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眼神多情,舉止禁欲
不知道是心情好還是愛情的力量,趙亦孜練這本《恩光百繡譜》從未感受到如此順利過。
渾身就跟東方不敗附體了一樣。
她的真氣化為繡花針,化為打毛衣頂針,它們可以傳出好看的弧線,無形中織成一塊綾布此綾布既可以抵御攻擊,又可以化線為針,傷人如薄刃!
不愧是一代宗師孟詣凡,竟然連這種女紅的功法都有!美哉!
以后她騰云駕霧,綢緞加身,熏香附體,隨手還能打法印,孟詣凡在遠(yuǎn)遠(yuǎn)的臺上看她風(fēng)華絕代而來,畫面太美,戒不掉的想象。
趙亦孜越幻想越開心,猛地被一道力量抓破那綢緞,她笑容止住,看到的是一個從窗口闖進(jìn)來的不速之客。
“你是刺客嗎?”
她警惕地站了起來,眼前的女子一身雀羽袖紋衣裙,面色妖孽蒼白。
卻搖了搖頭:
“不是的,我認(rèn)得你,你是在我洞府里救我的那個女子?!?p> 趙亦孜一怔,不是刺客?那一掌撕破她的布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幫她試試此布的質(zhì)量?
又見她強(qiáng)忍著痛苦地說話,身上卻聞不出一絲妖氣,一時沒想起這是哪個山洞的女人:
“啊?我們見過嗎?那你為何來此地尋我?難道也是為了給我報恩?”
那女子扛不住痛苦終是單膝下跪,懷里捧出一窩蛋,趙亦孜眼睛一亮,人她認(rèn)不出來,蛋她印象深刻,連上面沾著的臟糞形狀她都認(rèn)得!
“三頭巖雀?是你?你這是怎么了?不會那只蟲子還在你腹中吧?”
她驚悚地往三頭巖雀的腹部望去,竟出現(xiàn)很大的一道紅口子來,不會那蟲子真破肚而出傷的吧?
三頭巖雀搖了搖頭:
“不是的,是那些修真人,他們追殺我和孩子,我才不得已逃到此處的?!?p> 趙亦孜有種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她發(fā)的信息害了此妖。
身為醫(yī)者,她還是取出藥箱,配合風(fēng)之蜜和萬草綱給三頭巖雀救治。
“謝謝你救……你對那些蛋做了什么?”
三頭巖雀看著她忙碌地給自己傷口消毒縫合包扎,儼然一個熟練大夫的樣子,道了聲謝,轉(zhuǎn)頭卻見墻邊的一個孵化機(jī)正在轉(zhuǎn)動,瞬間變臉。
“你別誤會啊,這是我剛發(fā)明的凡間孵化機(jī),模擬孵蛋的溫度濕度和氧氣靈氣等條件,將這些雞蛋鴨蛋鶴蛋孵出來?!?p> 她真的沒有在烤蛋吃。
三頭巖雀一聽頓時欣喜落淚:
“那求求你,大夫,把我的孩兒們也放進(jìn)去孵化吧!”
趙亦孜看了看這碩大的蛋,有些意外短短幾句話就能取得她的信任了。
“謝謝你的信任,只是我這是按照普通的蛋做的,你的孩子可以像雞蛋一樣孵出來嗎?”
三頭巖雀聽了前面一句才沒有被侮辱的感覺:“可以,我的孩兒們可以孵出來的?!?p> 趙亦孜只好給孵化機(jī)加高一層孵化籠子,三頭巖雀看著自己的蛋在慢慢地轉(zhuǎn)動,才感動地落淚下來。
“孩子,我的孩子……”
那聲音和神色想在做最后的告別一樣,趙亦孜實在不忍心讓這群未出殼的小鳥沒了親娘,趕緊給她供氧氣,消毒縫傷口,有些器械是從醫(yī)院拿出來的。
“一紫丫頭,你這里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柳二宏得到了焰靈系統(tǒng)的任務(wù),立馬趕了過來,趙亦孜開門看到只有他一個,立馬把他放進(jìn)來。
“這是何人?她怎么在你的房間里?”
