后十幾個刺客一擁而上,招招奔著取命而來。男子卻冷哼一聲“不自量力?!彪S后,揮舞銀劍,霎時間,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黃大人看形式不妙,靖將軍那邊也眼看著要失敗,這人卻又如此難纏,再殺下去,恐怕自身難保,于是,在殘余刺客的保護下,趕忙撤退。

  沒了內力,還有劍術,男子繼續(xù)誅殺刺客,只是嘴唇有些發(fā)白,畢竟是中毒之身。終于刺出最后一劍,再也支撐不住,單膝跪地。此時靖婉也跑出內室,走到男子身邊,這時才看清燭光下男子的面容。

  這個男子五官精致,尤其是那雙眼睛生得極好,眉骨高高襯得眼睛深邃,薄唇微抿此刻有些發(fā)白,身著淺藍色長衫,衣袖上有白云刺繡,一看就是個大美女,哦不!是大美男啊!

  靖婉內心思索著,手伸向男子準備扶他,卻突然傳來一陣斥責聲:“不要碰我!”

  靖婉訕訕收回伸出的手,此時,剛剛被傷了腹部的刺客將身上藏的匕首朝跪地男子擲出,準備臨死一擊。

  “小心!”眼看著男子無力躲閃,靖婉反應過來,用全身力氣推到了男子,一股溫熱的血濺到男子的臉上,男子扔劍殺死那個茍延殘喘的刺客,轉頭看向威脅自己又保護自己的小子。他的手臂被匕首橫向拉出一道口子,流出鮮血。可是他依舊忍著疼痛說道:“剛剛的毒是這群刺客的,你去他們身上搜一搜,肯定可以找到解藥,順便喂我吃一口吧,這匕首上多半也有同樣的毒”

  男子沒有說話,徑直走到死去的刺客身邊,拿到解藥自己服了一粒,然后走到受傷的靖婉身邊,靖婉以為他要喂自己解藥,因此張大嘴巴看著他。

  可是男子卻沒有拿出解藥,靖婉張著嘴巴疑惑,突然怒了起來:“好啊,你個狼心狗肺的人,剛就不應該救你!”靖婉以為此人是恩將仇報,準備事后殺了自己。

  男子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得撈起受傷的靖婉,靖婉大驚,下意識抓住男人的衣領。

  這個小子,看著瘦弱,怎么也這么輕,俊美的男子內心思索著。

  這個男的不會是看出我是個女的吧,是個登徒子?靖婉內心想著。然后背后觸碰到一絲柔軟,靖婉被放到了屋子中的床上。靖婉正打算對此人進行新一輪的人身攻擊,一張嘴,被塞入一顆藥丸,吞了下去。

  “雖然不知你為何救我,但我亦不是忘恩負義的小人,藥你先吃,我去拿藥幫你處理刀傷”男子放下靖婉后轉身打開柜門,拿出一個玉瓷瓶,走向靖婉。

  原來,是在幫我……這人,沒那么兇嘛。

  男子走到床邊,將一旁的茶水倒到靖婉的傷口上,靖婉一陣火辣辣的疼?!叭讨c,我把你的血水洗掉?!蹦凶拥恼Z氣不帶一絲起伏。隨后熟練的打開瓷瓶,取出里面乳白的藥膏,涂在靖婉傷口上。靖婉突然感到傷口沒那么火辣,一陣清涼讓緊繃的腦子放松下來,沒有紗布,男子撕碎衣著的一段綢布,為她包扎。

  男子專注的包扎著,突然眼角掃過靖婉受傷手臂的手背,一道醒目的月彎疤痕印入眼簾,瞳孔一縮,指著靖婉的手背帶著命令式的急切問:“這個疤!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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