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庇粞艽饝?yīng)了這件事情以后,她倒是覺得輕松多了。
“有趙小姐的加盟,我相信試劑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的?!庇粞苷f的話倒是客套,也可能是做商人習(xí)慣的緣故,這樣的話腔一時半會兒還是放不下?!熬唧w的事情,我之后會找你詳談。”
“嗯,好。”趙笙韻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隨后點了點頭。之后她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郁證道,“他還需要多久的時間起來?”
“你放心好了?!庇粞芤彩瞧沉擞糇C一眼,道?!案鶕?jù)之前的記錄,他現(xiàn)在蘇醒的時間大大縮短,待會兒就醒了?!?p> 這句話剛說完,趙笙韻便是看到郁證的手指動了動。她再仔仔細(xì)細(xì)地一看,發(fā)現(xiàn)郁證的睫毛也在微微地顫動著。
“要醒了,要醒了?!壁w笙韻看到郁證有蘇醒的痕跡,有點兒激動地扯了扯郁衍的衣袖。
但是這樣的場面可能是郁衍見得多了,所以他依舊是一臉的風(fēng)輕云淡,對比起趙笙韻來說,實在是淡定地有點兒過分。
只是趙笙韻可管不了那么多,她的眼睛一直都是集中在郁證的身上。
只見郁證的眼睛緩緩地睜了開來,看起來很是迷糊的樣子。他一臉的茫然的狀態(tài)在持續(xù)了一段時間之后終于像是清醒過來了似的,隨后便是一屁股從地上坐了起來。
看到他這樣的氣勢,驚嚇過度還沒有完全平復(fù)下來的趙笙韻又是一聲低呼,生怕醒來的還是那個怪物般的郁證。
但是過了一會兒以后,郁證的狀態(tài)看起來還是很穩(wěn)定的。趙笙韻便知道,藥劑還是奏效了。
只見郁證有些呆滯地看著趙笙韻,隨后又是將自己的目光在郁衍的身上掃了掃。他渙散的目光隔了好一段時間才漸漸地清晰起來。
“我....”他似乎漸漸地想起了什么,然后很是懊惱地?fù)狭藫献约旱念^發(fā),“這種感覺我有一段時間沒體驗過了,還是一樣那么地難受?!?p> 郁證看了一眼蹲在自己前面的郁衍,問道?!拔矣质Э亓??”
“你說呢?”郁衍笑著反問,但是語氣里面多少卻夾帶著責(zé)怪的氣息?!靶液梦襾淼募皶r,看你的那個樣子,簡直是要把人家給生吞活剝了?!?p> 郁證聽后一愣,立即看向一邊看起來很是狼狽的趙笙韻。
他覺得現(xiàn)在的場面有點兒尷尬,畢竟之前的時候,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趙笙韻在這件事情上面慢慢來,不再逼迫她的。
剛剛他也只是試著叫趙笙韻引導(dǎo)自己,怎么好端端地自己就失控了。
越是這樣想,他心里面便越是升騰起一股無名的煩躁的火。在某個瞬間,他很怕這樣暴躁的自己給趙笙韻帶來什么不可挽回的傷害,那就糟了。
郁證的臉色看起來很是不好,甚至有點兒陰沉。
“對不起,我.....”半晌,郁證緩緩地開了口,聲音冷冷的,甚至有點兒僵硬。
他覺得現(xiàn)在除了道歉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心里面很清楚在這件事情上面道歉根本就起不到半點兒的作用。
自己出爾反爾,對她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應(yīng)該不會原諒他吧?
