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讓人心累的女主
趙亦孜心虛地點頭,不好意思解釋今早說好的留在房間休息,結(jié)果半途跑出去走男女主的劇情。
“你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p> 她立馬去抓孟逸凡的手腕,往屋里走去,孟逸凡愣了愣,看了看自己被抓的手腕,指腹柔軟光滑。
趙亦孜哪里有心思管這些,一走進(jìn)屋,就迅速關(guān)門,興奮地拉著他道:
“我們有救了?!?p> 孟逸凡驚詫:“你找到法子出去了?”
趙亦孜搖搖頭,拉他坐下,坐在他身前猛灌了一口茶,道:
“不是,我長話短說,今早我上朝去了,清離姐姐和三公主兵敗,我主動領(lǐng)七千兵和三千糧草去救援?!?p> 孟逸凡當(dāng)下決定:“嗯,我陪你去?!?p> 趙亦孜立馬搖頭,低聲安慰道:
“你不能陪我同時去,張?zhí)妆荒富拾才鸥胰?,你聽我說,我們可以借此機(jī)會,洗白兵器和那剩下的兵馬,一萬三千,我們暫時只需先洗去七千。”
她激動地說,然后看著俊朗的孟逸凡道:
“而此事唯有交給你,我才放心,你是我未婚夫又是我?guī)熓?,等我們回來,不,我不打算回來了,我們詐死,到時候再綁了我祖父,一起尋個山清水秀,山高皇帝遠(yuǎn)的地方種田,你娶我,波?!?p> 她憑空對孟逸凡挑挑眉,眨眼飛一個吻,一副對待閨蜜的模樣,還毫不知恥地咧嘴繼續(xù)笑道:
“怎么樣?”
在孟逸凡還在被那突如其來的飛吻轟炸得心跳亂撞,手里突然被塞了個牌子,那是調(diào)遣私兵和兵器的兵符:
“這是三公主特意安排素喬和蘇九娘等人專門打造的兵符,你到時候就說是國主派來的援兵,我的咸魚生活就靠你了,逸凡哥哥。”
趙亦孜笑嘻嘻地抓他手腕,將兵符塞在他手里,甜甜叫了聲哥哥,孟逸凡仿佛看到了當(dāng)年榕樹下,給他塞一瓶安眠丸的瓶子,就是那安眠丸,讓他前所未有的睡得安穩(wěn),以至于那九條龍誤會他永眠,也跟著消停了兩年,那本與岳辭約好的上墳之約作廢。
后來賁櫟藤功力大漲,找到他和岳辭,給他灌入一半修為真元,讓他能祭出兩條真龍,將岳辭眼中的怵蠱蛇吞噬掉,那真龍又因為消化兩條蛇而暫時消停,而后這個姑娘小小年紀(jì),聰慧悟出當(dāng)年隨口一說的伴生修煉法子。
想到此,他觸動喚了聲:“孜兒?!?p> 他從未有過這樣強(qiáng)烈地想啃那花瓣般柔軟的唇,世人皆知他是佛根和尚,天資客卿,他是勾欄狀元,可他向來都斷情絕望,所有人都期盼他陷入情愛困境,可從未有人得逞過,除了這個存在好像真是為了救他的女子。
趙亦孜覺得整個人的腦子都不夠用了,辛苦抓住的一絲清明還是用來反省自己,是不是剛才自己一時興奮,真把他當(dāng)戀人對待了,所以他有反應(yīng)了,反應(yīng)了。
她腦中回蕩著熱血沸騰的東西,在迷糊之時,那溫?zé)岬奈穷澏吨鲁鰩讉€字:
“好,我答應(yīng)你,等我?!?p> 然后又啃了上來,趙亦孜無奈,兩手搭在他寬大的肩膀之上,她和他定了親,本就是戀人不是嗎?豆蔻年華,沒有學(xué)習(xí)壓力,沒有早戀高壓線打壓,滿滿上百年,難得糊涂,難得甜蜜。
這邊太爺哭死,馬不停蹄地起駕去五公主府,急得差點沒跌倒。
“太爺駕到!”