他開門見山地往床邊走去,趙亦孜沒有隱瞞道:
“這是三頭巖雀,你別誤會啊,我只是在山洞里見過她,她應(yīng)該不是壞妖,等治好了病,我便放她離開?!?p> 柳二宏見她緊張,有些溫和道:
“你不必緊張,我只是擔(dān)心你出事,沒有阻止你的意思?!?p> 他走過去給床上的人把脈,表情十分認(rèn)真。
“她受傷這么嚴(yán)重,好在沒有中毒,你救治得也及時。”
趙亦孜這才安心下來:“那就好,我去看看青子?!?p> 柳二宏起身:“我隨你去?!?p> 青子正在熟睡,他們看一眼后悄悄關(guān)上屋子,趙亦孜往房子上飛去:
“我就在此修煉守著,那些八大門派的人極有可能會追擊過來,能重創(chuàng)三頭巖雀化神初期修為的妖獸,來的肯定不是小弟子?!?p> 三頭巖雀會被追殺到這里,那些人都是有實力的,難保不會追過來。
柳二宏跟著飛上屋頂:“我與你一起,放心,我用神識和無華仙圖樹葉查看妖獸和追來的人?!?p> 他手中的樹葉現(xiàn)在一個紅點都沒有,趙亦孜疑惑難道這三頭巖雀收斂了氣息就顯示不出來了嗎?
“此法印只可以搜索三千七百只妖獸,她可能不在此范圍內(nèi)?!?p> 柳二宏把神識和木中火擴(kuò)散出去,低聲解釋了一句。
趙亦孜想起孟詣凡大談她三千七百根脫發(fā)的話,才明白原來孟詣凡將三千七百根頭發(fā)續(xù)成至少兩根給岳辭和柳二宏他們,再看這片葉子和金色法印的符文,就有種看自己畢生的脫發(fā)一樣頭皮發(fā)麻。
“有人來了,只是他們還在山外搜索?!?p> 柳二宏的聲音低沉地傳來,趙亦孜再顧不得多想:
“那我現(xiàn)在開始修煉,待會擺迷霧陣阻攔他們。”
這次趙亦孜修煉的是風(fēng)云軸典,柳二宏睜開眼的時候,院子里全是云霧,她沖破金丹中期升到了金丹后期,很快結(jié)界外也開始出現(xiàn)大量的云霧,那些云霧中還有熏香,她兩者一起修煉了。
“丫頭,你是開始擺陣了嗎?怎么這么多霧氣?”
柳二宏震驚地看著她,不敢置信她怎么會引發(fā)這么多霧氣,趙亦孜睜開眼看他:
“沒有,這只是修煉意象,他們開始進(jìn)山了,我現(xiàn)在開始擺陣?!?p> 修煉意象!天下天才有很多,但有意象的可不多,這就像把天才兩個字掛在身上寫在臉上啊。
柳二宏心中波濤洶涌,也得虧她不是一直在門派修煉,否則就這樣被多少門派關(guān)注,那她就不能再像現(xiàn)在無憂無慮了。
“咦?這是恩光百繡譜嗎?丫頭,孟長老給你傳功法了?”
柳二宏見她化真氣為主針,竟長如織毛衣針,面前地上迅速拔起一張又一張布,如同有三根長針織毛衣一樣,可那些線卻細(xì)如普通的布,一共七張時,這些針織七彩布被她輸送到外面結(jié)界去。
“嗯,孟長老說辦事回來要看我的修煉效果?!?p> 她說這些事,面具后的眸子盛著甜甜的笑。
柳二宏看一眼有些酸酸地眨眨眼,目視前方:“你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他收你為徒了?他知道你的身份了嗎?”
趙亦孜抽出神來看他一眼,又迅速結(jié)?。骸皼]有,他還是我敬重的長老?!?p> 她眸中的笑意一點沒減,如果面具的嘴巴開洞,她裂開的貝齒一定一覽無余。
柳二宏再沒心思修煉,后仰撐著屋頂,仰頭看那月亮。
有身份的人那么多,俊朗的人也那么多,慵懶退隱的人也很多,怎么面具就看上了懶鬼酒鬼的假和尚了呢?
難道因為他在她面前滿眼多情,行為舉止卻表現(xiàn)得十分禁欲?
他想起那天晚上聽到孟詣凡的房間傳來大半夜的佛音和木魚敲響聲,卻是女聲。
孟詣凡讓她念了一夜的佛,自己卻睡得一塌糊涂,換個對他有想法的女子早甩他幾個大嘴巴子了,也就趙亦孜這種看似開放,實際可能和其他女子一樣保守的人能忍他。
他斜眼看過去,發(fā)現(xiàn)趙亦孜手指像掐訣也像在跳五步手指舞,面前出現(xiàn)金色的法印竟是淡色綢緞上的繡紋,那些符文跟著她的手指舞在有節(jié)奏地跳動。
柳二宏眸中閃過一絲驚艷:
“這是什么陣法?怎么從未見過手指能舞蹈生蓮,蓮再化成符文的,有點像無華仙圖?好像又不是?”
趙亦孜心虛地把他的話理解為,有點像偷師的賊又不太像,這賊會跳舞,不太正宗也不太正經(jīng)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