“沒事?!?p> 但是讓郁證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將一句話完整地說完之前,趙笙韻便是發(fā)聲這么說了一句,完全將他的話打斷了。
郁證有些不解地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趙笙韻,她現(xiàn)在緊緊地裹著郁衍的西裝外套,似乎是在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全身上下都是警惕的味道。
她苦苦地笑了笑,然后搖了搖頭“這樣的情況,你自己都很難控制。我不怪你。”
“.....”郁證沉默下去,從他醒來到現(xiàn)在他的臉色就一直很是陰沉。趙笙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看得出來他眼中的光很是復(fù)雜。
恐怕他現(xiàn)在自己的心里面都是亂糟糟的一團,自己也就不去給他繼續(xù)添堵了。趙笙韻在自己的心里面這么想了一下。
但是卻是顯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就這么在意郁證的感受了。
郁衍似乎是看清楚了現(xiàn)在郁證的狀態(tài)似的,他覺得現(xiàn)在的郁證最需要的就是回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熄火。于是,他便開口道。
“要不先回家吧,哥?!?p> “......”郁證繼續(xù)沉默著,他抬眼看了一眼郁衍,過了好一會兒才重重地點了點頭?!班??!?p> “那我先送趙小姐回去?!闭f著郁衍便是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似乎注意到了郁證詢問的目光,笑道。“你現(xiàn)在才剛剛醒過來,送她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吧。更何況,我覺得你要跟她隔離一下才行,不然總把醫(yī)生的話當(dāng)成是耳邊風(fēng)?!?p>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忍忍不也就是幾天的事情?!?p> 聽到這句話,趙笙韻的臉便是“攸地”——一聲紅了,為什么這樣的事情要直接當(dāng)著自己的面說出來,雖然是事實沒有錯,但是怎么聽都是有點兒難為情的。
但是郁證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顯然是根本就不想接受郁衍的管教。
趙笙韻聽到郁證冷冷地回了郁衍一句道。“你管的還挺寬的。”
“誰叫你是我哥呢?”但是郁衍卻還是依舊是笑嘻嘻的,完全不把郁證反駁自己嗆自己的話當(dāng)一回事。
面對郁證這樣的暴脾氣,恐怕也就只有郁衍有這樣的耐心了,趙笙韻心想。在她的眼里,郁衍跟郁證,顯然是成為了兄弟情誼深厚的典范。
“走吧,趙小姐,今天的晚餐,算是結(jié)束了。”郁衍說罷,便是率先朝包廂的門走去。
趙笙韻聞聲也是慢慢地從沙發(fā)上面下來,但是她注意到了郁證的目光卻是依舊在自己的身上。趙笙韻忍不住與郁證來了一個對視,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雖然依舊狂熱,但是卻帶著幾分的歉意。
趙笙韻面對著這樣的目光一時半會不知道怎么回應(yīng)才好,便是匆匆地將自己的目光給收了回來。隨后便是拔腿就走,面對今天的事情,他也是很是無措,要是可以的話,她只想盡快結(jié)束這一切。
在走出包廂的那一瞬間,趙笙韻還回過頭看了郁證一眼。她看到他依舊是滿臉的冰霜,眉宇之間就像是積了霧霾一般看起來很是陰暗的。
然后,他便是迎上了趙笙韻的目光,薄薄的嘴唇動了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就因為這一個表情,那一夜,趙笙韻一夜未眠。
第二天的時候,趙笙韻是被來自郁衍的電話給轟醒的。當(dāng)然,剛開始她并不知道那個號碼是郁衍的。
手機剛開始響的時候,在趙笙韻的心里面是打算不去管的,想著讓手機自己響夠了掛。畢竟昨天晚上被郁證折磨得夠嗆所以她只想好好地休息,哪怕只是多睡一會兒。
但是手機卻是不依不撓地一直在響,似乎不把她叫醒根本就是不甘心似的。
“誰啊....”趙笙韻在嘴邊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句,語氣里面全部都是不耐煩。
她迷迷糊糊地頂著一個雞窩頭從自己的被窩鉆出來,瞇著眼睛看了看手機的屏幕,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但是看到這個號碼已經(jīng)打了好幾個電話了,所以到最后趙笙韻還是接了。
“喂,請問您是哪位?”
“趙小姐嗎?是我,郁衍?!笔謾C里面?zhèn)鱽砹擞粞芎苁乔逅穆曇?,在這種慵懶的清晨,聽起來很是悅耳動聽。
聽到是郁衍,趙笙韻的大腦馬上就清醒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臉,便是一屁股從床上坐了起來。
“啊,郁總。不好意思....我剛剛沒聽到?!?p> “沒關(guān)系,請問趙小姐是還在睡覺嗎?”郁衍似乎是聽出了剛剛趙笙韻語氣中的迷迷瞪瞪,便在手機里面這么笑著問了一句?!拔掖驍_到你了?”
“沒有,沒有的事?!壁w笙韻的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她覺得這樣的事情被郁衍這么說出了怪難為情的。
“請問郁總是有什么事情嗎?”
“啊,是這樣的?!甭牭节w笙韻這么問,手機里面的郁衍倒好像也不打算繼續(xù)遮遮掩掩,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了?!白蛱焱砩衔覀兩塘康氖虑?,你還記得嗎?如果你考慮好了的話,我可以麻煩你過來公司一趟嗎?”
“當(dāng)然記得。”趙笙韻沒有記錯的話,郁衍說的這件事情便是昨天晚上她跟郁衍說的要加入實驗室的事情?!艾F(xiàn)在嗎?”
“是的,現(xiàn)在?!庇粞艿恼Z氣篤定,話語之間帶著一股不可拒絕的感覺。“不知道趙小姐有沒有空呢?”
“有有有?!壁w笙韻立馬掀被子從床上下來,帶著手機便是奔向了浴室?!斑€麻煩郁總稍等,我....收拾一下自己?!?p> “好的,期待趙小姐你的到來?!庇粞艿恼Z氣總是帶給人一種彬彬有禮的感覺,“需要我叫人過去接你嗎?”
“不用了,不用了?!壁w笙韻覺得不過是談個事情而已,用不著那么大的排場?!拔易约哼^去就是了?!?p> “那好的,拜拜。”說著郁衍便是將電話給掛了,該說的事情說完就好,干凈利落。
趙笙韻在郁衍掛了好一會兒之后才自己的手機拿了下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jīng)拿到了郁衍的聯(lián)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