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時間步入十一月,氣溫逐漸寒涼,成衣店的生意迎來第二春。顧曉生把后世的各式羽絨服理念說給楊瑯聽,楊瑯得到啟發(fā)后設計出輕便舒適的冬裝,很快得到市場認可。
成衣店的生意越發(fā)興隆,顧曉生囑咐著蘇芮看顧好店鋪,她則要去張家企業(yè)學習。
蘇芮笑著讓她放心去,店鋪的事她會打理好。
過了一周,安子人找上顧曉生,笑意道:“合同起草好了”,他眸子含笑輕輕凝望她:“最近在張家還好嗎?”
顧曉生微笑應道:“都還好,在跟我三舅學習公司管理”。
安子人垂眸淺笑一聲:“張三爺懂的多,和他學挺好”。
顧曉生低聲應著,安子人默默直視她片刻低聲:“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顧曉生嘴角淡笑:“沒有,你想多了”。安子人嗤一聲有些傷感:“你這么說就是還在生氣了”,他忽然轉道:“下周末我?guī)闳ラL城游玩可以嗎?”
顧曉生見他眸子黑黑閃爍期待,她心底一暖,微笑:“好”。
安子人嘴邊愉悅,和她約好時間就起身離開。
顧曉生在張家企業(yè)以張信仁助理的職位學習,雖說現階段她不過是做些端茶遞水的活,不過好處便是能從全局來了解公司的運作流程。
張信仁在公司很清閑,有很多時間教她,顧曉生每日都過得很踏實。張信仁時常帶她在各部門游走,慢慢的,顧曉生也察覺出一絲怪異,張信仁似乎對她熱心過頭。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顧曉生看不出他的目的,只能在心底懸一抹疑惑和警惕。
周末顧曉生如約同安子人一起前往長城,萬里長城蜿蜒曲折,如一潛龍蟄伏,壯觀之余不由讓人震撼古人智慧。
顧曉生一面瞧著壯麗風景,一面低聲說著張信仁。安子人聽后沉思道:“張三爺在外人看來平庸無為,又是那樣一幅忠厚面貌,可我清楚他絕對不是旁人眼里的模樣”。
他聲音有些冷然:“張三爺是個懂得韜光養(yǎng)晦的人,你應對他可要多個心眼”。
顧曉生眉頭微蹙,眼底有思緒流轉。安子人輕笑一聲:“你也不用緊張,雖然不知道他葫蘆里賣什么藥,不過目前為止他對你還算可以”。
顧曉生悶悶道:“就是這樣才容易讓人毛骨悚然,他護我進京,又安排張湄蘭接近我,要說他沒目的打死我也不信??珊拗幘褪敲髦浪乃疾患兛善憔褪强床怀鰜怼?。
安子人樂樂一笑:“狐貍總會露尾巴,不用擔心”。
顧曉生嘆嘆一笑:“你說得對”,她余光看眼他試探問:“你對張家是不是也有什么謀劃?”
安子人點頭:“你也知道我祖輩不明不白失蹤,我是一定要找張家討個公道的”。
顧曉生愣然他的坦白,失笑望向碧空如洗的蒼穹:“其實你心里清楚和那寶藏脫不了干系。說來你對那筆寶藏有過想法嗎?”
安子人低聲笑道:“一開始也有過想法,不過現在沒那么大的渴望了,有些東西,該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強求不來”。
他目光狡黠一閃:“你怕不怕我利用那截斷鐲?”顧曉生笑容安定,曼聲:“你要是那樣做,那你就不是安子人了”。
安子人挑眉:“那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顧曉生聲音輕輕,卻似擂鼓響徹在安子人心底:“是個值得信任與托付之人”。
安子人對上她嘴角淺笑,緩緩揚起愉悅的弧度:“必不讓你失望”。
日落西山時二人才返回學院,一日的相處,之前的隔閡似是在無形中消散,顧曉生不知該如何處理自己的心境,只能順其自然。
回到寢室,張湄蘭也在,她眸光復雜看眼她,笑笑:“你今天和安子人一起出門嗎?”
顧曉生不避諱:“和他一起去了長城”。張湄蘭蹙眉婉言:“曉生,并非是我對安子人有偏見,可安家和張家淵源深厚,你要明白物極必反的道理”。
她低聲凝眸:“不止祖母對安家不喜,張家人都對安家有提防,所以你別和他走太近”。
顧曉生眼眸一深問:“安家和唐家有仇恨嗎?”
張湄蘭一怔住,皺眉道:“這其中的緣由很復雜,總之你可以相信我,和他走太近對你不好”。
顧曉生很快便理解張湄蘭的話,再次回張家時,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帶有些耐人尋味。平媽見到她便叫上她去張萍屋子。
顧曉生問著:“平媽,是因為安子人嗎?”
平媽神情有些悻悻:“這事平媽不方便說,等見過夫人讓她和你說”,平媽說完便閉口不言,顧曉生默默跟她去到張萍屋里,平媽讓她進去自己掩上門離開。
午后的陽光明媚,洋洋灑灑涌入房中,光輝燦爛,暖意融融。顧曉生見到張萍在看書,她輕輕邁步過去。
張萍抬眸含笑道:“來了,快來祖母身邊坐”。
顧曉生眸子微微一閃,嘴角一笑:“祖母在看什么”。
張萍隨口道:“沒什么事做,隨便翻看翻看”,她看眼顧曉生:“聽說你和安子人一起去長城游玩”。
顧曉生垂眸:“剛到京城時偶然認識的,相處過一段時間,安子人學長為人很和善”。
張萍眼底流光一閃,她笑著:“曉生,安家和張家有不小淵源,祖母不是想限制你的交友權利,只是安家的人確實不宜和你走太近”。
顧曉生很是真誠問:“祖母能和我說說原因嗎?”
張萍嘆笑一聲:“多的祖母先不說,只是你對安家來說是一顆很好的棋子”,她眼底蘊含濃濃關懷:“祖母這么說你能理解嗎?”
顧曉生沉默良久后認真道:“祖母放心,我有自己衡量人心的尺子,如果安子人他有異心,我不會輕饒他”。
張萍眼眸霧一層灰朦叫讓摸不透,她淡笑一聲道:“你懂分寸就好”。
晚飯的餐桌上顧曉生神色自若,恍若不見望向她的目光。方雯雅嘴角勾起:“聽說曉生去了長城,是和男朋友去的么?”
顧曉生淡淡掃一眼她:“表舅母,我以后的另一半可是要過一生一世的,你可不能隨意亂說”。
方雯雅臉色一沉,凌厲的目光刺向她,卻讓張萍咳嗽聲鎮(zhèn)壓。方雯雅一噎,暗暗瞪眼顧曉生,她生平最讓人議論的就是二婚,可還沒有誰如此直白當她面道出。