太監(jiān)不忍太爺著急忙慌的樣子,隔得老遠(yuǎn)就喊話,府內(nèi)丫鬟們立馬沖去稟報趙亦孜。
趙亦孜匆匆走出房間,和孟詣凡一起快步走了過去:
“孜兒參見祖父,祖父,您怎么來了?”
太爺十分焦急道:“孜兒,我聽說你要去鄰城領(lǐng)兵,可是真的?”
趙亦孜心中暖暖的,這里的祖父和外面的一樣,還是動不動就關(guān)切她。
“祖父,此事確實已定,不過祖父不必?fù)?dān)心我,我有張?zhí)状笕溯o助,會自己多加小心的,祖父好好保重身體才是?!?p> 趙亦孜扶著他走到院子里,院子尚且花紅草綠,還有陰影可以避暑。
“那你與準(zhǔn)五駙馬的婚期如何處置?就這么拖著?”
他掃了眼神色謙遜的孟詣凡,老實說他是滿意這位孫婿的,可是他們婚期將至卻出了這樣之事,他如何不憂心。
趙亦孜依舊以憂國憂民的大懷解釋:
“祖父,如果可以,我也想一直無憂無慮地過普通人家生活,我是五公主,遲早有一天要長大,像姐姐們一樣承擔(dān)國務(wù),救百姓于水火,我與孟公子婚期再拖些日子,等姐姐們回來一起喝喜酒豈不是更好?”
“太爺,屬下愿意支持和理解五公主,兩人若是長久時,豈在朝朝暮暮,屬下不愿耽誤五公主的事務(wù)和責(zé)任。”
孟詣凡也恭敬地抱拳,語氣真誠而謙虛,實際上他恨不得立馬起身獨自去擺平那鄰城之事,護(hù)她一生周全安穩(wěn)。
太爺見狀只好痛心疾首地不再勸說:“好吧,那你可要答應(yīng)祖父,定順利回來,祖父等著喝你們的喜酒?!?p> 趙亦孜點頭:“好,那祖父也要無論如何都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孜兒這便先走了,還要與張?zhí)诇?zhǔn)備準(zhǔn)備,出發(fā)去鄰城?!?p> 她不想這樣傷感地繼續(xù)問候,因為她打算日后與祖父更輕松自由地活著。
“那我走了。”
趙亦孜準(zhǔn)備好后,穿上湛藍(lán)軍袍,站在孟詣凡面前,手中還舉著他送的那把玄鐵槍。
“等我,孜兒。”
孟詣凡抱著她,輕聲說道,趙亦孜面色紅潤,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嗯,我先走了。”
說完她騎上了馬背,與張?zhí)滓黄鹁彶诫x府,張?zhí)谆仨タ匆谎圻€在府外眺望的俊朗男子,語氣溫和道:
“五公主和準(zhǔn)五駙馬真是情深,五公主放心,此次前去,在下定全力護(hù)五公主和太女周全,到時候再尋找三公主,一塊回府來。”
趙亦孜笑了笑,道了聲謝,謙虛客套幾句,收了她的一撥刮目相看的好感,才一起行軍向鄰城。
“準(zhǔn)五駙馬,您這是要去哪兒?”
