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艾倫珊一臉驚險又刺激的樣子。
她以前也跟著那幫人開上過山,自己覺得速度不慢,但跟現(xiàn)在的感覺比起來,那簡直是天差地別。
“太爽了。”艾倫珊興奮的大喊。
沈卿笑了一下,速度更快了。
到達(dá)了山頂,兩個人眺望著遠(yuǎn)處。
第一次靜下心來,才知道這里居然能看到半個華都。
艾倫珊張開雙臂,享受著這一刻。
沈卿靠著車,同樣享受。
“沈姐姐,你為什么這么厲害???”艾倫珊問她。
“大概是天生的吧?!鄙蚯湫?。
艾倫珊自然不信。
不過,反正她厲害就行了。
“你這技術(shù),可以去打職業(yè)比賽了?!?p> “玩玩就好?!?p> “月底有一場賽車職業(yè)比賽,車神許昂也會來。到時,一起去看看吧?!卑瑐惿貉劬锶切切牵芘d奮。
許昂也會來嗎?
沒想到,那幫好友里,他可能會是第一個重新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人。
她答應(yīng)了。
艾倫珊高興的差點把她抱起來,“那我趕緊找人弄票?!?p> ……
在山上待了一陣子,沈卿給她講解了一下賽車要領(lǐng)。
艾倫珊聽的很認(rèn)真。
下山的時候,沈卿讓艾倫珊開車。
下山并不比上山容易,彎急又多,注意力不集中很容易出事。
艾倫珊也是個敢玩的姑娘,膽大心細(xì),已經(jīng)下到半山腰了。
前面再一個急轉(zhuǎn)彎就算是一路順直。
剛轉(zhuǎn)到一半,對面突然有車開了遠(yuǎn)光燈,還閃了兩下,急速的迎上她們的車。
若是不避,就會撞上去。
若是避開,她們的車極可能掉到外面去。
這是下坡,就算是一直踩著剎車,速度也減不下來了。
艾倫珊嚇得腳都軟了,下意識的想要避開那輛車。
她的手剛往外轉(zhuǎn)了一點方向,一只手伸過來,把方向盤往里打。
“姐!”艾倫珊的臉已經(jīng)慘白。
沈卿很冷靜,對上那輛一直閃著遠(yuǎn)光燈的車撞了上去。
……
“二爺,沈小姐出車禍了?!背陶芙拥诫娫?,趕緊告知容恒。
容恒眉頭一皺,合上電腦,“走?!?p> ……
醫(yī)院。
沈有乾和喬妍麗已經(jīng)到了。
他們守在手術(shù)室外面,兩個人倒是有幾分擔(dān)心在臉上。
沈姿跑進來,眼眶都紅了。
“爸,媽,卿卿怎么樣了?”
“還沒出來呢?!眴体惓蠲疾徽沟目粗中g(shù)室的燈。
“怎么就出了車禍?”
“交警說,是兩車相撞。具體到底是怎么樣,只有等他們清醒了才知道?!?p> 沈姿摟著喬妍麗,“卿卿不會有事的。”
……
沈卿從手術(shù)室出來到醒,已經(jīng)過去四個小時。
病房里,她那些面和心不和的家人都在。
后媽甚至流下了激動的眼淚,“卿卿,你終于醒了??蓢?biāo)牢覀兞恕!?p> “卿卿,你現(xiàn)在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沈姿也急忙上前問。
沈有乾站在床邊,沒說話,但是神情是緊張的。
沈卿看著這一家三口,大概沈有乾是真的緊張了,那對母女只怕心里恨不得她死吧。
“死不了?!彼穆曇簦軟]有力度。
“我問過醫(yī)生了,你左腿骨折,已經(jīng)做了手術(shù),接下來就是要休養(yǎng)。還有你的頭,有腦震蕩,也要多觀察。等醫(y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再出院?!?p> 沈有乾說:“我要上班,你喬阿姨也不太會照顧人,所以我打算給你請個護工。這樣,我們也放心?!?p> “你們可以走了。”沈卿不想看到這些人虛偽的嘴臉。
沈姿也不多說什么,拉了拉喬妍麗,“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p> 沈卿沒理。
沈有乾重嘆一聲,帶著妻女離開。
他們剛走沒多久,門又開了。
聽著輪子滑動的聲音,她盯著門口。
熟悉的人進來了。
她有點意外。
畢竟,這是躲著她的人。
四目相對,男人愣是沒開口。
“沈小姐,醫(yī)生說了,沒大礙,養(yǎng)一陣子就好了?!背陶軐嵲谑侨滩蛔 ?p> 還以為二爺會說明,不然干嘛一來就去找醫(yī)生了解情況?
想來,是真的擔(dān)心才對。
這見著人了,又一個字不說。
故作姿態(tài),也不知道是誰一路上散發(fā)著緊張的氣息。
不過二爺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誰叫以前沈小姐那么嫌棄二爺。
現(xiàn)在,總不能她示好,就當(dāng)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不存在吧。
該端著。
沈卿微點了一下頭,看著臉色繃緊的容恒,“你們怎么知道的?”
容恒的視線在她臉上,臉頰有幾條紅印,額頭包扎著,穿著天藍(lán)色條紋的病號服,露出了頸部,鎖骨也露了一部分,一個嬌滴滴的病美人。
沒有平日里的囂張不羈,顯得柔弱些。
“艾倫英打電話說的。”程哲答。
若是沒聽過他說話,只怕真當(dāng)他是啞巴。
也不怪別人那么傳他。
沈卿問,“艾倫珊怎么樣?”
程哲看了眼容恒,正要接著回答,只聽到那冷沉的聲音,“管好你自己?!?p> “……”沈卿覺得自己被兇了。
她寧愿程哲應(yīng)她。
一向不會覺得委屈的人,此時竟然有點鼻酸眼澀。
簡直莫名其妙的情緒。
她垂下了眸,不去看那雙冷冰冰的眼睛。
氣壓瞬間就被抽干了一般稀薄。
程哲是聰明人,他說:“二爺,我出去方便一下。”說罷,就走了。
他覺得這倆人需要單獨相處一下。
沈卿,現(xiàn)在也沒有那么討厭了。
就她護二爺?shù)哪羌?,已?jīng)讓他對她改觀了。
只是要能護著二爺?shù)?,那都是值得信賴的人?p> ……
病房的氣壓并沒有因為程哲走了而松弛,反而更加的低沉。
沈卿閉上了眼睛,平復(fù)的內(nèi)心的那絲浮躁。
真是奇了怪了,什么時候自己變得這么矯情了?
細(xì)想他也沒兇她,就算是真的兇了,她再兇回去就好,或者不理。
大概,重活著,內(nèi)心都變得柔軟了些。
容恒感覺到女人的變化。
他一向是這樣說話的,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更何況,她一向不怕他的。
“喂?!彼?。
女人依舊不睜眼。
容恒不懂她突然暗戳戳的生氣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怎么哄人。
他又說:“艾倫珊問題不大,跟你一樣,要多休養(yǎng)。她醒后,她家里人就把她接回去了?!?p> 她想知道艾倫珊的情況,告訴她就好了。
自己都傷成這個樣子,還有心思管別人。
銘希
二爺暗戳戳的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