丫鬟們見他走出府來,便迎了過去,孟詣凡語氣淡淡:
“去看看太爺?!?p> 丫鬟們立馬請禮:“是,奴婢這便去備轎?!?p> 一個紫色琉璃布罩在轎子上,幾名侍衛(wèi)們抬轎過來,在孟詣凡面前落轎,孟詣凡一甩衣袍,走了上去。
“屬下參見太爺?!?p> 趙三思正在喝茶,突然走進(jìn)來一個男子,長得俊朗仙氣飄飄,一時念起趙亦孜來,忍不住有些激動道:
“準(zhǔn)五孫婿,你怎么來了?孜兒可是出發(fā)去了鄰城?!?p> 孟詣凡點頭:“回太爺,五公主已經(jīng)出發(fā),此時應(yīng)該出城去了,五公主不放心太爺,特意讓屬下多來問候太爺?!?p> 他說著給太爺斟茶,趙三思感動,點點頭:
“你有心了,你也坐,陪我說說話,孜兒這丫頭平日里雖鬧騰任性了些,可她這一走,我這心里空空的,終是少了些熱鬧。”
孟詣凡嘴角動了動,語氣溫和地倒茶道:
“太爺多寬心,保重身體才是。”
太爺往后椅一躺,閉上了眼睛,懶懶地嗯了一下,孟詣凡趁機(jī)在杯子里施了一個法術(shù),加了迷跌藥,道:
“太爺可要下棋?屬下愿意陪太爺下棋解解悶?!?p> 趙三思睜開眼,點點頭道:“可以,那我讓人安排一下?!?p> 說完后面的丫鬟立馬進(jìn)來去擺棋盤,太爺拾起桌上尚且熱乎的茶,一引而盡。
但此藥并非立馬見效,棋盤排好,太爺下了半盤棋,突然犯困起來:
“不下了,我困了,下棋太容易犯困了?!?p> 孟詣凡起身,扶他道:“那我扶太爺去歇著。”
太爺迷迷糊糊地任他扶著入屋去,見床就躺著睡著。
“太爺已經(jīng)入睡,爾等莫要驚擾他才是。”
孟詣凡走出來,和丫鬟們打個招呼,便轉(zhuǎn)身離去,丫鬟們點點頭,隔著香帳,看屋中的人影一眼,便安心在外面候著。
“趙太醫(yī),他傷勢如何?”
岳辭床邊,婁映淑有些神色清冷地看著床上之人,趙太醫(yī)已經(jīng)將岳辭的傷口上藥包扎好,站起身道:
“他的傷勢已無大礙,我已給他敷了藥,止了血,日后多休養(yǎng)些時日便能好過來?!?p> 婁映淑道了聲謝,待太醫(yī)走后,才對一旁的丫鬟們道:
“看衣袍,他應(yīng)當(dāng)是侯安王手下,爾等派些人去侯安王府打探消息,若為侯安府之人,便讓人接回去?!?p> 她想起那日浴室之事,決定還是不聲張出去,丫鬟立即去請侯安府之人,婁映淑轉(zhuǎn)身離去,有一匹馬兒正在等候。
“二公主?!?p> 那車前之人走過來稟報,婁映淑問了一下情況:“可有搜到那濟(jì)婆婆的人?”
車前之人回答:“回二公主,我等只在元城,肆城之外找到了濟(jì)婆婆的蹤跡,可還未抓到人?!?p> “那四公主那邊如何了?”
婁映淑又開始詢問,幾個侍衛(wèi)想起昨日四公主與二公主不合之事來,不敢說四公主不想讓他們看到她們的行蹤之事:
“四公主那邊也在搜查之中。”
反正都沒有結(jié)果,婁映淑上了馬車:“走,本公主跟去看看,那濟(jì)婆婆如此善于偽裝,萬不可讓她給逃了?!?p> 元城林子外,趙亦孜與張?zhí)渍T馬而至,這是前面攔下一群侍衛(wèi)和士兵,趙亦孜和張?zhí)捉跃璧赝O滦熊姡倏春竺孀叱鰜淼娜?,張?zhí)走t疑,趙亦孜喚了句:
“四姐?!?p> 她不知道婁月玲此舉攔截為何,難不成來場皇子之爭,姐妹相殺么?張?zhí)啄樕弦彩沁@么懷疑的。
“五妹,張?zhí)?,你們這是要去何處?為何領(lǐng)如此多兵馬?是朝中出了什么事嗎?”
婁月玲傻白甜自是沒想到這姐妹相爭的茬,只是疑惑地看著對面馬上的兩人,張?zhí)啄樕戏畔铝?,這么問是關(guān)心朝廷的,應(yīng)該不是皇女之爭,那她就放心了。
“回四公主,鄰城傳來急報,太女與三公主受困,您與二公主又忙于搜查濟(jì)婆婆之事,故五公主自主請命,與臣領(lǐng)七千二百兵馬與三千糧草去援助太女與三公主。”
張?zhí)子X得五公主尚且年輕,可能表達(dá)能力稚嫩些,便開口代勞了,趙亦孜只需點頭確認(rèn)即可。
婁月玲一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本公主隨你們?nèi)?,五妹尚且年幼,婚期在即,我去可以更好地表率領(lǐng)兵,也好讓五妹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p> 趙亦孜尷尬地笑笑,心中暗罵,你可拉倒吧,且不說為了爭功,就她這實力不行,坑隊友十級的能力,讓她帶兵,身后這幫人估計都得領(lǐng)盒飯去。
“可是四姐和二姐不是還要操勞濟(jì)婆婆之事嗎?妹妹怎可再勞煩二姐?”
她婉言拒絕,婁月玲面色果然出現(xiàn)了不悅:“哼,你不提二姐還好,一提我就生氣,反正此次讓她自己搜捕好了,她人多,沒事,我隨你去,救太女姐姐和三姐要緊?!?p> 于是不顧趙亦孜和張?zhí)椎母惺埽苯幼屪约旱娜说绞勘竺嫒ィc趙亦孜同行,還入賓為主地高呼一聲:
“我們走!”
趙亦孜只得尷尬地一拍馬背向前走去,問了一聲:“那我們要不要留些人給二姐報信?以免她找不到四姐著急?”
婁月玲看一眼她,想了想同意道:
“留就留,留下五個人吧,見到她就說五妹年紀(jì)尚小,鄰城危機(jī)重重,她一人領(lǐng)兵去,還是第一次領(lǐng)兵,本公主放心不下,先去輔佐領(lǐng)兵了,本公主可不像某些人,重功利輕姐妹之情!哼!”
這下趙亦孜總算是聽明白一些了,原來婁映淑和婁月玲因為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出現(xiàn)了分歧,所以才鬧不合的,莫非是皇女之爭?
她覺得不像,若是皇女之爭,婁月玲不會這樣吐槽,這很明顯就是孩子家生的氣,估計是一些小事吧,不過此次再加入婁月玲,她的詐死計劃和洗白計劃可能又要小心了,她一時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只能靜觀其變。
“太女姐姐和三姐上次帶的兵馬只有敵兵的一半,也難怪會被困,咱們得快些去援助才行,我就覺得母皇總是對太女姐姐要求太嚴(yán)了,太女姐姐從小到大哪次讀書學(xué)武習(xí)射不是第一,三姐每次都緊排第二,所以三姐和太女姐姐總是喜歡爭名次,都是姐妹,何必給彼此那么大壓力,你說對不對,五妹?”
婁月玲是有什么說什么的直率,身在皇宮也沒讓她人設(shè)改變多少,趙亦孜尷尬地笑了笑,順著她的話走,卻還是被她小嫌了一下:
“你呀,還是太小,之前與三姐愛玩,三姐以前性子不是這樣的,自打三父珺……唉,她就開始便了個人似的,也不怎么與太女爭名次了,你不是與她挺好的嗎?你可知三姐這是怎么了?”
趙亦孜心道這我哪知道,我還指望能從你口中挖點信息呢:“三姐她沒跟我說過,只跟我好好玩?!?p> 婁月玲居然信了:“唉,也是,三姐向來就喜歡什么事都藏于心里,也不跟我們姐妹說,害得我都不太敢找她玩,你和準(zhǔn)五駙馬在一起后好像也變得沉穩(wěn)些了,你這次是真看上他了?”
趙亦孜覺得身邊這位好像有些啰嗦,恨不得挖別人的一切信息走,也不知道是表面上的那么單純,還是實則城府深,這可是皇女,她不敢大意,只模棱兩可地回答:
“我還不知道,只是近日我也沒什么興致玩?!?p> 婁月玲笑道:“那四姐給你測試測試,看看你喜不喜歡他,比如,你可知他喜歡吃些什么食物?喜歡穿什么衣服?此乃投其所好,喜歡他,自是要這樣做才能讓他開心。”
趙亦孜:……
真的,她累了,她想安靜地騎馬去打仗,認(rèn)真走劇情,而不是和別人討論自己的未婚夫喜好,常言道防火防盜防身邊人,婁月玲在原著中可是喜歡曖昧不明,關(guān)鍵時候讓人給她狠坑一把,還時時以可憐無辜自身本能反應(yīng)跟不上,博得原諒,而后屢教不改。
“我不知道。”
碧影玖雋
二更 趙亦孜:孟逸凡,我們洗白私造兵器私招兵馬的誅九族大罪的機(jī)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